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试著询问。
「……话说回来,罗德拉枢机大臣阁下好像在你身上施了某种法术?打算怎么处理?」
「嗯?喔……就算没有续约也不会有什么危害,我是这样听说的。不晓得有几分真实性就是
了。」
当事人一派不在乎的口气,实际上此事颇为要紧。
法术会被解除?还是等法术自动失效?不,总觉得不太可能是后者。
葛拉米的战斗技巧相当优秀。组织大概也认为放她自由未免太浪费。
「很遗憾,我没办法帮你解除。毕竟我连那是哪种法术、有什么效力都不晓得。」
「不用你多管闲事……啧,这瓶也空了?」
葛拉米将空瓶随意一扔,另取一瓶新的饮用。
「算了啦,我的事情不重要。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怎么啦?你是在担心我这个落魄人吗?」
「嗯,是啊…………就当是这样吧,快感谢我。」
「这么不是滋味的嘲弄方式,配我的落魄刚刚好呢。」
卡西姆咯咯笑,接著又喝下琥珀色的液体。劣质的味道与强烈的酒精烧灼喉头。
「还剩下最后机会。」
他说著放下杯子,从懐中取出一个装饰品。
那是雕有缠绕著头颅且勒住人类,看起来像要把那颗头完全包住搞死缠著不放的一条蛇的石 像。
又搞了个让人作呕的东西……虽有此念头,总要听过详情才能判断。葛拉米抬高下巴示意他 继续说下去。
「这是前几天罗德拉枢机大臣阁下赏赐给我的。要我用来给那个召唤术师少年吃点苦头。」
「啥?凭这种玩具能对那小鬼怎样?」
葛拉米不认为这种小动作有办法伤得了那位少年。
直到现在,葛拉米的身体与本能仍清楚记得那股彷佛会让皮虏感到刺痛的惊人魔力奔流。
随时想起均是历历在目。
说难听一点,就这样一个道具不可能对那个少年产生任何影响。葛拉米心想。
可以想像道具本身相当稀罕。只是对手太强了,选对目标的话或许颇具价值,可惜面对那位 少年就跟玩具没两样。
「呵呵呵…那可难说喔。感觉挺有机会的唷?据说使用得当,可在短时间内让使用者拥有与 对手同样的魔力量与魔法强度。」
「那还真是不得了的效果,厉害到我都快哭了。再说了,机率的高低根本就是自由心证,一 点也不可靠。」
「会这么想很正常,我失败了两次已经信用扫地。为了洗刷污名,这点恶劣条件不算什么。 反倒还要感谢能有第三次机会呢?j
「我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你那种伟大的想法。」
葛拉米这话可是真心的。
她本为基本上算是要卖命讨生活的佣兵。就某种程度来说冒险者也是一样的。因此相当明白
估计赢不了就该逃跑的道理,等到胜券在握时才出手决胜负。像这种感知能力比什么都重要。虽 然葛拉米遇到能满足她战斗本能的强者时,偶尔也会选择冒著生命危险对抗。
无论如何,活著比什么都重要乃是她人生观的基础,眼前卡西姆自暴自弃的模样与她形成强 烈对比。
「嗯,那很好啊。我这只是被逼入绝境的垂死挣扎而已。」
「是是是。所以你要指派我工作吗?」
「你已经不用听我的命令啦?」
「是没错。纯粹个人兴趣,此外就是尽点道义吧。」
「道义啊…」
「所谓的就是佣兵就是要找出最有需求的对象,卖对方最大的人情。而且啊,老实守住这个 原则还能在意外的时候救你一命呢。也就是说全都是为了我自己。」
「……原来如此。那我就买你的帐。之后会给你指示。」
「知道啦,决定怎么做再跟我说。」
漫不经心地应答的葛拉米,仰头一口气喝光瓶子里的酒。
当她随意把空瓶一扔,正想离开房间的时候。
「你要去哪?」
「啊?还能去哪?只是想去买酒啦。你手上那是最后一瓶了。」
「哎呀。」
卡西姆这才察觉并环顾四周。
没有窗户采光的阴暗房内,地面各处散落著空瓶。
更有强烈的酒味闷在室内。
「我去去就回,你那瓶省著点喝啊。」
葛拉米语毕并走出房间。
卡西姆则愣愣凝视著自己倒映在琥珀色液体的面容。那是一张就连自己看到也会感到惊讶, 充满憎恨、十分熟悉的脸。
由于日落后已有好一段时间,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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