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板球场地上一阵喧哗。
“你有什么事?”
在兴奋不已的众人的环视下,当事人西蒙口气冷淡地反问。
“不要这么精神过敏哦。校规也没有规定同宿舍的人就不能进行对抗赛吧?要不要和我比上一场?”
阿修莱做出了邀请。没有人知道他在凤眼深处闪烁着妖异光芒的青灰色眼睛在打着什么主意。西蒙仿佛陷入思考一般沉默了一阵,然后静静地回答了一句:“可以。”
“西蒙!”
悠里不安地呼叫他的名字。
“没事的。悠里,只是单纯的游戏。”
西蒙笑着把脖子上的毛巾交给悠里。目送着拿起球拍走向球场的西蒙,阿修莱在悠里的耳边轻轻嘀咕。
“哎,悠里。假如那家伙受伤的话,你会哭泣吗?”
这个可以被视为威胁的表示让悠里吃惊地睁大眼睛,然后斩钉截铁地否定。
“我绝对不会哭!”
“哦,是吗?那真是遗憾。”
阿修莱眯缝起眼睛,笑容说不出的恐怖。他到底在谋划什么?悠里抱着倍增的不安看向已经位于玻璃门另一面的朋友,结果西蒙也在担心地看着这边。
阿修莱进入球场后,比赛就此开始。
那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场火花四射的比赛。壁球在空中以惊人的速度飞舞,几乎可以听得见球划破空气的声音。
现在球场周围已经聚满了要欣赏这一幕世纪之战的学生们。有些人在窃窃私语地就胜败进行打赌,而看起来和阿修莱同学年的青年们则吹着口哨对西蒙进行了夸奖。
“那家伙很厉害啊。他是贝鲁杰吧?”
“没想到居然可以有人和那个阿修莱平分秋色。”
“我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小白脸的大少爷而已,居然还真有两下子。”
看起来阿修莱的球技是众所周知的厉害。听着他们擅自做出的对于西蒙的评价,悠里的手下意识握紧了毛巾。占据他整个脑海的,并不是大家所在意的比赛的胜败。
(老天保佑,请一定要让比赛平安无事地结束!)
但是,悠里的祈祷并没有发挥效用,意外还是发生了。
在经历了一番彼此都是半步也没有退让的互攻后,双方在平分秋色的状态下开始了最后的一局。就在那个时候。
从右侧墙壁弹起的球,直接击中了因为位于墙角而没能躲开的西蒙的手腕。那个让球拍都脱手飞出去的力量,令西蒙捂着手腕半蹲了下来。
“西蒙!”
悠里大叫着穿过玻璃门。
“西蒙,你没事吧?”
“啊啊,没什么大事。悠里,你不用着急。”
无视西蒙的安慰,悠里狠狠瞪着拿起滚落在地的球拍走过来的阿修莱。
“你太过分了,阿修莱!我明明说过我不会哭的!”
“那又怎么样?”
阿修莱瞥了一眼因为悠里的发言而皱起眉头的西蒙,仿佛觉得很有趣似地说道。
“你说那又怎么样,可是西蒙都受伤了。”
“那是因为这小子自己太大意,或者说是实力不足。关我什么事?”
将球拍交给好象无法认同一样,咬紧嘴唇的悠里,阿修莱以挑战性的口气开口向西蒙说:“算了,反正和伤员继续比赛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今天就算是平手好了。”
“那多谢你了。不过,明显是我输了吧?”
西蒙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撩起凌乱的额发说道:
“如果你还想和我交手的话,在那之前我会努力提高球技的。”
“难得你这么干脆啊。不过呢,体育这种东西一向会伴随着受伤,今后你也要多加小心哦。还有你。”
这时阿修莱顿了一下,然后在青灰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冒渎的神色,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迪拉。”
“咦?”
悠里和西蒙同时做出了反应。无视他们的惊讶,阿修莱背对两人走了出去。
留下危险的信号的阿修莱离去之后,俱乐部中突然响起了慌乱的奔跑声。那就像是预告死亡的天使翅膀的拍打声一样,让人感觉到无比的不安。
“不得了了!”
一个曾经在维多利亚宿舍见过的青年,穿着橄榄球练习服,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英雄马克?迪拉在练习中受伤,被送去了医院。”
那之后的几小时。
吃完晚饭的悠里,在宿舍长房间的沙发上面对着西蒙。
西蒙的房间中,除了固有的家具以外,还摆放着从法国带来的靠垫和玻璃工艺品,因而营造出了简单但是高雅的气氛。和使用纯和风的装饰品、统一成淡雅色调的悠里的房间相比,他的房间要更加简洁而且华丽。
“那么,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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