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理解的。哪怕只是残片,只要能得到被世人称为真十字架的那个处刑架的木片,他们也是绝对不惜杀人的。”
维尔登张大了嘴看着辛克莱尔。门外的阿修莱也大概明白了情况。看来辛克莱尔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定要得到那个圣杯。不管它是不是真的,这圣杯都有什么特别的价值,估计不是上面刻的文字就是杯子本身。
“哎呀呀,我还以为欧洲人都是端庄高贵的人呢。比如那个贝鲁杰家的继承人吧。我简直无法认为他和我们一样是人类。”
“他是特别的。”
阿修莱探出身体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听维尔登的口气,圣杯确实不在他手里。不过,今天早上他们明明已经把圣杯交给了桑德斯。这其中好像有些古怪。
“那么,那个少年呢?”
维尔登的询问让阿修莱竖起了耳朵。
“大家关心的就是那个少年。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有平息神怒的能力吗?”
(神怒?)
阿修莱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因为你使用圣杯玷污了神灵,所以触动了神怒。灾祸已经降临到了整个城堡。你必须将圣杯交到可以拥有它的人手里。”
辛克莱尔靠在椅背上,将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沉静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可以操纵对方意志的力量。
(原来如此。)
阿修莱明白了,辛克莱尔是在暗示维尔登放弃圣杯。
“但在那之前必须要除去已经显现的灾祸。我说了,他是被月亮眷顾的少年。我亲眼看到月影向他伸出了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之一切的关联。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跟月亮相关的。他会担负起一切,前往月亮的,所以把事情全部交给他就行了。”
阿修莱听完,陷入了思考:辛克莱尔的话都是隐语,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杜撰的,现在还无法判断。还是回去跟那个年轻气盛的贵族小子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吧。如此想着,阿修莱打算离开这里。
“那个桑德斯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辛克莱尔提出的问题让已经转身的阿修莱停住了脚步。他感觉到辛克莱尔的提问可能背后有什么目的。但维尔登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很直接地做出了回答,这种粗神经大概就是美国人的特质吧。
“啊,你说他呀。原本他是我的保镖,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在七十年代埃塞俄比亚的内乱中,他似乎作为反政府组织的要员在山麓地带活跃。后来确立政权后,他们发生分裂,他被排除在外,是一个很瘦小的人,不象现在这么胖,体型也是……”
维尔登笑着说道,辛克莱尔也附和着笑了笑。
(埃塞俄比亚的山麓地带?)
阿修莱好像想到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太清楚。里边的辛克莱尔似乎也和阿修莱一样,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既然桑德斯先生是来自非洲的人,那么难道说,那个鼓点也是……”
“是他敲的。应该是他参加反政府武装的时候学会的。虽然他不太想表现,但其实我会进入宗教圈,在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受到他的影响。”
其实就是利用宗教的秘密仪式,将性坠落正当化而已。这种做法非常令人憎恶,但这群人本质上就是享乐主义者,所以对此根本毫不在意。
不过,桑德斯这个人还真令人意外。
(怎么会这么巧呢?)
阿修莱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离开寝室来到维尔登的书房。随手抄起一本书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阿修莱认为看别人的书房就可以大体了解此人是什么样的人。维尔登不愧是实业家,收集了很多经济方面的好书;但思想以及神怪方面的,就只有那种和水晶球及骸骨放在一起,旧书店里几块钱可以买一捆的闲书。
“你还是应该从零开始好好学习啊。”
这里大概不会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阿修莱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准备离开。
西蒙把圣杯给桑德斯,还是一大早的事情。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是维尔登命令他来寻找,所以拿到身边后,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交到主人手中。
于是阿修莱凭着直觉寻找管家桑德斯的房间。很快他就找到了。这是位于主塔三层的一角与通往客厅的城墙之间的一个房间。
房间虽然很小,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阿修莱走了进去。西南面有很大的窗子,从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山谷间郁郁葱葱的树木。
房间里东西不多,显得有些冷清。午后的阳光洒在朴素的木桌子上,上面放着几本书。
这些书让阿修莱感到非常吃惊。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会装蒜。”
桌子上放着希腊语的字典和书籍,还有用很少见的语言书写的《圣经》。桑德斯看外表是个没怎么念过书的人,没想到竟然可以读希腊语。
但是阿修莱想要的古代宗教秘密仪式用的咒物却一个都没发现,在床的下面倒是有一应俱全的攀岩道具。
看到这些用具,好像有什么在阿修莱脑中闪过;但阿修莱没能抓住。他想:看来只能去借助那位贵族大人的智慧了。阿修莱在离开桑德斯的房间之前,又扫了一眼书桌。上面的一个打开的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笔记本上希腊语的文字告诉了阿修莱一个重大的秘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