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无尽的德鲁伊誓约 黑炎

来不管做什么都漫不经心,可是又不由自主让人联想到久经修炼的仙人。明明让人琢磨不定,可是又存在感十足。对此悠里真是非常羡慕。

  “你比较适合这个吧?因为我用橘皮增田了一点香气……”

  马克西多说着将辈子递给悠里,那里面确实飘散着些许的柑橘香气。

  “啊,好喝。”

  轻轻地抿了一口,悠里不由自主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那就好,那么,关于他的事情。”

  马克西多微微一笑,不过马上就变了个声调,看着贝莱多离去的方向开始讲述。

  “简单来说的话,他的症状是便秘。不过他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在说出症状的轻重让悠里安心后,马克西多仿佛有些为难的含糊了起来。仅仅是看他的表情,悠里已经察觉了大致的情况。

  “是,欺负吗?”

  想到哈米鲁顿他们冰冷的态度,悠里心情郁闷地如此询问。

  “嗯,算是吧。虽然我觉得单方面如此认定不太好,不过贝莱多好像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说因为大家都会取笑他,所以没办法安心下来去厕所。”

  “厕所啊?”

  悠里伴随着叹息嘀咕。虽然听起来很琐碎,但是在共同生活中,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方面的问题。神经脆弱的孩子要习惯集体生活需要很长时间。而如果再牵扯到欺负的话,问题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解决了。

  “总而言之,我去和同屋的孩子谈一谈好了。”

  “我举得这样比较好。因为就算现在没什么大事,放任不管的话说不定也会出现很重的症状。在贝莱多恢复正常身体状况之前,我会尽量照顾他的。”

  听到这句话,悠里松了口气。再次把辈子送到口边环视着室内,然后视线停在了挂在墙壁上的仿佛年历一样的东西上。

  “那个是什么东西?”

  “哪个?”马克西多看着悠里手指的方向。

  “啊啊,那个是古代的年历哦。是以夜晚为基准计数的加利亚历,通常在占卜吉凶的预言时使用。”

  “古历?”

  “没错。在法国出土的铜板制碑文上所书写的克里尼历法的原型就是这个。其实除了医学以外,我还研究这种东西。”

  “您对占卜有兴趣吗?”

  听到悠里有些意外的询问,眼睛深处仿佛很困倦的青紫色眼眸露出了笑意。

  “嗯,算是吧。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别的。”

  就在马克西多含糊回答的时候,西蒙从医务室的房门那边探出了脑袋。

  “悠里,我听迪拉说了。说是有新生晕倒吗?”

  西蒙边说边走了进来,然后目光转向环抱着手臂站在悠里身边的马克西多。

  “啊啊,这位是新任的校医马克西多老师。”

  西蒙好像事先已经知道,所以一面和马克西多握手一面打招呼。

  “初次见面。我是下级第四学年的西蒙?德?贝鲁杰。”

  “请多关照。我是迪拉?马克西多。贝鲁杰的话,应该就是维多利亚宿舍的新宿舍长吧?你也兼任代表吗?”

  马克西多仿佛在整理脑中的记录一样,用手指推了推银框眼镜。

  “哎,承蒙大家的推荐,我这一年也要兼任代表。——那么,晕倒的学生怎么样了?”

  已经大量过整个房间的西蒙,瞥了一眼空荡荡的病床询问。

  “他没事。我想他很快就能回去了。因为我觉得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比较好,所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听到马克西多的话。悠里发出了抗议。结果对方苦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悠里,那孩子好像逼我想象中还要敏感,也许是觉得你们在而不好意思吧?他都不肯进来。”

  “咦?”悠里嘀咕着转过头。果然,仔细注意一下就能发现走廊上有走来走去的声音。他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看西蒙,结果看到西蒙仿佛在估量着什么一样用水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马克西多。

  “西蒙?”

  听到这个战战兢兢的询问,西蒙终于转向视线看向悠里。

  “我觉得应该没事吧?既然他还能转来转去就没有问题。”

  因为西蒙说了这么一句就干脆地转身走人,所以悠里也慌忙和马克西多打了个招呼就追在他后面。悠里说了贝莱多的症状之后,“你最好还是不要介入太多。”原本保持沉默的西蒙做出了这样的表示。

  “如果随便刺激米哈鲁顿他们,反而会让问题更严重。当然了,你可以去听听他们的说法。不过最好不要告诉他们,贝莱多抱着受到他们欺负的想法。”

  “为什么?”

  悠里有些以为意外地仰望着西蒙。在因为太阳西沉而变得昏暗的道路上,西蒙淡淡的金色头发看起来放佛在闪动白光。

  “因为欺负问题很复杂。一旦说出口,这个概念就会先入为主。不但是当事人,就连周围的人都会被卷入。就算原本仅仅是抱着闹着玩的念头,一旦被加上欺负这个概念,就会在双方的心中都孕育出无法修复的不信任感。一旦这样的话,不管是谁都无法再挽救他们的关系了。所以,除非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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