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马克西多做出了简单的说明。
“我之所以会去那个发掘现场,是因为个人兴趣。”
“这个说明还真是简洁呢。”
轻轻瞥了一眼用讽刺的口气插嘴的阿修莱,马克西多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不想招惹误解,所以我刚才有所简略。其实在知道能有机会在这个学校工作的时候我很高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除了医术以外,我对古代凯尔特文明也很有兴趣,以前就想过要对这一带进行调查。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知道,在公元一世纪左右,这里曾经存在就当时来说算是很大的凯尔特部落。”
“我听阿修莱说过。他还说那之后的凯尔特系修道士团有可能继承了德鲁伊的教义。”
“看来你的书柜也不只是摆设啊。”马克西多有些意外地看着阿修莱,笑着说道。从阿修莱不爽的表情看来,他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
“真的只是这样吗?”
西蒙扯回话题,继续询问。
“你是为了研究凯尔特文明,才决定来这里赴任吗?”
“正确来说,是为了研究德鲁伊教义。所以在发现宿木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就好像这片土地接受了自己一样。”
“黒炎呢?”
阿修莱打断了马克西多的话。
“那个——”
马克西多露出苦涩的表情。而阿修莱则毫不留情地继续逼问陷入思索的对象。
“那是和你的登场同时发生的现象。我在调查的途中曾经接受到某个灵体的信息。他让我寻求森林的智慧。森林的智慧,也就是德鲁伊。即使如此,你也要坚持这和你没有关系吗?”
在阿修莱说到一半时,悠里低垂下眼睛。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瞳带上了神秘色彩。
(森林的智慧,也就是德鲁伊?)
在记忆的深处,摇荡着茂密的原始森林中的白色影子。瞬间,他的肌肤突起了鸡皮疙瘩。
(西蒙最初是说什么来着?)
悠里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拼命思考。西蒙将悠里的梦境比喻为“雅各的梯子”,并且表示这是否是“土地的记忆”让他看到的东西。尽管如此,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更清晰地想起来呢?
(我遇到了他。在那个土地的记忆中出现的只有白骨的德鲁伊。)
“悠里。”
沉静声音的呼叫,让悠里猛然清醒过来。被阿修莱责备的马克西多,扬起沉重的眼帘,用深沉的青紫色眼瞳看着他。
“我还想要问你们呢。我一直很在意黒炎的事情。所以在今天的仪式的最中间,我向交替的大地能量询问,有谁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马克西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悠里,徐徐地说出了结论。
“答案就是悠里,就是你。”
郁闷的西蒙和带着某种不愉快感觉的阿修莱,将视线转移到悠里身上。然后,马克西多向阿修莱发出了冷嘲热讽的忠告。
“你这次可是走眼了哦,阿修莱。你问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他才对吧?”
“我要问的事情,那家伙都已经——”
说到一半,阿修莱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悠里。
“我,我没有特别隐瞒什么。”
看到仅仅因为他一个视线就慌张起来的悠里,阿修莱哼了一声。面对眯起眼睛瞪人所散发出的魄力,悠里不由自主缩了缩身体,西蒙则把他护到了背后。
“你没有资格责备悠里吧。因为热衷于施虐的兴趣而没能获得关键的信息,是你自己的失误。自作自受,悠里没有任何过错。”
两人在空气中碰撞的视线激起了无数四散的火花。
“不好意思,要吵架的话请你们去外面。这里的纤细药草,对于人类的感情非常敏感。”
马克西多捂着额头,做出了柔和但却隐藏着决不让步的强硬的警告,甚至做了个驱赶他们的手势来强调。
“悠里也一样。假如没有说明情况的意思,就请你回去吧。”
“啊,那个,我说。”
悠里慌忙支撑起原本呢蜷缩起来的上半身。
“不过说完后我有事情要请教你。”
仿佛在咀嚼着这句话一样,马克西多扫了一眼悠里,不久之后轻轻地吐了口气。
“可以哦。你说吧。”
于是悠里说出了形成问题的黒炎的真实身份,以及自己的想法。
“那个和这里的土地的记忆有关。至少告诉我它的存在的人物,将他称呼为‘土地的记忆’。因为我忘记问他这里有什么意义,所以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说,他也许是一种契约或是魔法吧。”
听到“土地的记忆”,阿修莱扬起眉头。马克西多则仿佛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土地的记忆啊。”
他摘下眼睛,用手支撑着桌子,仿佛祈祷一般用手按着额头。
“所谓的土地的记忆,就是凯尔特人所缔结的誓约。神圣不可侵犯,只有在完成条件的情况下才会被打破,不管是同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