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记述呢,[破坏者们害怕那个,将入口堵上了。]”
“破坏者是……?”
悠里试着跟着念了一遍。语句中所暗指的东西,那个东西的重要性不可估量。
“就是说,这是指那里有某人的墓,对吗?”
“对。但破坏者是指什么,完全没有头绪。从这句给人的印象猜测,可能是指英格兰人或者丹麦人,被他们畏惧的坟墓——里面沉睡着的圣人究竟是谁呢,还真是有趣。考虑到格拉斯顿伯里成为圣地以来的悠久历史,石制建筑物的遗迹之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倒不如说——”
说到一半差点继续说下去的马克西多,竖起耳朵,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
“糟了。已经是下级生熄灯时间了,悠里,你不回去可以么?”
自己也看了一眼时钟,慌忙起身的悠里,顺势撞到了盛有茶水的茶杯。
“啊,对不起。”
“没关系,就那么放着吧。比起这些,你不赶紧的话。”
“好的。”
悠里行了一下礼,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了马克西多的声音。
“对了,悠里。你那边的贝伦德,下个学期似乎就要转校了哟。刚刚他的父母来这儿打了招呼。”
差点飞奔出门的悠里听到这消息,震惊的转过身,看向马克西多。
“为什么?”
“谁知道呢。据说是因为他父亲工作的关系,他们要搬到苏格兰岛。”
马克西多不怎么在意的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让悠里快些回寮。
4
“贝伦德啊。”
在开往伦敦的列车中,西蒙语气中没有多少惊讶的回应道。
办完退寮手续,暂别圣·拉斐尔的两人,在列车一等座的单人房中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
“我知道了啊。而且我还和他的父母谈过。”
“什么时候,昨天?”
“不,在大概半个月前吧”
听到他的话,悠里咬着嘴唇,有些埋怨的看向西蒙。
“那件事,西蒙,你一句都没和我提过。”
“是这样吗?”
西蒙含糊的说着,眼睛看向被展开了的报纸。
贝伦德是维多利亚寮新入生的名字,是一个在父母溺爱下长大,缺乏协调性,无法融入周围被孤立起来的学生。虽然悠里和马克西多都对他关照颇多,但他还是不断引发如在悠里房间和其他新入生斗殴之类的问题。之后,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他还趁着万圣节祭的骚乱,从各个寮那儿偷出了南瓜灯。那似乎是因为他中了轻微的催眠才引发的事件,虽然西蒙怀疑那件事的背后有阿修莱的存在,但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最后那件事就被掩埋在了黑暗中。
那之后,贝伦德马上就以身体状况欠佳为理由,请假回家了,至今已经告假一个多月。虽然悠里觉得他年内是不可能来重新上学了,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转校。
看到悠里嘟起嘴,很不满的样子,西蒙无可奈何的合上了报纸,叹了一口气。
“你就那么不满吗?”
“因为,虽然的确是发生了不少问题,但也不用做出那么干脆的就舍弃他的事吧。”
“哎呀,说的还真是难听呢。”
开心的看着漆黑的眼中浮出了生气的神色,西蒙耸了耸肩。
“才不是呢,在我看来,我可是没打算舍弃他哟。”
“但是,学校可是全寮制的,即使父母要搬到苏格兰岛,他没有转学的必要吧。而且西蒙,你不是还是从法国来的么。”
“我倒是觉得物理上的距离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既然有觉得法国很近的人,也会有觉得苏格兰岛离得很远的人。唉,可以先听一下我的话么?”
单手按住了露出少见的反驳之意的悠里,西蒙翘着的修长的双腿换了个顺序。
“问题,可不是只有一个哟,悠里。”
“不是只有一个?”
悠里也开始反省自己那个从一开始就认为是西蒙薄情的想法。
“没错。我和他的双亲也谈过了,说到底是因为他们,去拜托了校长兰顿伯爵。用他们的来说,因为他们的儿子比一般人纤细,寮里能不能为他准备一个单人房之类的。还说,能不能像其他学校一样,让负责商量的上级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话中所指的其他学校是指哪里,西蒙并没有发表评论,继续说道。
“如果能做到的话他们还可以付钱,有必要的话他们甚至可以捐款给学校。”
“怎么会这样?”
悠里漆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表现的非常惊讶。为了自己的孩子改变学校的体制这种事,贝伦德的双亲真的在考虑这种事么。
“我也是,一开始还以为是玩笑哟。但是他们是认真的。对于兰顿伯爵来说应该也是一样的吧,他们的要求被拒绝了。他还认真的向他们说明了,这个学校的方针重点虽然是培养学生的自主性,但培养和他人的协调性也是重点之一,下级生的合宿也是有理由的,他不打算特殊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