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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状况下,这个女人居然还能考虑演艺活动?
她是专业人士。比起当不好书店店长也当不好流氓、一事无成的我,年方十七的她要来得专业许多。
「再说,不要紧。」
琴美深深地拉下棒球帽帽檐,合拢外套前襟。
「有哥哥陪著我。」
琴美转身迈出两、三步之后,又回过头来说道:
「宫内先生,谢谢。」
她的泪水已经乾了。
「谢谢您发现我。」
我像个傻瓜一样,只能呆呆杵在原地,目送穿著牛仔外套的背影离去。我没有追上去的气力和体力。还有一堆善后工作等著我去做,躺在旁边的黑岩也是其一。正如琴美所言,我把吉村小姐丢给玲次照顾,必须立刻回去;而我一回去,地上就是大量的混混等著我处理。
我开始觉得眼前发黑。
我把昏倒的黑岩扛在肩上,全身的骨头和肌腱都发出哀号。几小时前,你还是个住院的病患耶──我如此痛骂自己。
回到医院以后,不知道医生会怎么叨念我──不但快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还新增了两打左右的裂伤和跌打损伤──光是想像,我就开始发毛。
不过,不做不行,因为一切都是我自己惹出来的。
被重担压得摇摇晃晃的我,以彼方门口隐约透出的灯光为目标,在一片漆黑之中迈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