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篇 Lebor Geancannah 叙爱者之书

的家,没多久就明白这样只会空虚又冷清。」

  「妹妹……」

  「嗯?」

  「……健二先生之前提到的那位妹妹,请她一起过来住不就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说过她不在吗?」

  「她在哪里?」

  「就算你这么问……如果她是嫁到别人家或是出国留学,那还有得说。——但她很久之前就过世了。」

  「————」

  玛拉海朵停止用餐动作凝视健二。

  「……我的母亲真的是败类。虽然我不知道隐情,但她很年轻的时候就跟某个小混混结婚生下我,后来过了没多久就离婚,跟另一个男人交往一阵子后生下了我妹。」

  「是一位多情的女性呢。」

  「说法果然会影响观感。」

  健二看向玛拉海朵露出苦笑。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极度讽刺健二的母亲,但玛拉海朵应该没这个意思,而是以她自己的方式,诚心对健二母亲做出这样的评论。

  「真要说的话,她确实是美女,所以能接连与不少男人来往……不过有了两个拖油瓶之后,终究没那么顺心了。如果是绝世美女当然另当别论就是了。」

  健二升上小学,妹妹也比较懂事之后,男人们就开始敬而远之,健二母亲的风流行径也稍微收敛,或许是男人不愿意与这种女人打交道吧。

  母亲用来代替风流的嗜好,是赌博。

  「明明游手好闲接受生活保护,不过一拿到钱就全部拿去买酒和打小钢珠,丝毫没把亲生儿女放在心上,所以我与妹妹总是挨饿……不过妹妹后来没多久就死了。」

  「为什么?」

  「因为输光钱的母亲打她宣泄情绪。」

  健二以局外人的语气淡然回答,内心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向少女说出这件事。

  健二以男公关身分与女性们来往时,曾经透露自己在孤儿院长大的往事。这是用来刺激年长女性的母性本能,让她们愿意掏钱的一张王牌。

  然而他从来没有详细对别人说过自己母亲多么差劲,妹妹又是如何丧失性命,对于上条智惠当然也不例外。如果是自己少年时代的境遇就算了,但健二不想把妹妹死因当成与女性打交道的王牌,他觉得这样会令妹妹蒙羞。

  之所以对玛拉海朵首度说出这件事,果然是因为她不会表现无谓的同情心吧。

  健二看到玛拉海朵的杯子见底,把自己没喝完的姜汁汽水倒给她喝。

  「……我还算好的。」

  「什么意思?」

  「因为当时的我已经上小学了。在学校的时候不会被母亲打,而且就算母亲没准备伙食,我还是有营养午餐可以吃……不过当时才四五岁的妹妹,完全没有这样的避风港,所以真的必须由我来保护她。」

  「…………」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母亲大概是被新男人甩了,情绪比平常还要暴躁,说什么要是没有我们感情就能顺利进展,经常用这种不讲理的藉口打我。因为会发生这种事,所以当天我不想回到有母亲的家,而是和朋友一起玩到天黑。」

  这个母亲在长大懂事的长子面前,无数次怒斥当初不应该生下孩子。即使儿子没回家,也未曾担心或是生气过。

  即使如此,健二迟早还是得回家。不是因为想回家,而是担心和母亲在一起的妹妹,所以健二每天依然得回到毫无快乐回忆的住处。

  「我战战兢兢回到公寓一看——总觉得与平常不一样。警车停在公寓前面,而且有好多人在看热闹,后来,经常送零食给我与妹妹的那位邻居阿姨,从看热闹的群众里找到我,含着眼泪对我说了一些话,但我听不懂。平常要是发生这种骚动,那个母亲大概会嫌吵并且歇斯底里冲出家门,今天却没有。后来我被送到社福设施,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精神失常的母亲对警方宣称的直接动机,就只是妹妹一直哭个不停。邻居听到非比寻常的声音与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连忙进屋确认状况的时候,妹妹已经被母亲打到不能动了。

  「妹妹应该是因为找不到我才哭的。要是我能够早点回家,或许妹妹就不会被打死。母亲不肯保护我与妹妹,所以非得要由我来保护妹妹才行……但我却没能保护她。」

  「……您至今还是在意这件事?」

  「不晓得……但我之所以讨厌年长女性,就是因为会令我想起杀害妹妹的母亲。」

  「既然这样,为什么您要当男公关?」

  「因为我觉得,从不顾家的女人那里吸金玩乐挺不错的。回想起来其实很单纯,事到如今无从报复自己的母亲,所以才用这种手段来代替……如此而已。」

  健二把钱包塞进牛仔裤口袋起身。

  「……健二先生,您要去哪里?」

  「你还没吃饱吧?」

  健二独白的这段期间,玛拉海朵已经把剩下的午餐肉三明治吃得干干净净。健二能够以不太感伤的情绪述说沉重的往事,也是因为看到玛拉海朵孜孜动口的模样。

  「小玛的食欲不可能靠这些分量就满足,我去便利商店帮你买点吃的吧。要吃什么?」

  「汉堡或热狗堡。」

  「小玛真爱吃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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