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靠近台阶顶端的南姐姐跟我同时发出悲鸣,只有断尾美女高高兴兴地爬上屋顶。
南姐姐手上的美工刀哐当一声掉在石头地板上。我惊愕地轮流看著南姐姐、美工刀和南姐姐的手腕,然后又吃了 一惊,因为鲜红的血从南姐姐的手腕上滴下来。
「你在干什么!快点包扎起来!」
「你,你是谁啊?」
「我有OK绷,先贴上然后去医院吧!」
「喂,等一下,我没事,你不要闹好吗?」
我慌张得要命,相形之下南姐姐非常镇定。
我稍后才知道她是高中生,怪不得。
南姐姐教我不要闹,我照著仁美老师教我的方法设法镇定下来。慢慢吸气,然后呼出来,这样进入我心里的空气就能扩张空隙,就像穿著宽松的睡衣一样,让心情放松。
嘶——呼——。嘶——呼——。嘶——呼——。
深呼吸了好几次,心情放松之后,我终于成功地把手帕和0K绷递给南姐姐。
「我自己有啦。」
南姐姐不情不愿地说。她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拭手腕,我的手帕就放在屋顶的地上,没人使用。
「你脑子坏掉了吗?」
我望向她的手腕,说出心里想的话。
「搞不好呢。」
南姐姐撇著嘴,慢慢地好像很厌倦地回道。
「原来如此,脑子真的坏掉了就会割自己的手腕啊。那我一定没办法的,我怕痛。」
「我也怕啊。」
「那你还割腕,脑子果然坏掉了。」
「烦死了,你走开啦。」
我不理会南姐姐说的话,走上屋顶。
我和断尾美女一起坐在南姐姐旁边,看著她流血的手腕。南姐姐好像满脸不高兴,但我不能放著受伤的人不管,只是那好像很痛的伤口真的吓人,看著看著,痛像是都传染给我了一样,我把视线转向南姐姐的面孔。
「你看什么看。」
「你的手,好像很痛。」
「小孩子快点回家去。」
「南姐姐为什么在这里?」
「干你什么事啊。你为什么叫我南姐姐?」
「那里不是有名字吗?我虽然是小学生,还是看得懂的。」
我指著南姐姐深蓝色的裙子上刺绣的字。南姐姐穿的衣服叫制服,我很喜欢那种跟正方形一样规矩的形状,心想哪一天也要穿穿看。
但是南姐姐看著自己的裙子,不知怎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
「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也无所谓吧。没必要一定要跟别人在一起。」
「确实如此,我也这么觉得。」
「分明是个小孩,话说得这么了不起啊。」
「我并没有了不起。但是跟其他小孩比起来,或许比较了不起也说不定。因为我知道书的好处。」
「……别人都很讨厌你,对不对?」
「很有可能。」
我学南姐姐的样子坐著。南姐姐盯著断尾美女瞧,仍旧满脸不高兴,美女也望著南姐姐,把头歪向一边。她一定也跟我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不会说话,就由我代表发问。
「喏,南姐姐。」
「干嘛?」
「为什么要割腕啊?」
「……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刚刚碰到的人讲这种事?」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到处去说。」
满脸不高兴的南姐姐把脸转向旁边,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但显然我结论下得太早。
「没什么,只是要镇定下来而已。」
过了一会儿,南姐姐静静地回答我。
「要镇定下来的话,就深呼吸让心里有空隙,或是在木头房子里闻著太阳的味道就好了。」
「我的方法跟你说的那种一样能让人镇定。」
「这太奇怪了。」
「……你要试试看吗?」
南姐姐把沾著凝固血迹的美工刀刃喀喳喀喳地推出来递给我,我慌张地摇头。
南姐姐把刀刃收了回去,脸上彷佛露出一丝微笑。其实我看不清楚,因为她的浏海几乎把眼睛都遮住了。
「要是我真的是坏人的话怎么办,你这小鬼会被杀掉喔。」
「没问题的,因为南姐姐没有讨厌的味道。」
「什么没问题啊。」
「因为你没有讨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