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罗宾.G.费罗。)
用手指转动着圆珠笔,悠里茫然地思考着。
(他到底是什么人物呢?)
虽然心里这么思索着,可是悠里却确信自己认识他。绝对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可就是想不起来。
呼,深深的叹息从悠里的口中吐了出来。
“悠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听到体贴的询问后,悠里猛地转过头去。因为觉得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很别扭,所以悠里选择了在自习室学习。他原本期待能在背后看到可靠的朋友的身影,但是,“你的手好一阵子没有动了。”带着几分担心而看着他的人是监督生之一。
面对无法掩饰失望的悠里,好心的监督生轻轻笑着补充了一句:
“如果有什么问题再叫我也可以哦。”
听到充分表现出人品的语言后,悠里一面道谢一面目送上级监督生离去。在对方离开了足够的距离后,他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和西蒙从早上开始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在他醒来的时候,西蒙已经不在房间,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西蒙。他到底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了呢?
他也许已经讨厌了自己,不想和自己说话,甚至不想和自己碰面吧?一想到这里,悠里就产生了想要哭泣的冲动。
“悠里,你的手停下来了哦。”
属于俄罗斯民族,色素浅淡的弗拉基米尔从背后看着悠里。弗拉基米尔和帕斯卡是齐名的秀才,不过相对于理科成绩出众的帕斯卡,他在历史以及艺术方面更加优秀。如果拜托他的话一定会获得切实的建议,不过悠里的手之所以停下来,只是因为在思考另外的事情而已。
“对不起。我没事,只是好像有些欠缺集中力而已。”
悠里在椅子上轻轻伸了个懒腰。
“你休息一下比较好吧?这样的话效率也能提高。”
悠里点头之后,弗拉基米尔就催促着他前往位于对面的谈话室。
“啊,悠里,休息吗?”
已经在谈话室中聚集的帕斯卡、兰顿和迪拉向他挥手表示欢迎。罗伯特一面递过饮料一面说:
“要喝橙汁吗?”
悠里点点头。还没有坐下来的弗拉基米尔,拿过一个杯子把橙汁倒了进去。
“你们今天看到西蒙了吗?”
估计着他已经平静下来,悠里提出了一直在意的事情。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这里哦,不过被总长艾里沃多叫走了。”
如此悠闲回应的人是罗伯特。
“艾里沃多?”
就在悠里被这个名字触动的时候,迪拉意味深长地在他旁边插嘴说道:
“那么说还是因为宿舍长的事吧?”
因为自己有可能被抓去顶缸,所以迪拉对这件事似乎格外地在意。
“有这个可能性哦。不光是格雷,现任的干部们好像也没有死心,所以西蒙一大早就在四处躲藏了。”
听到弗拉基米尔如此回答,罗伯特悠闲地说道:
“不过,好像并不是那样呢。似乎是艾里沃多找他商量私人的事情,所以西蒙才老实地跟他走了。”
悠里的食指压在了嘴唇上。听到“艾里沃多”“私人的事情”这几个字眼,悠里想起了周日的事情。
(西蒙还在和那幅画扯上关系吗?)
那副散发着近乎危险的不安定气氛的画像。画家所描绘出的那个母亲仿佛在瞪人的眼神,似乎又鲜明地在他的眼前重现。她的怒火和绝望性的悲哀,让悠里的心也变得不安定了起来。
然后是阿修莱。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至少认识到那幅画的危险性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他了。
(阿修莱吗?)
悠里的脑海中交错着不同的场景。
拥挤在昏暗狭窄场合的人类。在这个冰冷冷的场景中,有什么人的声音在回荡。
“我的孩子……”
那是阿修莱所引发的幻影吗?或者说——
“虽然只是传言,不过啊……”
一个突然飞进耳中的声音,将悠里从幻想中拉扯了出来。
如此大声表示的人是迪拉。说完之后,他好像注意到什么一样压低了声音:
“昨天晚上,好像有什么人潜入了本馆的办公室。”
这个崭新的话题,让所有人都微微抬起了身体。
“这算什么意思?有什么被盗了吗?”
“集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被弄得很乱的样子。西蒙被叫走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啊?”
“怎么会?难道会有人认为是西蒙因为过于执拗的宿舍长劝诱而发飙吗?”
听到兰顿的失声大叫,弗拉基米尔瞪了他一眼。
“少说傻话!当然是找他进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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