;「哇──穗高真行,那小梓呢?」这个疑问句真诡异,我怎么样?我把问题写在脸上,结果龙之介劈头就问:「你喜欢穗高吗?」我先回答:「那倒不是这样。」目前可以这么说。
「那代表我还有机会喽。」才没有。
「不过被怪人跟踪也不是不能理解,阿梓就是有散发那个。」「散发哪个?」「那个叫费洛蒙的。」「叫费洛蒙的喔?」
那应该是制服造成的高中女生威能吧。制服里面只是土色渐层女孩罢了。
「嗯──感觉你不是什么可爱啦,漂亮啦,就是一种迷人有没有?就那个啦。」
啊,刚刚好像被人若无其事地嫌说不可爱又不漂亮,但是没差,反正是龙之介,太容易被他伤到就划不来。
「你说我迷人啊?」
「迷人喔。」
「性方面的迷人?」
「性方面没错。」
「我未成年喔。」
「说穿了,这种事情成不成年没差吧?」
是这样吗?感觉愈来愈麻烦,我就直接问:「那你要出多少?」龙之介倒也不惊不慌,给了我一个恰当的行情价,感觉熟门熟路。我说:「可是我不想在车上做,有个能好好休息的地方就可以啦。」我把故事说到这里,泽惠勃然大怒:「喂喂喂喂喂~~~~!」然后用筷子戳我眉头说:「什么就可以?怎么会变成这样?嗄?我搞不懂好吗?什么?谁?龙之介?嗄?哪────里出现过这个征兆了~~?」哎哟,声音也太大了吧。还好我们是在空荡荡的顶楼吃便当,不对,还是不好,声音太大还是不好。
「咦?怎样?穗高学长呢?连续两次拯救陷入危机的阿梓,就直接淡出了?然后龙之介呢?咦?到底是怎样?谁?到底是谁?」
「他就是穗高学长常去的咖啡店的店员……」
「我──不──是──问──这──个!」
轰!泽惠激动到魔法爆发,真的是怒发冲冠,一屁股坐稳之后猛摇头说:「不对不对,阿梓这样我真的搞不懂啦──」两条金光闪闪直冲天际的蓬松微卷发束,总算慢慢降落恢复成平时的棕色。毕竟泽惠是爱与正义的魔法少女,我们的价值观是水火不容。
「咦?为啥?穗高学长是个散发香皂味的清爽少年,身高差又刚刚好,听时髦音乐,是时髦咖啡厅的常客,高分破纪录;而且又是高段的宝可梦训练师,能压制阿梓脑袋里的的暴冲特快车,个性沉稳又细心,怎么会从这里就跳到龙之介去?」
「就跟你说这部分跟那些分数完全无关啦。」
把穗高学长吃了可不妙吧。
「然后呢?怎样?你们就together的go了那个宾开头的什么馆?然后wash了young的man的naked body这样?真的有吗?」
「多少有啦。」
不洗过就恶心了。
「You也是naked?」
「只有me穿衣服感觉不太对吧。」
确实有人会要求穿着制服,但是我不喜欢把制服弄脏,而且穿制服有很多地方不方便吧。我讨厌麻烦,才都去那个宾开头的什么馆办事。宾开头的浴室通常都很大,浴室够大做什么都方便。
「哎──哟──我说你喔。」
好,来啦,每次听到我说你喔这四个字,就是泽惠转入教训模式的讯号,我再怎么顶嘴也没用。只好缩着脖子,静待风暴离去。
「正常来说吃男人吃过头被Onigiri盯上,搞不好有生命危险,还会当天就在附近随便找个男人来吃吗?」
不对,正常人无论何时应该都不会随便找个男人来吃。我正想顶嘴,泽惠又气呼呼地说:「闭嘴听好!」我只好乖乖回答:「是。」
「说认真的,你还是自重一点比较好。你长相都被人看光了,之后就算想溜都不一定溜得掉,对方好说歹说也算是专家啊。」
「嗯──也是啦──」
「哎,你有在听吗?有生命危险的是阿梓你,不是我啊。」
对,事实上真的很危险,那个庞克男的目标明显就是我,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不仅长相被对方看到,我还穿着制服,念的学校也一目了然,有这么多资讯,要找我应该是小菜一碟,毕竟是专家嘛。专什么家啦?搞不好我现在不该在顶楼悠闲吃便当,而是该收拾行囊逃去冲绳还是哪里避风头?啊,冲绳可能不错,蓝天!碧海!我挺想玩水肺潜水的。啊──还得买双凉鞋。「阿梓正在逃避现实吧?」是。
「我是与世界威胁交战的魔法少女,所以魔法不能用在威胁之外的对象上,用了就是违规。或许Onigiri对阿梓来说是威胁,可惜不算世界的威胁,所以我不能帮阿梓打倒Onigiri,抱歉啦。」
「嗯,这我知道。」大概知道。
魔法少女似乎有许多苦衷,有五花八门的规定与准则,不能随心所欲使用魔法。魔法基本上就是「作弊」,无限制的作弊好像有些不妥,所以要设下限制。魔法少女一旦违规,反而会被认定是「世界的威胁」而遭追杀,之前那只讨厌的黑狗好像这么说过。而且我的生活型态不太被一般社会观感所接受,即使算不上世界的威胁,也可能算社会的威胁;不过社会的威胁程度很小,不至于成为泽惠的敌人,大概就这么回事。然而我依然是某人无法容忍的社会威胁,所以只要我活得随心所欲,就免不了碰到这种状况。
「溜得掉就溜,要迎击就得想办法迎击。像你这样发呆,哪天被人背刺就完蛋了好吗?你有没有在想啊?」
「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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