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痛下杀手。
于此风气之下还想讨论人权或道德等日本社会的常识,简直是无稽之谈。毫无意义。再怎么拚命主张,一贯抢夺弱者的人们只会一笑置之。
保护自己不受侵害的办法相当单纯。就是变得比来犯的对象更强大。能把试图侵犯自己的对象当作路边的杂草一般,哼著歌踩扁的程度才是恰恰好。必须有能力一招击退对手,让对方知道胆敢出手恐将反过来丧失性命而夹著尾巴羞耻逃窜才行。
太一与凛办得到。实际面临状况时会不会出手还另当别论。但两人的能力可以办到,光是有选择余地便已足够。做得到但选择「不做」,与办不到所以只能选择「不去做」。字面相近但内涵却是天差地远。
太一与凛则都期望自己能贯彻信念。
「就怕不介意了之后再也煞不住车。」
「嗯。也是。」
凛形容得极端,但太一明白她的意思。
一旦对杀人一事没有任何避讳,恐怕无法再回头。至少太一与凛均抱持这样的预想。
更要紧的是,说不定届时心神已崩毁到无法回复的状态。
在日本时经常见到杀人案件的报导。原来那些凶手们的心境是如此非比寻常。这回实际亲眼目睹生死交关的场面,感受非常深刻。
「总不能永远让蕾米亚姐跟缪菈替我们收拾。」
「说得也是……」
今后势必还会遇上需要杀人的情况。
倘使每次都要交给蕾米亚与缪菈,就是持续把难题丢给她们。那样的行为太不负责任,更何况还有可能在未一起行动时遭遇状况。
「总之,可以不用杀的时候就不必硬要下手。」
「嗯。」
遇到时再来烦恼。不否认只像推迟问题,但反过来说也无法妄下结论,然后更不希望自己变成为了适应杀人而积极取人性命。
或许可以说幸好太一与凛均身怀压倒性的战斗力,可轻易剥夺敌对之人的行动力。在能够维持住此等优势的期间都还不必多想。
太一大口饮尽剩下半杯的水。
「太一、凛,我有个想法。」
原本默默听著两人对话的艾莉突然开口。
太一与凛望著待在他们之间的精灵。
「你们的看法都很了不起,能有那种念头也很重要。但关键还是自己与自身周遭。千万别忘了善待自己唷。」
语毕,艾莉轻触太一与凛的手。
她说得很对。过度执著于贯彻信念而让自己受伤就太荒谬了。不可本末倒置。
「反正尽全力去做,还是不行的话再说吧。」
「从太一口中听到『尽全力』,总觉得怪怪的。」
「好过分喔。」
「噗!」
三人的笑声渗入蓝天而消散。
「喔,差点忘了。」
「什么?」
凛喊住已经站起身子的太一。
「我记得今天要参加皇女殿下的茶会。」
「喔~好像有这回事。昨天过得太充实,都忘了。」
太一尴尬地笑著如是说,凛也报以微笑。
「衣服该怎么穿好呢……」
「嗯~……」
手边没有特别正式的服装。
做冒险者打扮应该可行吧。早先谒见吉马尔的时候就那样穿了。
考虑到自身的冒险者头衔,或许那样的打扮已经算是正式服装。总觉得此解释还算说得过去。
「话说,我对那种场合的礼仪一窍不通耶。」
「我也不懂呀。」
「受到招待的有谁?」
「太一、蕾米亚小姐、缪菈,还有我。」
「嗯~会有什么事呢。」
「之前说是为了交流,要到现场才晓得主旨吧。」
这样说不无道理。
不明茶会意旨的两人感到困惑。
茶会预定下午两点开始。还有三个多小时的空档。
◇◆◇◆◇◆◇◆
百般思量的结果,最后选择穿上在日本时的正式服装,也就是学生制服。
起初打算依预定穿上冒险者装备,也就是于阿兹拜亚购入的普通装备。以转换心情为由重新买过好几次,最终每每选择廉价的装备。
手头资金已经能够更换上推两个等级的防具。然而太一与凛在人较量高下并不受装备左右,因此感受不到所谓『好装备』的必要性。
只有凛在对上如贝拉或帕索斯等级的敌人时,才可能需要买齐相应的装备。蕾米亚曾经多次提及此事,更强调千万不可疏忽。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