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话,也许可以治好我朋友的伤。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
“我先把话说在前面。不要碰那个!”
马克西多用充满威严感的低沉声音打断了悠里的话。悠里吃惊地把话吞回了肚子。在他的背后,阿修莱轻轻眯缝起了眼睛。
“你们碰那个还太早了!”
马克西多继续了下去。但是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悠里的反映,他微微缓和了语气。
“现在还不是那个时机。”
“时机?”
阿修莱如此询问。于是带着那种以前也曾经表现出来过的,某种说不出的神秘庄严的氛围,马克西多唰地指向东面的天空。
“你看那里!”
在那边的弯弯的新月。
“不久之后,随着朔日的到来,月亮将再度归返于无,然后从那里再度复苏。地上的各种个样的生物都无法逃脱这个规律。那个也是如此。”
马克西多说着,指向了隐藏在橡树枝叶中的宿木。
“对于从森林获得知识的人来说,这是基本的常识。从生命中孕育出不同生命的变种循环,如果不从复苏开始到数到六为止,就并非完全。”
听到马克西多的话,阿修莱和悠里分别做出了不同的反应。相对于被内容吸引了注意力的悠里,阿修莱明显被另外一句话触动。
(从森林获得知识的人?)
在撩起长长的青黑色头发,露出敏锐视线的阿修莱面前,马克西多向悠里强调到。
“如果你想要获得帕纳凯亚的医术,就要等到时机到来的时候。明白吗?”
虽然悠里点点头,但是三人交错的视线却非常复杂。
在终于获得解放,带着悠里返回宿舍的时候,阿修莱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在古拉斯顿贝利的古旧房子中所看到的语言。
KulaereSapienteliamuEkusuSiruwa。
向森林寻求智慧吧。
※※※※※※※※※
第二天是周二,从一早就开始下雨。悠里和西蒙在午后来到了位于俱乐部中的壁球场。
虽然最近英国的贵族学校出现了重视成绩的倾向,但是还有很多地方依旧在搞体育竞技,特别是对称为团队游戏的传统体育倾注了巨大的力量。
圣?拉斐尔也是如此。除了被编入课程的社交舞、体操以外,周二和周四都设置了课外体育的时间,学生可以从若干个备选中选择自己喜欢的种类,然后享受体育的乐趣。
在这其中,特别有人气的就是秋季的橄榄球、冬季的足球,以及春季的板球和赛艇等传统的团队游戏。这些分别会在不同的季节举行盛大的学校对抗赛。而在那里大为活跃的选手,能够超越学校的范畴,作为英雄而广为人知。在悠里的同伴之一,马克?迪拉就是这样的英雄之一。在橄榄球的比赛场上,甚至会有邻近的女子学校的学生跑来为他助威加油。
悠里和西蒙所选择的团体游戏,是冬季的足球和春季的板球。秋季的话,晴天的时候他们会打网球,雨天的时候就会选择壁球。总之就是这样以轻松为主的个人体育项目。
站在仿佛会让人失去平衡感觉的球场上,悠里拼命追逐着前后左右、纵横无尽的黑色球体。而相对于他而言,西蒙就表现得游刃有余。也许是天生在形体上就存在差距吧,西蒙用最小限度的动作就可以漂亮地把球打回。不过因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手脚的绷带,所以悠里对于这个已经许久没有充分享受的体育运动还是乐在其中。
“悠里,你打得好多了啊!”
在结束了几轮的互攻,和按顺序等待的同伴们进行交替的时候,西蒙夸奖了悠里一句。但是被从头搭下来的毛巾盖住脑袋的悠里,用从毛巾缝隙中露出的眼睛悻悻地看着西蒙回答道:
“我连一球都没有接下吧?你这时候夸我有什么用。”
在旁听到他们的对话,红发的兰顿用讽刺的口气说道:
“哎呀!没想到你居然还想着要接到球呢。既然如此就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地做西蒙的对手。”
兰顿是典型的英国中产阶级家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就整天把悠里成为“日本人”,动不动就对他冷嘲热讽。虽然以前这种情形是家常便饭,不过在升级之后,因为他没有当选监督生,所以只有他一个人移居到了新馆。于是也就不怎么听得到他的嘲讽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吧,悠里在生气之前首先产生了怀念的感觉。“你说得对啊。”他几乎老实地接受了意见,转头看着西蒙。
相对于汗水淋漓的悠里,西蒙自始至终都是一脸轻松的表情。不过即使如此,他近乎白色的金色额发还是被汗水所打湿,让他增添了令人看得入迷的艳丽感。在悠里满心佩服地凝视着他的时候,西蒙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汗水说道:
“这不是胜负的问题。因为和悠里打球的感觉很愉快,所以我才拜托他当我的对手。如果因此而责备悠里未免太奇怪了。”
“我又不是责备他。”
“哦?宽大的贵族大人不拘泥于胜负吗?这个世界还真是和平呢。”
因为受到西蒙的责备,兰顿慌忙解释,不过他的声音和从背后传来的第三者的插嘴声重叠到了一起。那是蕴含着嘲讽的取笑口气。
当他们回头看去时,就看到了柯林?阿修莱。长长的青黑色头发在脑后挽起,衬衫的纽扣没有扣到一起,学校所规定的运动服也被他穿得松松垮垮。
因为这个太过于少见的人物的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