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回去的日子来临前,我们一直反覆提升Lv等各项能力……
出发前召集大家时,树的下属──在我内心被称为盔甲男的玛尔德被搬了过来。他脸上贴著纸符,全身动弹不得。
据说经过拷问之后,他很乾脆地便将秘密全盘托出了。
莱诺也在场,这是为了确认是否有她不知道的情报,同时确保对方没有说谎。
自称是拷问及测谎专家的莎迪娜也一并同行。
不过,我们并未从盔甲男口中得知什么重要情报。顶多知道了他身为贱货的同伙,与三勇教的部分成员有所牵扯罢了。
「这家伙这么轻易就吐露了情报,不用处刑吗?」
「就是啊。玛尔德在那边也泄漏了很多事,不处分这种人实在很让人困扰。」
……盔甲男那家伙,一直逃避现实地喊著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万一,同伴应该会来救我,不来救我太奇怪了!那群叛徒!」。
这世界的奴隶全都会像僵尸一样被贴上纸符。
这么说来,先前蓬也贴著奴隶符呢。
「呜──!唔──!?」
别说出声了,盔甲男连行动都被彻底禁止,因此他死命地以求助的眼神环顾四周。我们知道这点,但选择漠视。
纵使如此,他仍时不时企图抵抗,真是个不死心的家伙……
「……玛尔德,你口中的正义之士完全没有现身的迹象耶?」
树抓准时机,朝倒在地面的盔甲男踹了一脚。
看他那副邪恶的模样,身为正义的一方,做这种事没问题吗?
本以为拓展视野后树会很苦恼,看样子他的黑暗面变得相当深沉呢。
「呼咿咿咿……」
「尚文大人。」
拉芙塔莉雅及莉希雅都面露同样的神情向我求助。
树会如此凶狠对待从前同伴,责任在我吗?
「他大概是踏上了黑暗英雄的路线吧……希望如此。」
「就算是身为正义的一方,这种做法也超越容许限度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这样啊。」
不过这并不代表……树到现在仍毫不留情。
「将责任推到尚文先生身上还沉默至今,这点也令人无法原谅。」
是指活捉盔甲男时,树质问对方的那件事吧。
盔甲男等人企图侵占本应由树获取的报酬,并横夺了那笔钱。
这些背叛者从极为恶劣的方向彻底践踏了树的正义,他不愿饶恕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直以来我都很苦恼正义的定义。然而玛尔德,你无疑绝非正义之士。」
树如此宣告的当下,盔甲男试图挣脱束缚以提出反驳,然而痛楚使他无能为力。
「瞧瞧你……连这点程度的束缚都挣脱不了。若是尚文先生的话,肯定会不咄咄逼人地提出异议。这就是意念的差距。」
「别把我牵扯进去。」
「这是为了惩罚你只受了一点拷问就将情报全盘托出,却还说想回到我们阵营这种取巧的话。你的正义与我的正义有如云泥之别,我不可能接受你。」
「就是啊~这孩子一直说著任意妄为的话,连姊姊我都吓到了呢。」
「真教人作呕,这家伙只是投靠强者的墙头草。就这层意义来说,他说不定的确能算是正义的一方。」
莎迪娜说完之后,莱诺紧接著恨恨地唾骂。
她们紧咬他到这种程度啊。
确实,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许真是正义的伙伴。
强者即为正义,这与转生者们的理论相符。
倘若出现其他更强大的人,便向他们俯首称臣。的确是正义的一方。
「我被辱骂毫无慈悲也无妨,尚文先生才适合慈悲这个词汇。」
「就说别把我牵扯进去了,我才没有什么慈悲心。」
赋予我慈悲的人是亚朵拉,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了。
不过居然连树这家伙都跟炼说出一样的话……
接著树狠踹盔甲男,同时望向我。
「是这样吗?尚文先生甚至愿意接纳我们这些偏离正道的勇者,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没有慈悲心?」
「那是因为你们死了我会很困扰,所以我才说服并拉拢你们罢了。」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啊……这次就先当作是这样吧。」
「你这说法感觉有言外之意啊。」
「不、不……没有别的深意。毕竟每个人的解释和想法都各不相同嘛。」
从刚才开始,树就尽说些令人烦躁的话耶。
他该不会连嘴巴都发动了『命中』异能吧?
认真与树争辩只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