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湍急的深海层,不过我曾经亲眼看过唷。」
「那……所以我们为什么被带到这里?」
「嗯。看起来好像是结界遭到窜改,导致外界无法单靠由席德威鲁特出发的船只进入九天楼。」
「也就是说,从席德威鲁特搭船的举动毫无意义吗?」
这不就等于白跑一趟……
「并非如此。倘若不是搭乘席德威鲁特的船,我们大概也抵达不了被水龙召见的结界外围海域吧。」
意即少了席德威鲁特的船只就无法深入海域吧。
既然这样就算了……但这么说来,岂不形同我们搭乘的船无法抵达九天楼吗?
「单纯搭船其实也能顺利入境,但九天楼似乎打算争取时间。因此水龙才趁双方停战的空档,将汝及吾等带到此地。」
「换言之,直接认定是水龙强行将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没问题吧?」
格利昂坦率地点了点头。
「所以呢?它背地里在策画什么阴谋?」
「劈头就问别人策画什么阴谋?」
格利昂一脸傻眼地回话。
我才不管。这就是我的处事态度。
「果然符合尚文大人的行事风格啊。」
「凡事都谨慎面对呢──」
我想说的话被莎迪娜抢先一步讲出口了。
算了,无所谓。
「总之,就是水龙对这个国家的行为感到可叹,为了让国家善尽其原有的职责,才将汝等引导至此。」
「把整艘船一并带过来不就得了……」
格利昂一脸为难地看著面露傻眼神情的我。
「那么?这个国家原有的职责是什么?」
「嗯,由于无法完整分析留言中关于这方面的资讯,因此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指汝身旁那名搭档的家族所担负的职务。身为精灵具……的调解者。」
「精灵具……调解者?」
又冒出莫名其妙的字眼了。
就截至目前为止的事态发展趋势来看,精灵具就是勇者武器的可能性颇高,但调解者一词就令人摸不著头绪了。
「是指我吗?」
「有这回事吗──?」
莎迪娜也微微歪头感到不解。
「也许是由于年代久远加上奉行锁国政策,才导致此事被民众淡忘了吧?」
根据女王和席德威鲁特高层的说法,有部分历史传承已随著战争而消失。我猜这个国家八成也走上了相似的历史道路吧。
「不同单位所能获知的情报不尽相同,因此就算姊姊我不清楚,但或许相关资讯已传承给其他人也说不定。例如小拉芙塔莉雅的父亲搞不好就知道这方面情报。」
「爸爸……」
拉芙塔莉雅忆起亡父,发出了略带寂寞的声音。
要是能说几句好话安慰她就好了……然而向已死之人寻求答案只是徒劳无功。
「拉芙塔莉雅……」
她讨厌有人问起自己双亲的事情吗?
即便是我也能体谅她的心情。
「没关系的……话虽如此,就算问我爸爸生前是否曾讲过什么,我也毫无头绪……」
嗯,这代表她老爸口风很紧吗?
「没办法了。尽管纯属猜测,但也只能推测结论──精灵具搞不好就是圣武器啊。」
「确实。」
「是啊──那群刺客也曾脱口讲出类似的台词,因此我猜八成错不了。」
「所以说呢,由调解者这个称谓,以及袭击者的武器与道具来看,至少可以联想到是指有资格规劝勇者的人……」
此时,我想起以前在梅洛玛格被指控为盾之恶魔的往事。
另外还有盾之魔王等各式各样的称呼呢。
只是假设──稍微思考一下从异世界召唤来的勇者恣意妄为的状况好了。
就像树先前对付莉希雅时所用的那把弓一样,利用具备洗脑能力的诡异武器,企图征服世界。
我记得勇者是因世界陷入危机才被召唤前来。
倘若有个勇者摇身变成魔王,企图透过诅咒或其他手段征服世界,击败了被召唤前来的其他勇者,那会演变成什么情况呢?
世界大概会就此任黑暗宰割吧。就算有新勇者被召唤至此,魔王有可能放过会威胁到自己的家伙吗?
假如我是魔王,铁定会在完成召唤之时立刻击杀新勇者,也绝不会让世人再举行召唤勇者的仪式。
但倘若在这种情势失控的时候,有一群能够制止勇者继续为非作歹的人物存在的话呢?
封锁情报、不留痕迹地藏身于暗处,俗称调解者的这群人……假定他们拥有封印勇者武器的能力,又暗中出手对抗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