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阳光洒在遗留着晨间雾气的门前大道,每当有人经过时,他们的影子就会被阳光拉得老长,就好像太阳在藉此宣示「天才刚亮而已,现在开始才要发挥本领」似的。
太一的视线不知不觉地上移,映入眼帘的是停在对面建筑屋檐上的几只鸟儿。吱吱喳喳……
可爱的呜叫声就这样轻轻柔柔地融入他尚未完全苏醒的意识当中。
在屋檐底下出现一只驻足仰望着鸟儿的猫咪。尽管它已经停留在那好一阵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猫咪放弃了,最后它踏着无精打采的步伐消失在小巷里面。它的背影不禁让人感到惆怅。
「沐浴朝阳间 晨间景致亦摇摆 鸟鸣千百啭……什么嘛。」
面对自己脱口而出的呢喃,太一不由得笑了起来。
太一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但却觉得说出了出乎自己意料的佳句,而且他本来打算用日文,因此他也不知道,如果用阿尔帝亚语来说这段话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太一发觉阿尔帝亚好像也有所谓的四季。比起一个月前,现在的白天已经暖和许多。当前这个时期早晨还有些寒冷,以日本来说刚好是四、五月时的气候。日子越往前推进,想必身着短袖等轻薄打扮的居民也会纷纷出现。
突然,太一发觉有人逐渐向他靠了过来。接着他听见椅脚发出摩擦地板的声响。太一将脸转向声音的来源,看到的是这间旅社的招牌女员工坐在那儿。她将自己深蓝色的头发高高盘起。
「早啊,亚尔梅达。」
「嗯,早安太一。来,这是你要的续杯。」
亚尔梅达手持一个库啡壶。壶口还冒出阵阵白烟。
「喔,谢啦。你稍等一下。」
此时太一杯中还有剩不到一半、有些冷掉的库啡。他将剩下的库啡一饮而尽。
亚尔梅达见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将库啡倒入太一的杯子里。
这可是还冒着热气、刚泡好的库啡。太一心想难得可以喝到刚泡好的库啡便啜了一口。风一味绝佳。太一不自觉地呼了一口气。
「你喝的样子好满足呢。」
「是真的很好喝啊。」
「呵呵,多谢赞美。」
亚尔梅达开心地笑着,双颊微微泛红。
太一觉得她应该是因为被称赞而害羞。不知道该说是没有多想的太一驽钝至极呢?还是该说亚尔梅达的心事没被太一查觉很幸运呢?
「那个,太一。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亚尔梅达向太一询问。看来刚刚他的呢喃都被听见了。太一原本只打算自言自语,之所以传到别人耳里,应该是声音过大所致。此时太一用力搔起头来。
「啊,那个啊。在我的故乡,那个叫做『川柳』。」
「『川柳』?」
「没错。简单来说就是在五、七、五的字数限制下构思出一段文字,然后讲出一段漂亮的话。」
「喔:五、七、五……原来如此。」
太一突然发现,亚尔梅达居然已经理解「五、七、五」的音韵规则。看来对居住在这个世界的亚尔梅达而言,他用日文念出口的川柳也可以透过发音来听出音韵。暂且不论写出来的文字,单就口语来看,此处的用语有可能跟日文如出一辙。
虽然太一完全无法想象事情为何会如此。
「五、七、五的话,『欲寻住宿处 欢迎来秘银旅社 请多多关照』,是像这样吗?」
「喔,厉害厉害。」
「嘿嘿,多谢褒奖。」
眼前的少女打从心底开怀地笑着。如果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对谈都可以让她这么开心,太一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亚尔梅达是暂时放自己的工作来陪陪闲到发慌的太一,因此那怕只有一点点,太一也想让她开心。
太一今天起得比平时还早。当他醒来时,连习惯早起的凛都还在睡梦中。平常如果太早醒来,太一怎么可能放过睡回笼觉的难得机会,但就只有今天,不管他再怎么想继续睡,就是怎么样也睡不着。
太一越是告诉自己要赶快入睡,他就越是清醒,因此明知无事可做,他还是不情愿地离开了被窝。
换了衣服洗把脸后,太一来到了同时也是餐厅的大厅。正如他所料,里头没什么人。即便如此,太一依然看到已经有同行整装待发,他不由得打从心底佩服大家的勤奋。
「亚尔梅达,平常你这个时间都已经起床了喔?」
「嗯,对啊。要帮炉子添添柴火,还要扫扫地,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看来亚尔梅达应该是从小在旅社帮忙,因此无论前一天熬夜到多晚,只要到了起床时间,双眼就会自然睁开。
话虽如此,她说也会有「房客在前晚举办宴会直到深夜而导致睡眠严重不足,以至于白天工作时相当辛苦」的情况就是了。不过亚尔梅达依然能够笑谈这一切,由此可知她不是被迫帮忙家务,反而是她认同这是份有意义的工作。
亚尔梅达与迫于需要而成为冒险者的太一和凛截然不同,她自己选择了属于自己的未来,这真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在日本,自己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如今太一也才了解这样的环境有多么难得。对不得不成为冒险者的太一和凛而书,「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这句话虽然了无新意,但却最贴近俩人此刻的心境。
「啊,对了,有件事情一定要跟你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