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篇 Lebor Geancannah 叙爱者之书

这次似乎不会只以单纯坑玩做结吧?我对此实在无法忍受。连你如此袒护那名青年的行径,我都嫉妒得无以复加。」

  「你——」

  娣儿多娜打断智惠的话语冷淡告知。

  「在下已经把这边的意思转达给由良健二了。」

  「! 什么时候!?几时的事情?」

  「昨晚。夫人与由良健二分开之后,由在下亲自转达。」

  「难道——难道说,你对健二!?」

  「您说呢?」

  「你——」

  娣儿多娜语带玄机的态度,令智惠睁大眼睛,眼眶开始湿润,随即化为泪珠滑落脸颊。

  「你对健二……做了过分的事情吧!?你做了吧!」

  「在下不敢,只是和他当面谈过而已。」

  「骗人!」

  「听您断定这是谎言,在下深感遗憾。」

  智惠从刚才闹脾气的态度转为压抑声音啜泣,但娣儿多娜依然以平静的语气如此告知,面不改色的态度令人生恨。

  「——希望夫人理解一件事,夫人与由良健二的关系,在世间一般人的眼中叫做外遇。夫人该不会没有这样的自觉吧?」

  「这……」

  「换句话说,社长有权利控告夫人与由良健二。」

  「居然说控告,这也太夸张了——」

  「这是有妇之夫拥有的正当权利,没什么夸张不夸张的……而且要是告上法院,由良健二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娣儿多娜把夹在记事本的几张照片,放在智惠面前的矮桌上。每张照片都是智惠与健二以夜晚都市为背景亲密同行的样子,大概是意指外遇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吧。

  泪水湿透脸颊的智惠,拿起照片就立刻猛撕。

  娣儿多娜面不改色看着照片撕毁成为纸屑,并且继续开口。

  「……社长当然不打算将夫人的外遇行为告上法院,社长只是想与失人重新建立『夫妻』关系。为此必须先让夫人与那名青年分开,将您身边的环境清理干净。」

  娣儿多娜进行说明的时候,智惠宛如癫痫发作的孩子,把宣告不贞事实的这些证据撕成粉碎洒到四周。

  至今一直由娣儿多娜代为发言的慎太郎,终于拍打桌面起身了。

  「智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老实说,我也可以用合法手段让那个青年步上毁灭啊?我看在你的面子没这么做,只希望你能跟他分手,回到我身边就好,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太无聊了!」

  智惠扔下照片的残骸,哭着进逼到丈夫面前。

  「——满脑子只有工作,完全不知道其他娱乐的你,以一个男人来说毫无乐趣可言!和健二在一起开心太多了,而且他比你关心我太多了!」

  「这是因为那小子是牛郎,你是能当摇钱树的好客人!稍微想想就会懂吧!」

  「少罗唆!不要大呼小叫!把工作当老婆的人,没资格嚣张对我说教!」

  「智惠……!」

  妻子的偏激话语,令慎太郎高举右手,但娣儿多娜迅速制止,他的手终究没有打向智惠。

  慎太郎甩掉娣儿多娜的手,愤怒背对妻子。

  「……总之,我不打算和你离婚,我要你离开那个青年。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我会让他受到某种制裁主动收手。」

  「制裁是指——」

  「会不会是社会公理能接受的制裁,我就不知道了……这部分要看你怎么做。」

  「怎么这样……太过分了吧!」

  「并不过分。」

  这次是慎太郎冷淡驳斥智惠的话语。

  「……说真的,你还想讲这种幼稚的话语多久?原本你也同罪啊,你们和我,哪一边才是受害者?要是你连这都不懂,就去向岳父岳母哭诉,请他们介绍优秀律师谘询。但如果是正常的律师,打从一开始就不会接这种案件吧。」

  「……!」

  智惠将拳头紧握到肤色变成惨白,瞪着丈夫的背好一阵子,最后不发一语转身离开书斋。

  房门用力关上之后,娣儿多娜朝门口一瞥,向慎太郎问道:

  「……您意下如何?」

  「如我刚才所说……我不打算和智惠离婚。」

  「在下不太能理解,夫人那边的家系如此重要?」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我不想和智惠离婚的原因不只如此,只不过她应该认为我是重视面子问题吧。」

  「您至今依然爱着夫人?」

  「当然。」

  慎太郎如此断言之后,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鼻头。

  「……老大不小的男人讲这种话应该很丢脸,但我不想放手。可以的话,我甚至想亲手修理那个忘记叫什么名字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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