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众人的责难。对于这些责难,桑德斯表现得意外冷静。他说,想要离开,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北侧塔楼用绳子顺着几十米高的悬崖下到下方的河里去。
他还告诉大家,会有佣人给大家按时准备饭菜,以后就在大厅集中用餐;电话还有,电都已经断了,所以晚上用蜡烛和篝火来照明。在他说完请大家注意不要单独行动的时候。大厅里突然传来惨叫声。
大家一起向惨叫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少女拿着一把大剑向这边走来。
大厅里的人群立刻陷入一片恐慌。
准备好放在桌子上的早饭被夺路而逃的人们撞翻在地,黑色的咖啡都泼到了地上。空气里立刻飘荡起一股咖啡的醇香。这种醇香与恐慌的氛围形成一种奇妙的不协调,让人感觉好像身处之地并不是现实世界。
悠里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个沾满血迹,行迹诡异的少女看起来有些虚弱。她对眼前这么多猎物并没有立刻大开杀戒,手中的一把大剑也是拖在地上。
她又不是吸血鬼,会在阳光下变得衰弱,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来是这样!)
就在悠里想明白的时候?——“去死吧!怪物!”一个人高声叫着,举起猎枪扣动了扳机。
只听大厅里一声枪响。
少女的肩膀被击中,立刻喷出血来。但她还是没什么反应似的,呆呆站在那里。
拿着猎枪的人觉得有机可乘,于是重新装填子弹,准备继续向少女射击。这时悠里跳了出来,挡在了少女身前。
“不可以的!”
“悠里!”
被悠里的举止吓了一跳的西蒙和阿修莱也分别从两个方向跳出来。
在西蒙一把搂住悠里伏倒在地的同时,阿修莱飞起一脚踢掉了那人手中的猎枪。
两个人默契的配合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西蒙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用困惑的眼神看着悠里。
“悠里,你这是干什么!”
在周围人充满杀气的目光下,悠里必须为自己的行动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修莱夺过猎枪扛在肩上,也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悠里依旧拼命地说道:“不能杀她!”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但原因呢?”
“因为……”悠里看着少女苍白的脸色说,“她现在完全是正常的啊。”
“正常的?”
悠里的话让周围人感到很困惑。
“为什么你知道这些?”
“就是,就是。”
“难道说,你们也是她的同伙吗?”
西蒙皱起了眉头——这种怀疑的出现虽然是正常的,但还是很令人不快。
“悠里可不认识这个少女。如果大家信不过我,我可以在此以贝鲁杰的名誉保证,这样可以了吗?”
西蒙站起来,挡在悠里身前面对众人保护着他,那种毅然的态度让人不敢逼视。西蒙身上散发出的这种天生的高贵气质可以让人不知不觉追随在他左右,不管是同窗好友还是年长的人,哪怕是初次见面的人都会受到这种气质的吸引。
阿修莱看着西蒙的样子不禁吹了声口哨,这时一个人分开人群站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城主维尔登。虽然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但维尔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他迟缓地走上来,看着二人。他那本来就污浊没有生气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无神得就像死鱼的眼睛。
“即便现在正常又怎样?”维尔登咬牙切齿地说,“我说,即便她现在正常了,但是到了晚上难保又会暴走。不,我敢说她肯定还会暴走的。那个时候,谁能阻止?”
西蒙水色的眼睛直视着维尔登。他知道维尔登的想法,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夺人生命的理由。被西蒙瞪视的维尔登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继续说道:
“你,你们知道我昨晚是在怎样的恐惧中度过的吗?这个女人见什么破坏什么,抓住谁杀谁。我听着她的脚步声,一个人在没有窗子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整个晚上就怕她破门而入,根本没敢合眼!”
说到最后,维尔登抓着自己的头发叫喊,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一定要在她再次暴走之前杀死她。反正她也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没有人会为她伤心!”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维尔登的言词激起了悠里的愤怒。不管有没有人会伤心,都不能草菅人命。首先,这个女孩会变成这样,完全就是举行那个荒诞淫乱的仪式的维尔登本人造成的。怨灵之所以会纠缠他,也是因为了解了这个事实。站在西蒙背后正想着如何收拾残局的悠里那深沉的漆黑双眸染上了愤怒的色彩。
“即便杀了她,怨灵的愤怒也不会平息。怨灵必然会以其他形态继续袭击众人的。这样,你还要杀死她吗?”
“当然了,这是正当防卫。谁敢有意见我先杀了谁。”
那个男人已经失去理性的杀人宣言使得空气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轻蔑的笑声。
“您可真会说。不愧是信奉恶魔贝利亚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利用无辜的少女,然后一看情况不妙就要杀死人家。真不愧是贝利亚之子,杀戮之王的仆众。不过,我说啊,您怎么就不对在场的这些绅士淑女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