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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听了悠里的讲述,西蒙大概掌握了目前的情况。现阶段,令悠里很在意的表兄的话的真意他还无从得知,因为毕竟他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在悠里心中造成了很大影响。这一点是需要特别加以注意的。
“还有就是那匹小马。它对悠里来说是凶兆还是吉兆,现在还难说。”西蒙说道,“到目前为止他一直给悠里惹麻烦,但我们还不知道他的意图。”
“嗯,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它本身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西蒙一手扶着头,靠在带着砖雕的墙根坐着。他在听完悠里的叙述后,望向阿修莱,想要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补充。
“那么,你是出于什么企图将悠里带进来的呢?”
“那完全是顺便的啦。之前也说了,我想知道维尔登在背后搞什么鬼。自古以来,被隐藏的事物才有让人探究的价值嘛。我来这里探查情况的时候,就看到这家伙在这里晃晃悠悠。”
一边说着“这家伙”,阿修莱一边拍拍悠里的头。
“两个人行动总比一个人有趣嘛,所以我就把他带进来喽。”
“堂吉诃德有桑丘,福尔摩斯有华生。冒险家都是需要随从的嘛。”
阿修莱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顺势将手交叉在头后。
“不过晚餐会的时候,虽然觉得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我还真没想到他们能搞到这个地步。”
“搞到什么地步?”
“应该说是模仿得很像吧。”
“对,是模仿得很像。”
受到刺激的悠里附和着,这让查知他意图的阿修莱感觉很好笑。悠里大概没办法接受仪式过程中他产生兴奋是由于自己欲求得不到满足这一事实吧,这一点悠里是很在意的。
“放心吧,当时燃烧的香木用一定催淫的作用。还有那个鼓,那个肯定是从哪里学来的古代宗教的仪式,简直就是魔音。那鼓声可以支配别人意志的。”
“魔音啊……”
悠里回忆起了那不知不觉间进入自己身体内部支配了自己的律动。
“反正那个在暗处打鼓的人肯定是个术者。使用打击乐器,配合乐器的演奏舞蹈的仪式在非洲和美洲都有过。”
“非洲?”
悠里琢磨着。
“非洲……南方……南方伸来的魔手……”他嘟囔着,眼光变得黯淡起来。
在悠里陷入沉思时,西蒙和阿修莱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说的美洲的这类仪式,是指牙买加和巴西那种类似里约热内卢狂欢节的事物吗?”
对于西蒙的提问,阿修莱点点头,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包括巫毒教在内,美洲宗教的母体是非洲原始宗教,据说是来自西非的奴隶传过来的。因为这次的鼓声非常单纯,所以我怀疑这次仪式的形式,可能源自某种类似非洲内陆原始宗教的教派。”
“但那个仪式本身并不正宗?”
“是的,只是模仿得很像而已。”
西蒙用手指点着眉心思考着。如何辨别宗教仪式的真伪是一件比较微妙的事情。
“如果是假的,又是怎么分辨的呢?”
“假的真不了。不管什么宗教,都会有一个最初创教时形成的真理体系。无论是全能神还是宇宙创世神,总会信奉一个神灵。总之,只要是宗教就会持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然后根据世界观形成各种各样的仪式形态。所以,由此可以说,欧洲基督教世界在中世纪排斥‘异端’信仰,只不过是因为认为其非正统而已,而不是因为这些宗教是假货。”
说到这些,阿修莱可谓如鱼得水,说得特别起劲。特别是面对西蒙这样一个好听众,阿修莱更是越说思路越清晰。看到西蒙挥手催促自己,阿修莱更加积极地继续讲了下去。
“估计你也知道,异端的产生往往源于宗教争论。当权者基于自身所需的世俗理由,给正统教派以外的宗教贴上异端的标签。然后随着变迁,这些教派与古代宗教的秘密仪式以及祭品相结合,使得他们很多增加了邪教的色彩。后世将他们看做是黑魔术集团的秘密结社,而这些宗教原本拥有的深奥教义反而没有人能理解了。所以……”阿修莱说着看向祭坛,“维尔登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依据任何教义。他召唤贝利亚时也只是拿出圣堂骑士团的巴风特而已。”
“圣堂骑士团是什么?”
被二人的谈话吸引的悠里轻声问西蒙。
“就是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之后出现的护卫集团。”
“没错。那是基督教国家夺取耶路撒冷之后,为了在阿拉伯及其他敌对势力包围中保护自己而成立的骑士团,后来因为信奉邪教而被弹劾。他们崇拜的就是那个被拧掉脖子的男人扮演的恶魔。”
“巴风特。确实好像有所耳闻。”
西蒙点点头,催促阿修莱继续说下去,“那然后呢?”
“一些细节暂时就不在此论述了。说起维尔登,他只不过是一个淫乱的诈骗犯而已,为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利用宗教罢了。即便有非洲的术者,维尔登也不会皈依什么信仰,只不过收买了他而已。”
“原来如此。只不过是个淫荡教啊。”
“被隐藏的事物才有让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