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黑尔斯修道院的废墟。从这里出发大约步行5分钟左右的地方。在我刚来英国的时候,一个人散步时捡到的。……没错,我想起来了。梦里捡到这个时候,和别人的记忆重合了。很久以前的时代,古黑尔斯修道院还很繁盛时的记忆。那家伙好像非常焦急的想取回修道院的荣光。”
“合上了呢。”
西蒙水色的眼中闪耀起理智的光芒。
“这么说,喂,难道——?”
“大概,就是,那个难道。”
“装有圣血的白色大理石小瓶。就是说这是……”
“传说遗失在民间的黑尔斯修道院的圣遗物,这个想法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而且附在你身上的修道士尤金所渴望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吧。他,盼望着把黑尔斯修道院的虚伪的荣光替换成真货。不是腐败教会制作的耶稣血的假货,而是真正的救世主的血——,而那个可以在某处得到,那个时候,他意识到了这点。先不论,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对西蒙最后说出的颇有深意的句子产生反应的人是阿修莱。而对悠里来说,他的关注点还是在现在他们眼前的问题上。
“说起来,阿修莱,你觉得让你能和想要取回黑尔斯修道院荣光的尤金连接上的必要媒介是这个大理石的小瓶吗?”
“就是那样吧。”
听到他这么说,西蒙看向了窗面。
“还来得及啊。”
嘟囔了一句后,他催促着让阿修莱和悠里起身。同时,还叮嘱他们没忘了带上引发问题的大理石小瓶。
“等,等一下,西蒙,这是要去哪?”
“不是很明显吗。既然演员和道具都有了。接下来我们缺的东西,就只有能让我们开始表演的舞台了。”
“舞台?……那是”
阿修莱敲了一下打算询问地点的悠里的后脑勺。
“这么傻的问题,即使想到了也别问出来。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沉默是金吧?”
悠里一边揉着头,一边不服输的回嘴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但是那个人应该很要面子吧。日本可是有更加适合他的谚语,叫做,问则一时耻,不问耻一生。”
“原来如此。还真是,非常适合作为无能的借口呢。对不懒得靠自己思考、调查的家伙来说,可以说是句金句了吧。”
看到被轻易反驳后嘟起嘴的悠里,西蒙苦笑着告诉了他答案。
“是格拉斯顿伯里哟,悠里。尤金一直在那里等待,也是在那里离世的。要达成尤金的愿望,除了格拉斯顿伯里,别无他选。”
之后,乘坐着贝鲁杰家的车的他们,笔直的向格拉斯顿伯里开去。
“说起来。”
在几乎感觉不到震动的车驶进国道的时候,阿修莱开口了。
“还有一件没有解决的事,你知道吧?”
“当然。”
侧身坐着的西蒙,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是白衣修道士尤金在格拉斯顿伯里找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吧。”
把假货的旧血,替换成真正的新鲜的血液。尤金应该是已经找到了那个方法。
“灵应盘给的结果,那可是,要这家伙的血哟。”
最讨厌让悠里受伤的人正是西蒙。在明知这点的基础上,阿修莱故意提出了挑衅的提问。
“你该不会有,要是只要一滴左右的话就给了吧的想法吧?”
悠里也正想着那种事。毕竟,他已经做好了只要不是被杀,就没有异议的觉悟。
但是西蒙却一下子就把他说的那种可能性推的远远的。
“谁会想着那种事。”
他像投降一样把手举了起来,摇头道。
“虽然悠里被袭击了这件事是事实,但那大概是因为尤金弄错了。就正如[时间,连记忆都会带走]那句所说一样吧。他在长时间的等待中,把获得真正的新鲜的血液的方法忘掉了。这时,又因为悠里的出现,他把两件事混同在一起了。”
“混同?”
阿修莱有些惊讶的反问道。
“是指把他当做救世主的事吗?”
“简单来说,就是那样。不过让我来补充的话,他大概是对耶稣和悠里所具有的同一种,某种特殊能力产生了反应吧。”
“特殊能力啊。”
阿修莱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了下巴上,点了点头,似乎是理解了的样子。
“就是说,是治愈啊。”
“没错。治愈、修复的能力才是和一切共通的东西。”
“原来如此。但是,要是那样的话,悠里的血不是更符合条件了吗。他到底是弄错了什么?”
“是血。尤金究竟是怎么会学到的这一点还是个谜,不过他至少是发现了某些新的东西。那个有可能从根本上颠覆了他的想法。不过问题并不是他学了什么,而是他把什么搞错了。”
西蒙那双泛着智慧光辉的澄澈的水眼睛看着远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