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哟,悠里。”
“真的是。大家都看过来了哟。”
和德拉说的一样,悠里他们的确很引人注目。
在这个把一般中等教育的3年级被称为第一学年的圣·拉斐尔中,他们几人已经晋级到了下级第四学年,并为之后的高等教育考试努力着。他们一干寮干部生中,以寮长西蒙为首,有上级监督生——继承俄罗斯血统的弗拉基米尔和有数学天才美誉的帕斯卡;有寮监督生——英雄橄榄球员马克·德拉和擅长照顾人而且人气颇高的罗伯特·艾米丽。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一干人平日就汇聚了或尊敬或崇拜的目光。但是现在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这些目光中又多了一份好奇的视线,这也让关注着他们的人比平时变得更多。
“对,对不起。”
把洁白干净的手帕盖在嘴上,好不容易保持了体面的悠里道歉了。“我才是该说抱歉的人。”西蒙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动摇。”
“因为,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去看了阿修莱的情况啊?”
那时悠里就是怕被别人看见,在课程结束之后,就马上悄悄溜出了教室。
“那当然是因为,很多人都看到你在上完课就飞奔出了教室哟,而且悠里你会这么拼命的理由,现在能联想到的就只有阿修莱的事而已。”
在罗伯特如此说明之后,弗拉基米尔闹着玩一样补充道。
“而且好像还在楼梯上摔了两跤啊。”
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了。悠里有些赌气的把三明治塞了一嘴。
看到他这个样子,西蒙嘴角露出了些许苦笑,补充道。
“正好那时候赛耶斯在走廊里提醒奔跑的下级生,你这时机还真是差的不行啊……”
事后赛耶斯似乎还特意去向西蒙提了要多加注意的建言。
察觉到西蒙口气中似乎有几分责怪之意,悠里抬起头看向西蒙,目光正好撞上了笔直看着自己的水色眼睛,他立马让自己漆黑的眼睛转到了朝下的方向。这就是传闻中所说的不必多言,用眼神说话,悠里已经猜到了,西蒙不高兴的原因。但是那些事说起来的话,恐怕到最后也就是在绕圈子而已。
此时,仿佛是为了代替他们说出他们的心情一样,帕斯卡有些纠结的加入了对话。
“但是,悠里你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阿修莱呢,我完全搞不懂啊。我觉得,像那种任意妄为的人,不去理他才是最好的吧。”
“完全没错。”
弗拉基米尔附和道。
“都因为那个麻烦的男人,从早上开始,就连上课的时候也是,西蒙他都在校长和寮监那边往返了好多次呢,真是个大麻烦。”
“诶”
到方才为止都毫不知情的悠里向西蒙投去了略带歉意的目光。
“是这样吗?”
“还好,没事。”
西蒙用有些无聊语气的回答道。
“我毕竟是寮长,要做这些善后处理是理所应当的。这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事。”
西蒙会这么忙是因为这次的事态太异常了。他无法说明为什么床会变得粉碎。那样的话,这件事就需要在被其他学生知道前尽早处理,不然就会变得很麻烦。
所以,西蒙就直接去找了校长兰顿伯爵谈话,之后,在西蒙的见证下,阿修莱的房间被暗中收拾干净了。
当时,兰顿伯爵本希望让西蒙说明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的原因,但是西蒙却无法说明,所以他只能先说服兰顿伯爵,之后让恢复的阿修莱亲口解释。西蒙的工作到此为止。这次估计就连那个阿修莱也无法解释吧,不过就算他知道事情变成这样的原因,估计也不打算做解释吧。不管怎么说,之后都是阿修莱的工作了,毕竟给人放烟雾弹那种事,比起西蒙来,阿修莱应该要擅长的多。
对西蒙来说,要让他继续和这时扯上关系什么的,他可是想全力拒绝的。如果能做到的话,他可是想完全的从这件事里抽身。
不过,悠里想法似乎和他不一样。虽然这种事,他早就知道了,但这还是让他头痛不已。
“没错没错。你与其对西蒙感到抱歉,还不如把阿修莱的事全权交给老师处理比较好。”
帕斯卡借着这个机会强调道。看样子,他也认为悠里不应该再和阿修莱扯上任何关系。“唔……嗯”即使被这么说了,悠里还是一脸不怎么接受的表情,态度暧昧的点头。看到这样的悠里,弗拉基米尔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说道。
“还是说,看到你和阿修莱之间的关系被人传来传去什么的,悠里你其实挺享受的?”
虽然是常有的事,弗拉基米尔那大胆的发言,一下子让围绕着桌边而坐的伙伴们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罗伯特用手肘戳了戳他的侧腰,弗拉基米尔却完全没有反应。同样用责怪眼神看着他的人还有西蒙,但他因为对悠里会怎么回答饶有兴趣,所以他只是闭口安静的坐在一边,打算静静观察事情走向。
悠里抬起头,看向弗拉基米尔。从淡色的眼睛里很难读出感情,搞不懂他到底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才会说出方才的话。悠里漆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灰暗,考虑了一会,慎重的选择着使用的字句开始说道。
“我不是不知道大家所说的关系指的是什么……但是,无论对方是谁,我都想自己决定和那个人的关系。就是说,嗯,应该说是其他人没资格插嘴好呢……不,不对,怎么说才好呢,对了,先不说多少有些了解我的人怎么说,那些连话都没有和我说过的人,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不会打算去改变和那个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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