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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悠里有些担心自己话有没有被他们接受,他抬起头,有些不安的看向周围伙伴的脸。弗拉基米尔表情有些复杂的抱着双臂。其他的几个人则正点着头。“所以呢?”西蒙则语气温柔的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悠里把指尖按在太阳穴上,像是在整理思路。
“关于阿修莱,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关系是怎么维持着平衡的。但是,我和他之间,当然没有半点像流言那样的艳事,倒不如说,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发生一堆头疼事,或者让我气得想打他的事之类。但是,他那种坏心眼、傲慢……孩子气?包括他那些特点,我都很喜欢名叫阿修莱的这个人哟。至少不能说得上是讨厌,如果他受伤了,或者身体不好了的话,我就会为他担心。也许是因为毕竟他平时是那样,要是真的出事了才让人更担心。”
“即使你知道他,是个很危险的人吗?”
推了推眼镜,帕斯卡问道。
“……嗯”
看到悠里时不时就流露出犹豫,却给出了肯定的样子,“哼哼”弗拉基米尔笑着说道。
“因为危险,才更有吸引力吧。如履薄冰的那种感觉。大多数人都是明知道会掉下去,但还是会踩,那种人才难处理。但是悠里的话,比起说是感兴趣,似乎更是在真挚的为他担心吧……”
说完勉强能算是维护悠里面子的发言,他口气中带了几分认真说道。
“但是,悠里,如果有人非常担心你和阿修莱扯上关系,你会怎么做?”
“——那,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但是从某些侧面来说,被担心会让我非常,困扰……”
“某些侧面?”
“没错。不止是我和阿修莱的关系,其他人也是,人类间的关系是相对的,而且还很容易流动,所以我觉得不应该一概而论。就是说,如果是能结合当时的状况,担心我的话,我也会认真听从那个人的话,根据他的忠告行事。”
德拉吹了一声短哨。弗拉基米尔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就是说,你觉得,被人单方面的担心很麻烦?”
“我可没这么说。”
悠里急忙在胸前挥舞起双手,并把视线转西蒙。虽然弗拉基米尔没有指明是谁,但是,刚才的问题也是代替西蒙问的一事,即便是不会考虑太深的悠里也能察觉到。但是,当事人的西蒙正悠闲的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只想说,根据状况,会有能接受的忠告和不能接受的忠告而已。当然,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是正确的……”
这么说着,悠里渐渐丧失了自信心,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此时,睁开眼睛的西蒙终于向他伸出了援手。
“的确。关于阿修莱的流言总是传播的非常迅速。比如说,在他的房间里有地狱的入口之类的,不过让这个出入过他房间好几次的我来说的话,我可是从来没见过那样危险的东西哟。”
“也是。毕竟说到底流言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而已。”
罗伯特补充道,“所以你才会那么说啊,即使要担心你,也需要具体的理由。”他如此总结。
这时,弗拉基米尔微眯起眼,看向西蒙。
“可以吗。这样?”
“悠里说的,很正确哟。”
听到西蒙的回答,“哼~~”弗拉基米尔发出了讥讽的笑声,补充道。
“和以前一样,天真。”
“随你怎么说。”
此时桌子边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德拉却发出了打破氛围的声音。
“啊,刚刚一直都忘了。说起来,阿修莱的状况怎么样了?”
看到大家投来的视线,悠里表情上蒙上了阴影。
“他,好像还没有醒过来……”
吃完饭,在西蒙的邀请下,他们两人一起移步,前往了西蒙的房间。
“说起来,马克西多他怎么说?”
“他说不需要担心。我和他说过是不是让阿修莱接受精密检测比较好,但被他笑话了。”
用马卡西多的话来说,“倒还不如先检查一下,阿修莱是不是真正的人类。”
打开房门,一边把悠里引进门,西蒙一边说着“C'est cela(原来如此)”笑了起来。
“阿修莱也真是惹人厌啊。”
“嗯。马克西多老师那个人,比他外表看起来还要毒舌很多呢。有时候,这两者间的落差让我很头痛。”
“啊啊。但是他医术确实很好,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而且”
这么说着,西蒙像是打趣一般,看向悠里。
“借用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的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应该交给他们个人考虑的问题,所以即使马克西多各种嫌弃阿修莱,那也是他们之间的问题,那可不是你我能插嘴的事哟。”
“也是。”这么说着,悠里耸了耸肩。
日本有一句话叫“以和为贵”。这是飞鸟时代的贤人记载在十七条宪法中第一条的话。虽然因为日本政治家的各种不干脆,这句话被人严重曲解。但是悠里自身还是很喜欢这句话的。毕竟比起因为和对方关系不好,就不留情面的拒绝帮忙的人,悠里是那种可以为了和好而不辞辛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