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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瞪圆了眼睛询问道。
“也就是说不是病死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死因好像是心脏病发作,但问题在于那个心脏……”
罗伯特暂时中断了语言。他看了一圈所有人的脸孔后,缓缓地继续说下去。
“据说是被挤碎了”
“挤碎了?”
弗拉基米尔好像忌讳着什么一样皱起眉头进行确认。
“没错。就是像这样,好像被捏碎一样。”
罗伯特把手伸出来,做了个好像在手中握紧什么的动作。
“据说好像是被人用手捏碎了一样的感觉。”
听到罗伯特的话,现场的空气微微地冻结了。
“为、为什么会这样?”
面对用颤抖的声音询问的兰顿,弗拉基米尔用带着讽刺的口吻回答道:
“就是因为不清楚,警察才会来进行调查吧。”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是那个了吗?”
兰顿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地环视着周围。
“就是西蒙曾经说过的那个湖水的传说。你们不觉得和那个有些相似吗?”
“只有心脏而已。而且也不是被吃掉了。”
帕斯卡冷静地回答。
就在这时,悠里好像无比吃力一样地支撑起身体。
“罗伯特,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在悠里好不容易开口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高个男子的身影。他把手搭在门框上,把头探进来窥探里面的情形。
“哦,找到了。”
张力十足的声音,好像会吃人一样的口气。将青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眯缝着修长的凤眼,态度张扬地打量着众人的这个人,就是拥有“魔法师”绰号的柯林.阿修莱。
无视因为过于出乎意料的登场而产生骚动的众人,阿修莱向悠里招了招手。
“悠里.佛达姆,我有话和你说。”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悠里。从阿修莱亲热的口气来看,实在无法相信他们只是泛泛之交而已。沐浴着众人的目光,悠里面无表情地眺望着阿修莱的面孔。不久之后,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向门口。
“悠里?”
帕斯卡有些不安地招呼了一声。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能就这么让悠里跟那个人走。
但是,他制止的语言没能继续下去。
阿修莱侧眼扫了帕斯卡一眼。仅仅如此,帕斯卡就体验到了身体冻结的滋味。面对看起来轻浮但却似乎渗透着惊人毒素、比他们高一个年级的阿修莱,在场的所有人都完全被他的气势所压倒。
尽管是至今为止从来没人考虑过的组合,但是挥洒着魔术味道的阿修莱和拥有神秘眼瞳的悠里站在一起时,却好像从油画中走出来的搭档一样,没有任何的别扭感。
“我们要怎么和西蒙解释才好?”
看着走在前面的宽阔脊背,悠里尝试着思考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即使闭上眼睛,休的遗容也一样会浮现在眼前。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呢?不管怎么想也无法明白。无力的自己可以做得到什么呢?
但是在看到阿修莱的面孔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在医务室,消除了休的痛苦的人是阿修莱。当时他曾经对悠里如此轻语:
“如果你想要力量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就是这样。
(假如我有力量的话——)
悠里想到。
只要我有力量,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如果自己能更早一步获得力量的话,休也许就不会死了。
再度膨胀起来,好像要撕裂身心的悔恨,让悠里一面行走在昏暗的走廊上,一面下意识地扭曲了面孔。
(休!)
透过窗子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他好像自问自答一样在心中嘀咕。
(我可以帮得到你吗?)
阿修莱多半知道那个答案。看到他洋溢着神秘而又充满自信的表情就可以明白。无论是理由还是方法,他全都知道。
(知道……)
考虑到这里的时候,悠里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某个疑问。
来到位于维多利亚宿舍最上层,面向南方的自己的房间的前面后,阿修莱在距离房门两三步距离的地方停下,回头看着悠里。
“怎么了?”
悠里扬起原本低垂着的脸孔,从正面看着阿修莱。到了这个地步,不,也许因该说正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步,悠里才不由得对阿修莱产生了怀疑。
悠里黑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困惑的色彩,并因此产生了微微的荡漾。
阿修莱特意转身回来,走到了悠里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