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的啊」
「我才不是笨蛋喔?」
「我说的不是你,而是在说我自己…喔」
我这么回应她。
「即使被你这样可爱的女孩给压倒在地,还是"这要是病夜宫的话"这么想的我,要我自己来说的话真的是很笨啊」
「哼恩……」
无暗如此低语著。
「真的是笨蛋呢」
「别说的那么直白啊……」
「——明明当事人在场,还把这种事讲出来什么的」
这句话距离抵达脑内的时间,需要数秒钟。
在经过数秒之后,那句话虽然抵达了脑内,但结果我只能发出「唉?」这样的声音而已。
我转动著因为被无暗骑在上头,而变得很难动作的脖子,彷佛发出机械摩擦的声响一般。
——在我们走过来的方向上,病夜宫伫立在那里。
于延伸过来的树林尽头的地方,她站立在树木旁边并用手扶著树木。
在她另一只手上握著的,是平常的拐杖。
「我觉得这很普通地思考一下就会知道就是了。 要惹人厌的话,把美暗姐姐叫来这个场面是最有效果的不是?」
对于无暗那样子的附加说明,病夜宫一副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她眼睛睁得圆圆的并持续注视著我。
我对于那对眼神也呆滞地看回去之后,就叫出一声「哇喔」——这对自己来说也觉得很蠢的声音,并反射性的抬起了上半身。
——与骑在我上半身的无暗一起。
「唉——」
无暗小小地惊叫出声。
对她来说这完全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吧。
因为无暗能够读取人心,不管我采取何种行动,她肯定都有能够事先知道并对应的自信。
不过,我现在完全是倚靠反射神经所做出来的动作。
在那里并没有我心思介入的空间。
正是因为她无论我做出什么都有自信对应的关系,才会有在这种山崖边的一连串对话——但也正因为如此,当那自信被打破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办法对应。
要是她反而没有这读取人心力量的话,应该会有相应程度的心理准备来应付突发情况,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这样的事情吧。
像这样从山崖上要掉下去的事情。
无暗维持一脸「唉——」的表情,身体倾斜。
在山崖的边缘。
朝那对面的方向。
往湖的方向。
头下脚上。
——要掉落下去。
「怎能让你就这样!」
大喊出声的我,稍微早了点以伸出来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但是。
已经完全越过了界线。
并不是说在掉下去之前捉住了她,而是在掉落途中勉强捉住——这样的一个状况。
若是放手的话,就会头下脚上地掉落下去吧。
不过由于我这边在岌岌可危的地方,将手臂完全伸了出去的关系,无论如何身体都动不了。
要是动起来一个弄不好,反而我也会被拉往山崖底下的吧。
不知是因为太过恐惧了吗,我手臂前方的无暗既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动也不动一下。
正中午的太阳光,很讽刺地落在咬紧牙关的我的眼里。
「病——病夜宫」
这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我很快地就开始隐忍手臂,以及自己就要泄露出来的悲鸣,同时呼唤病夜宫的名子。
「找谁,求救一下」
虽然是这样拜托了,但到最后真得来的及吗。
从别墅到这里走了相当长的距离过来。
而且,还是要以病夜宫的脚程走回去。
就她泳衣跟衬衫的装扮,想必没有带手机来吧。
数分钟,不,甚至可能要十几二十分钟。
只是想像一下就觉得很讨厌了。
虽然话是这样讲,但也不能放手。
——在这样思考著的我身上,一道影子落了下来。
唉? 我勉强将身体扭转到一个方向。
如果是病夜宫找到人求救回来的话,时间也太短了——
我的思考在途中就被中断了。
在那里的是——
病夜宫美暗伫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