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似乎是有什么在意的事……”
“这样啊。”
向后倾沉在沙发里,一手撑着脸颊,西蒙就这样沉思了一会。在得到现阶段无法推测更多的结论后,他选择把话题带回原处。
“有些偏了,还是让我们继续讨论[大举袭来的魔物群]吧。如果他们那时是想保护阿修莱的话,那么,在那之后便消失了的白衣修道士尤金,他怎么样了呢?”
西蒙像是质问一样说道,
“我能想到的,一种可能是,和[大举袭来的魔物群]撞到了,然后就像所说的一样,就这么消失了。”
“还有可能是。”
悠里接下去继续说道。
“他去了魔物们无法接触的地方。”
“你是指?”
西蒙歪着头,疑惑话中的含义。
“只要还呆在外面就会被捉到的话,那只要进到阿修莱里面去就行了。”
“但是,悠里,如果有这个可能性的话,尤金应该早就这么做了吧?”
“不可能哟。至今为止阿修莱对外部的防御坚固到他难以近身的程度,所以他才会在保持一段距离徘徊在阿修莱身边,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那天晚上,尤金抓住了某个机会。”
“比如?”
“比如说……”
这时悠里闭上眼睛,打开思路。西蒙等待着,等待那双一下合上漆黑的眼睛从超越理性的彼方带回某种可能性。
“——梦。”
呢喃了一句后,悠里睁开了眼睛。
“阿修莱梦到的梦。那个里面,说不定有他们两者间的共通点。”
“原来如此——”
西蒙这时暂停了推理。
“就是说,悠里你正在考虑阿修莱被那个白衣修道士完全附身的可能性么?”
“你说的没错。我是在考虑会不会有那个危险。”
“就是想让你这么想,说不定这都是阿修莱安排的啊。”
开着热空调的房间里,在这个用考究的小物件装饰的华丽而有品味的西蒙的房间里,提起恶魔啊呀幽灵之类的话题只会让人觉得迂腐。
但是,和理性认知的世界不同,在叩击了窗户、拂过枯树的前方,现在还存在着被深邃的黑暗所笼罩的世界。
究竟哪一边才是真实世界,悠里他无从分辨。只是,对于悠里来说,因为怀疑自己的感知,导致自己尝到失去身边人的后悔,那种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阿修莱在医务室醒来时,曾说过那个腐烂的幻影不是他自己的,还想嘲笑为他担心的我。但是,他却突然脸色大变,还嘟囔说‘那是我么?’。明明即使是世界崩坏,阿修莱都不可能怀疑自己。但那个时候的阿修莱明显失去了自己和他人之间的分界线。”
看着窗外夜幕的彼方,悠里这么说完后,把视线移了回来,开始诉说。
“阿修莱他,如果是按照自己的意识想要消失的话,我觉得那样也没办法。但是,如果他是被别人强行带走的话,我不要那样。我不想就那样失去阿修莱。”
“的确。”
西蒙把手伸向喝到一半的咖啡杯,说道。
“如果他只想坑悠里你一个的话,应该就不会那样,在众人面前把东西交给你吧。倒不如说,那个行动,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你背后的我的存在才会做出的。而且,我还曾和阿修莱提过,修道士的真面目是西多会修道士的可能性……”
说完,他用柔和的眼神看着悠里。
“好吧。阿修莱的问题就让我们两一起考虑吧。如果能做到什么的话,我也会做。就算是我,也没想过想让阿修莱死掉啊。但是,有一点希望你能和我约定好。”
西蒙用真挚的语气说出的是已经被他重复过无数遍的,而悠里却几乎没怎么遵从过的请求。
“无论想讨论什么我都会陪你,即使是有些为难我也会接受。所以,拜托你了,能不能不要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处理那些事?”
“我知道了。”悠里坦率点头。
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要看阿修莱那边的出手方式。
3
十二月已经过半,吹起了冰冷的北风。
晚餐过后,悠里造访马克西多的医务室的这天也是一样,到了伴晚风向变为了北风,它直直的刺向悠里露在外面的脸颊。
和西蒙谈话后已经过了两周,期间没有收到过来自阿修莱的联络。也没有任何他回过寮的迹象,完全就是一副了无音讯的状态。
只有一次,悠里和阿修莱商会取得过联系,但是他们只是一味主张“关于柯林大人的事,我们无可奉告”这一点。
不过如果阿修莱有那个意思的话,无论情况如何应该都是能联系的上他的吧,既然他们没有给出传言,就是说当前情况下没有联络的必要吧。
阿修莱已经处于不能靠自己意识联络他们的这一可能性,已经被悠里下意识的排除了。
医务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气。
昨天为止还有两、三个感冒的学生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