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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之前的那一天周五的中午,学生自治会执行部中选出的十三位代表和网络监视团队中持有特权密码的三人被召集到了执务室。
执务室位于有浓厚巴洛克气息的建筑的三楼,前身是这个十八世纪建造的城堡中的贵宾室,由于之后没有经过改动就直接使用的原因,房间内堆满了可以称作是古董的豪华的家具。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装饰脚边的则是短毛的波斯绒毯。
而且,在今天,不知出自谁手,原本放在花台上的陶器中装饰上了以红色为主的当季鲜花,让原本豪华的环境多出了一分色彩。
“综上所说,我可以认为病毒的排除工作已经完成了。”
向上推了推厚厚的眼镜,帕斯卡结束了报告,房间内瞬间被安心的气氛注满。
“辛苦了,帕斯卡。不愧是你,非常迅速的对应。”
听到来自同属维多利亚寮的前辈、担任自治会代表总长一职的埃里克·格雷的慰劳,帕斯卡微微低头示意。看得出他为人处世实在不能说得上老练,甚至可以说他为人诚实木纳。
“结果,原因还是软盘么?”
坐在格雷近处的莎士比亚寮的马洛尔,保持着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的姿势这样发问道。
“是的。因为收发邮件等需要访问互联网时,需要登录个人的用户ID,所以要是发生问题的话,只要检查日志就可以特定到那个人。但是,这次我花了好几天检索了相关日志的结果是并没有找到涉事的用户ID。”
“而且,基本上来说,我们对外部病毒入侵防御可以说是完美的了。”
来自查尔斯寮的、特权密码的持有人之一,乔纳森·林德里补充道。能如此草率的发言是因为,他和格雷他们同样,都是上级第四学年的学生。
矮个子、四四方方的平坦的脸让人比他看上去年龄更大。
“你还是这么自信呢,林德里。但是,事实上还不是被病毒入侵了么,你说的防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嘛?”
阿尔弗雷寮的代表讽刺道,林德里用意料之外的尖锐目光紧盯着对方。
“花时间检查每一张带进来的软盘真是太麻烦了,说出这话的可是你们执行部吧。推卸责任可不厚道啊。”
“你说什么?”
“打住打住”
打断在险恶气氛中相互推卸责任的两人的是马洛尔,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制止两人并不是因为爱好和平,而是只是觉得他们两太烦。
“讨论已经发生的事也没用了。问题是以后啊。以后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把系统改成花时间检查所有带来的软盘啊。以后就算觉得麻烦也要挤出时间来干。”
听到这样大声的宣言,代表们看着对方的脸。似乎无论是谁都不想被叫出来,花时间检查软盘,但是毕竟是这种情况下,谁都没能说出反对的话。格雷手撑着头,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说出“嘛,就这样吧”这样的话。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能这样做了。各个寮迅速把这个决定通知一般学生。”
格雷挥了挥手发出这样的命令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开始记笔记。像是瞄准了这个时机,托马斯·切尔西立马开口。
“然后呢,有什么关于犯人的头绪么?”
“喂喂,别强人所难啊。”
说话的人是林德里。他摊开双手,摇着头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所以说,门外汉就是麻烦。电脑可不是你动一动就能告诉你犯人的那么简单的东西啊。”
不知道林德里是不是虚张声势,代替没有说明原因就发出挑战性发言的林德里进行说明的是帕斯卡。
“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把病毒带了进来。你们应该知道,如果只是编辑文档的话,并不需要输入用户ID,所以要推断出是谁使用的文件导致了病毒的感染是非常困难的。虽然现在知道了感染源是图书馆的公用显示屏的末端,但是并不能找到是谁干的。”
“原来如此。”
把目光从林德里移向帕斯卡的切尔西接受了这个理由的同时,又说道。
“那么,就是说,也就是有这次的事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可能性咯?”
“——!”
帕斯卡无言以对。因为完全有这个可能。事情发生后,帕斯卡虽然忙于处理,但是也一直思考着这样的可能。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会被切尔西这么光明正大的指出来。
“怎么回事,切尔西?”
格雷用对可能存在的麻烦的不满的口气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考虑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已。因为在临近万圣节祭的这种时期,竟然会被那种病毒入侵,只能让人感觉是有人蓄意干的,不是么,格雷?”
执务室里一下子就吵闹了起来。“的确啊”所有人都相互讨论着刚刚切尔西指出的可能性。
“迎接死者准备什么的,还真是煽动性啊。”
“没错啊。这不是就是在说要在万圣节祭上搞点事么”
“估计下级生里也会有人打算做点恶作剧吧?”
代表们一边把盛着红茶的Wedgwood茶杯拿上拿下,一边吵吵闹闹的交换着意见。冷眼看着他们的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