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会发生的。)
可是,悠里注意到了那个那个正从心底感到畏怯的自己。
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有什么正要发生。
『不能闭上眼睛。』
从暗处传来了杰克的声音。
『接受你所看到的东西,接受它真实的模样!在事情变得无可挽回之前!』
“不要。”
悠里闭上眼睛,用毯子盖住了脑袋。
“不要!不要!不要!救救我!”
『悠里,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在事情变得无可挽回之前……』
有什么人从毯子上面摇晃着他。
悠里感觉到头发都竖起来的恐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颂唱着主之祈祷。
“先贤之神,恳求你听我们倾诉,蒙主引导经试炼,风波安度……”
『悠里……悠里……里……』
杰克的声音逐渐远去。
“每当患难临头,主必引领出险,生活能够得胜,全靠主帮助。”
不久之后,感觉上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
夜色的黑暗也好,休的叫声也好,杰克的忠告也好,所有的一切。
最后,他觉得好像听到了划破夜空的女性的哄笑声,但是一切都消失在了黑暗的彼方。
不久之后,悠里好像疲劳到极点一样地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第二天早晨,他起来的时候觉得脑袋异常的沉重。
悠里好像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向教堂的入口。穿过贯通了第一层教学楼的中央通道,来到正面有喷水池的石板广场上。拥有拱形屋顶和细细的尖塔,堪称哥特式建筑代表的教堂就位于那里的一角。
今天是每周一次的弥撒日。吃完了早饭的学生们纷纷说笑着,兴高采烈地穿过悠里的身边。
“悠里,你还是去医务室休息一下比较好吧。”
西蒙一早叫醒了完全没有醒过来意思的悠里,为没有食欲的悠里冲泡了红茶,配合着脚步沉重的悠里的步调走在他的身边。到了这时,他又第三次地重复了同样的台词。
但是,悠里却摇着脑袋坚决地表示反对。西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每次听到“医务室”这个单词,悠里的身体就会轻微地颤抖。而看着这样的悠里,西蒙也无法像平时一样采取强硬的态度。
两人默不作声地继续行走。
晨光穿过教会正面入口的彩色玻璃,让教堂内染上了淡淡的色彩。即使充斥了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声,教堂内也依旧飘荡着庄严而肃穆的气氛。
不久之后,神父站到讲坛上,开始祈祷和说教。
“主与大家同在。”
“也与司祭同在。”
回应神父而进行的唱和声,形成缓和的音波,震荡着宁静的空气。拿着黑色的圣歌集,悠里也配合着周围颂唱着祈祷。但是他的思考却完全在其他地方。
昨天晚上的梦是怎么回事呢?虽然留下了很恐怖的回忆,但是梦的内容却只能朦胧地想起一点来。只是一想到梦的事情,他就会非常在意休,感到坐立不安。
进行了领圣餐、唱圣歌后,弥撒顺利地结束了。
看着争先恐后为了外出而奔向入口的学生们,悠里依旧茫然地坐在那里。一直到听到某人的声音后,这才猛地抬起了脸孔。
脸色大变的埃里克.格雷,抓住了几个学生在重复着询问。那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格雷重新抓住了另外的学生。
“你有没有在哪里看到休.阿达姆斯?”
清楚地传进耳朵的格雷的台词,让悠里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休怎么样了吗?)
既然他向人询问有没有看到休,那只可能是出于一个理由,就是休从医务室消失了。
“西蒙……”
他仰望着身边的西蒙,西蒙蓝色的眼睛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正在狠狠地瞪着格雷。
“啊,我听到了。那个明哲保身的混蛋!”
好像是回应悠里的呼叫一样,他狠狠地丢下了这句话。
“我都说到那个程度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吗?”
西蒙站了起来,笔直地走向格雷。悠里也跟在他的后面。
“格雷。”
听到叫声回头的格雷,确认是西蒙的身影后皱起了眉头。
西蒙用流畅的、不包含任何感情的英语询问道:
“我听到了休.阿达姆斯的名字。他出了什么问题吗?”
一瞬间,格雷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从早上起就找不到他了。”
迟疑了一下后,格雷冷冷地回答。
“从早上开始?那么,昨天晚上是谁照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