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叼着香烟的男人的全身,都被黑色的火焰所包围。
“哇啊啊啊!”
过了一会后,响起了男人的惨叫。
打火机脱手飞了出去,掉落在僵滞了的男人的脚边。
“救、救命!”
在理解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瞬间,男人似乎就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但是他很快就滚倒在了地上。发掘现场再次被人们的尖叫声所包围。面对比刚才更加危急的事态,众多讲起道理来都是一套套的学者们似乎完全不知所措。
阿修莱敏捷地跳下了一米左右的深坑,脱下身上披着的衬衫跑到变成火球的男人身边。
他用衬衫拍打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布!给我更大的布!”
在他怒吼的同时,一件白衣从天而降。
马克西多将自己的白袍盖到被害人身上,用力按住,通过夺取氧气可以灭火。
“快叫救护车!告诉他们有人重度烧伤!”
马克西多的声音和阿修莱的命令重叠到了一起。
“还有,有没有什么人能弄到冰块?就算是冷却剂也可以。”
阿修莱看到茫然地站立在那里的切尔西后,用下巴对他作出指示。
“宿舍的水房!”
在那之后,过了三十分钟左右。
当男人快要被运来的大量冰块掩埋的时候,远方才终于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
(怎么回事?)
许久没有接触的维多利亚宿舍。因为悠里已经成为干部生,所以拥有了最上层的个人房间。悠里在房间中陷入思考。
晚夏和初秋交会的季节。
秋日的柔和阳光射入了房间。也许是因为行李还没有开封吧,房间感觉格外宽敞。不过,如果直到昨天为止,还位于触手可及的位置的可靠朋友能在这里的话,印象多半还是会大为不同吧?可是从今天开始,西蒙就位于有两个房间之隔的地方了。
在巴斯充分地享受了SPA之后,西蒙和悠里直到第二天午后才踏上返回圣?拉斐尔的路程。在体验了周到的SPA之后,原本应该彻底恢复了精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车子逐渐能看到古拉斯顿贝利山的时候,他突然被无法形容的恶心感所袭击。
学校位于古拉斯顿贝利山向西大约十分钟车程的地方。
因为悠里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眼尖的西蒙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悠里,你怎么了?”
但是,虽然看出了西蒙清澈的水色眼眸中的担心痕迹,可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悠里当然无法回答。该不会是因为从今天起就要和西蒙的房间分开,所以感到不安吧?他一面自责,一面努力挤出若无其事的表情。
可是,越是接近学校,从体内涌出的不安就越是强烈。悠里的脸色变得显而易见的难看透顶。面对真心感到担心的西蒙,他只能含糊地表示“也许是有点晕车”。就在这个时候,司机向西蒙报告了校门前的异常。
还没有完全开到校门,他们就已经看到学校的正门前停着几辆警车。
按照西蒙所获得的情报,昨天校园内好象发生了出现伤员的事故。原本西蒙还想多陪陪悠里,可是马上就被执行部叫走,只能带着一脸不甘心的表情离去。
然后,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间。
躺在还不熟悉的床上,多少恢复了平静之后,悠里开始思考自己产生不安的原因。
(这种沉重痛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这种感觉和佩戴上不合的眼镜时的那种头晕目眩非常相似。也就是说,奇妙的扭曲的印象——
所有的东西看起来似乎都是重影,想要呕吐的感觉断断续续地折磨着悠里。
再次袭来的眩晕感,让悠里只能紧闭眼睛咬牙忍耐。直到用打湿的毛巾盖在额头上后,那种凉丝丝的感觉才让他多少轻松了一些。
在此期间逐渐迷糊起来的悠里,仿佛就那样陷入了梦乡。
他做了梦。
深深的,深深的森林。
枝叶茂盛到让阳光都无法通过的昏暗的原始森林。流淌在树干之间的淡淡雾气,似乎是从附近的湖面上飘过来的。
在头顶吱吱鸣叫的鸟儿。
堆积的落叶。
循环的季节,经过了几千的白昼,几万的夜晚而回归无限的空间。在这个人类的存在仿佛会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森林中,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小小白影轻轻地晃动着。看起来仿佛是人类,他身穿白色长袍,手里握着雕刻着什么花纹的木杖。
男人在比他的步幅还要宽得多的大树之间不断移动。他的动作让人觉得颇为缓慢,不过这并不是因为白影的速度太慢,而是因为作为对比的树木过于巨大。
像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
茂密到那种程度的森林,突然就消失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笼罩着雾气的湖水。对着那片湖水,有一座拥有圆锥形屋顶,由粗大的树干搭建而成的神殿。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