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持续无视于这项规定,会不会受到惩罚?」
「……你想说什么?」
「我——」
皐月正要回答时,听到一个细微的惊呼声。
「咦?皐月?」
转头一看,刚从学校回来的睦月惊讶看着这里,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抵达皐月家。
皐月露出笑容对伊织他们说:
「啊,伊织同学,到这里就好。」
「……嗯,今天受你照顾了。」
「不,我也很开心——那么明天见,帮我向克莉丝小妹问好。」
「皐月,Aurevoir。」
露缇琪雅大概是意识到睦月,刻意以法文道别,然后拉着伊织沿原路回去。
皐月暂时目送两人身影离去,睦月则是注视她的脸。
「……睦月,什么事?」
「你刚才去宫本同学家?」
「唔……是啊。」
「原来很顺利?」
「什么意思?」
「你不是向他表白吗?所以他答应了?」
「哪有——」
皐月回想起暑假前在校舍后面和伊织的互动,不禁低下头。
中元时期之后,皐月比以前更常出入宫本家,但绝对不是因为伊织接受罪月的表白,是因为皐月成为和战争妖精并肩作战的鞘之主,所以伊织他们的战斗也会半强迫波及到她——只有这个理由。
「哪有,我们不是在交往——」
「咦?这是怎样?对方不想交往?那他为什么能像那样和你正常打交道?」
睦月的柳眉使劲上扬。
「没那个心却对你这么好,太离谱了吧?你该不会被瞧不起了?」
「慢着……不是那样啦!睦月你太大声了!」
「还不是因为——」
「总之别再说了!现在这样就好!」
再这样下去,睦月可能会不管邻居安宁大吵大闹,皐月连忙拉着她走向自家玄关。
※
「——那个家伙究竟想说什么?」
伊织感受着来自背后的睦月视线,并且轻声说着。
「哎呀,我可是经常在想这件事喔!?你至少也想过一次吧?」
「所以是什么事?」
「就是『我们的战斗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这个烦人问题,不过你大概觉得想这种事毫无建设性,搞不好会被绝望压垮,所以刻意不去想吧?」
「……所以又怎样?你的意思是牧岛如今也察觉这件事,并且即将绝望?」
「我觉得不是。」
露缇琪雅以手指抵着细滑的下颚思索片刻,然后再度开口。
「——简单来说,我们坐在矿车上。」
「矿车?」
「在蜿蜒蛇行的斜坡轨道上,坐在一辆没煞车的矿车高速下滑。」
「你在说你自己?」
「不只是我,世间的战争妖精与鞘之主都一样,两人一组坐在这种矿车上,轨道两侧是悬崖峭壁,或者底下是熔岩海,别说回头,甚至没办法中途下车,动不动就可能轻易摔出车外,这辆碛车就是如此危险。」
「终点站是『乐园』?」
「我们认定如此才坐上这辆车,但其实没人保证会通往『乐园』,何况我们中途还操作拉柄切换到另一条路,导致完全不晓得接下来的状况,至今依然不断沿着坡道往下滑吧?」
「…………」
伊织明显板起脸,这个譬喻打得很差。
然而实际上,伊织他们的处境确实如此,不只是伊织,常叶与皐月肯定也完全不晓得自己将面临何种际遇。
「……那该怎么做?」
「没能怎么做,既然无法中途下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其实有唯一的办法可以中途下车,但你打从一开始就否定这个方法吧?」
「……啊啊,也对。」
「皐月似乎也没这个打算,我真幸运。」
「可以这么乐观吗?那个家伙一旦陷入绝境,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
「嗯……你讲得一副很理解皐月的样子耶?」
露缇琪雅语带玄机,使得伊织再度不悦板着脸。
「——我问你,你觉得皐月怎样?」
「什么意思?」
「她向你表白吧?你不是拒绝了吗?你讨厌她?」
「我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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