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被烧坏了,就连一点焦痕都没有。
亲眼所见的伊织终于确信这本“书”的确存在着伊织他们尚未知晓的秘密。
“唔”
合上了唐西尼的诗集,老绅士从长椅上起身。
在缺少人气的黄昏中的月台上,上行的电车刚刚驶入。和“男爵”站在一起的奥托尼特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戴好爱用的鸭舌帽。
“——“男爵””
“我知道”
“这样好吗,就这样置之不理?这个气息,我觉得应该是那个时候奇装异服的二人组——”
“我等所能做的,就只有在近处守望,或者在远处守望这两者之一呀…·如果那个少年一行在这里败北的话,也只是说明“书”最终没有选择他们而已”
“我还以为“男爵”会特别关照那个少年呢”
“是特别关照啊,在心里”
等待着门扉开启的时刻,“男爵”坐上了列车,在空旷的坐席上坐下,脱掉了软帽。
“…·话说回来,我关注他主要是有着他父亲的原因”
“那个少年的父亲…·吗?”
“在同那个少年相遇很早之前我就见到过他的父亲。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父亲那边没有作为“鞘之主”的素质——”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呢?”
“死掉了呢…··应该是死掉了的”
“应该是——死了?”
老绅士说的话如此暧昧不清——并不是搪塞之词,而是他自身也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因为这种情况太为少见,奥托尼特不由得反复思忖着。
“算了,总有一天会不得不告诉你,不管怎样——”
再次翻开诗集,“男爵”眯着眼睛
“他们和她们平安无事回到东京的那一组,会把“书”得到手这件事是毫无疑问的”
“…··”
““书”会落到那一方手里,很在意吗?”
“当然是…·很在意。毕竟是格雷姆先生一直在追求着的东西”
坐在老人对面座位上的奥托尼特,孤单的看着自己五分裤中露出的膝盖。
“格雷姆先生到最后也没能得到的东西,究竟会落入谁的手中,会实现怎样的愿望,我很想知道这些”
“是吗…·我等所能做到的,只有守望以及知晓而已,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自从成为爱尔兰的吟游诗人之后有多少光阴流逝,已经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唯一清楚记得的,只有被“书”所玩弄的人类的百态而已”
目光落在诗集上的“男爵”淡淡的开口道。
“——我等确实视“圆环之蛇”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不过实际上,如果没有“书”的存在,这个世间应该会更加平静才是”
“但是,那么说的话——”
“正是如此,那是对这个世界而言必要的东西。即便如此,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的话——这么说着的老绅士的嘴角,能看见一抹自嘲的阴影。
“我的灵魂大概也即将磨损殆尽了。不论何时给人感觉都没有损耗的“公主大人”某种意义上真是令人羡慕啊”
““男爵”——”
“算了,只是无济于事的痴语而已…·别担心,在让你见证到你应该见证的东西之前,我没有放弃自己的使命的打算”
“男爵”朝奥托尼特笑了笑,继续读着书。
少年看向窗外,和来到这片北地的时候一样,黄昏的天空闪烁着翡翠般的光辉,一只大鸟飞了过来。
奥托尼特突然思索着。
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想法来侍奉这位老人的呢。
从平时的话大多会和伊织一起的电梯门里踏出,牧岛皋月今天也是独自一人。上完课之后,避开了山崎和月美的纠缠,姑且先在图书室看了一会书。
要是伊织在的话,之后还能顺路去市图书馆或者书店逛逛,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没有这个心情了。所以皋月径直走上回家的路。
“——皋月!”
“咦?”
刚走出校门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皋月抬起了头。回首四顾,露缇琪雅就坐在巴士站的长凳上。牛仔裤加上T恤衫,在套上一件连帽卫衣,明显是一身和她平时不一样的草率的打扮。
“怎、怎么了,露缇琪雅?”
“有点事呢”
露缇琪雅没看走过来的皋月,一直盯着校舍那边。
“——呐”
“怎么了?”
“药子来学校了吧?”
“咦?嗯、嗯,大概…··我们今天没有美术课,并没见过面”
“那个女装的江户小子在不在这?”
“那个——果然是没有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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