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状的唇角。
邪恶的笑靥,浮现在世良树我光的脸上——却在世良树缀的控制下。
快得惊人的一个转眼间。
随著扭曲的身影,青年的外表瞬间化为少女。
「等——」
「我可等不及了。」
伸出手的悠里,话语被缀给打断。
「唉呀呀呀呀、唉呀呀呀呀。爸爸您也真是的。」
她摊开双臂,刺耳声随即响起。
掺了杂讯的尖锐声响,嘲笑著悠里挥了个空的模样。
「亏我还特地把您留下,想说一点残余不必太在意,但既然您做出这种有趣而又不有趣的事——那就别怪我对付您了!」
缀说话时不知为何,显得莫名兴奋,让悠里以颤抖的声音问了:
「你把世良树我光……把父亲消除了吗?」
「咦?他对你来说,不也同样是个碍事的人吗?」
「回答我。」
强装冷静的悠里,让缀原先的微笑转为刻薄。
「没错,没错,那个任性地说些任性话……自私地说些自私话的讨厌存在,就在刚刚被消除得一乾二净。也许为人父母就是这样,但也因此烦不胜烦,不是吗?」
烦不胜烦——面对只打算以这四个字交代一切的姊姊。
「——」
悠里近乎发作似地采取行动。她身受难以诉诸言语的情感摆布,毫无目的与策略,甚至连闪刃都没显化,一个人扑向眼前的缀。
相较之下,缀则是挂著笑脸,赤手空拳立于原地。
但世良树我光的女儿之间的战斗——实际上并未发生。
缀身后突然现身的言,以反击的形式刺出和式长枪,而完全对著枪尖扑去的悠里,在最后一刻被已从一旁闯入的莲也抱走。
被强制拉开距离的悠里,第一时间并不是感谢莲也,而是对著搅局的世良树言,以及言插手搅局的这个事实扯开喉咙大喊:
「为何你还要这样护著她!?护著一个消除父亲的人——!!」
「把我姊姊带走的就是那个父亲!!」
回应她的是咆哮声。悠里发现声音里带有某种情绪摆荡,犹豫著不知该不该继续。摘下狐面具一脸苦恼的言,显然充满迷惘。
也许他就跟悠里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对我来说,失去姊姊就只有悲痛……!可是一旦知道真相是父亲夺走姊姊的性命……我又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
低垂著头,不像是在对任何人说话,单纯只是抒发情绪的言,被缀由身后抱住。
「言……言,别担心。」
声音满怀慈爱,轻声细语。
「你什么事也不必烦恼。来吧,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姊、姊……」
面对抬起头的言,缀她说了:
「只要和我在一起,一切都会变得更美好。」
并且,扭曲地笑了。
言的和式长枪,逐渐被缀的手掌心吸入。
那不只是吸收而已。
景象看起来甚至更像是,缀在吞噬著言。
「——」
随后,言就像断线傀儡般倒地。
「起来吧。」
随著缀一声令下,他倏地重新起身。
凝视著我方的眼眸里,早已失去应有的眼色。
愤怒、仿徨、悲伤——消失得一乾二净。
「…………哥、哥?」
即使悠里呼唤,一样没有回应。
「瞧,这下你就不必烦恼了。」
缀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狐面具,戴到直起身子的言脸上。
接著,只见她退了一步,看著纹风不动的言,满意地拍了下手。
「喔喔、喔喔,的确……打就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的。」
「…………简直是疯了。」
舞花艰涩地挤出一句,让缀转了一圈并面向她。
「是啊,是啊,你说得对。」
摊开双臂的她,周遭出现十几名眼熟的玩家。
而这些人里,《青天右翼》、《鲜血白百合》、《迅雷战逆鬼》等《刻印者》当然也没缺席。
如今他们眼眸空洞无神,只是面向我方,却没看著我方。
而同样化身傀儡的言一加入他们,众人的闪刃也一齐显化。
「要是我真的疯了,那么你们也一起疯狂吧。用不著客气——这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