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而眨呀眨的眼睛,直直地注视著我。
像这样注视著她的期间,她那瞳孔在黑与白中跃动,脸颊一口气染成绯红色。
在观察病夜宫反应的同时——我这么说道。
「…你啊,就只有白色的内衣而已吗」
「呀啊啊啊……本来想像这样悲鸣出来的,但你那是什么感觉对我的内衣瞭若指掌的反应!?」
「因为啊,不管哪时候看都是穿著白色的内衣……」
「不管哪时候看!? 别讲的一副好像看习惯我只穿内衣的样子好嘛!」
「不,说实话看到挺多次的喔?」
「挺多次! 才没有这种事情吧! 那时候有一次,那时候又一次,之后那次跟那次跟那次…次数刚好跟一对情侣差不多的次数!」
你这人的空隙实在太多了喔——像这种话我吞下去不讲。
「所以呢,怎么样? 就只有白色的吗?」
「继续深究下去!? 不可能是这样的吧! 有很多像清爽的蓝色、橘色格子图案什么的、粉红色摺边的,还有成熟大人的黑色之类的喔!」
太过于紧张而把自己内衣的事情都让人知道的少女就在我眼前。
「嘿——,无法置信呢」
「真是失敬!」
「那么,作为证据下次就秀给我看喔」
「好——为什么啊!」
对不加掩饰地吐槽回来的病夜宫意外地感到有趣,但我马上慌张地从保健室里退散。
因为真的生气起气来病夜宫,将放置一旁的『家庭医学百科』朝我这里扔过来的关系。
是说啊,你之前不是位要抬起这本书会有障碍的家伙吗?
是因为愤怒导致力量升级了吗,还是说……。
「是身体康复的伏线也说不定呢……」
「不,不会被你骗的。 即使你视线放远,样子像是在说著气氛相当良好的事情,我也不会被你骗的喔」
对睁著半只眼,感觉像更加瞪视著这边的病夜宫,我「抱歉抱歉」这么道歉,而道歉的次数差不多到两位数的时候,病夜宫「……算了,甘口同学的话是没关系….」却这么说,以对于另一个当事人的自己来说,不清不楚的理由原谅了我。
与平常一样坐在床铺上的病夜宫,很稀奇地也一身体育服装扮。
要说是很稀奇……不如说在体育课见习也穿著制服的病夜宫,换上体育服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也说不定。
「你有体育服的啊」
「恩,姑且是有的。 也有用过喔」
「哪时候?」
「代替睡衣的之类的」
「住手,别破坏男生的美梦。 女孩子一直都是穿著可爱睡衣就寝的啊」
嘛,因为从泉之类地方知道女生的实态,所以也不是那么惊讶就是了。
在我想著这种事情的时候,泉进来了保健室。
她一身体育服样貌,充分地展现那健康伸出来的四肢。
在相互道早安之后,泉浏览了一圈室内并往一边倾斜头部。
她的马尾辫柔顺地摇晃著。
「奇怪,娜可帖同学呢?」
「不在呢」
「唉,这样很奇怪吧? 刚听一班的女生讲,说她过来保健室这里了」
「因为这里是病夜宫的房间,而不是保健室啊」
「小廿的玩笑话先放在一边」
要怎么办呢?——泉这么问著并歪著头。
「这也不是说需要特地用电话联络的事情…」
「怎么了吗?」
「啊,不是,想说在最后给她一个建议就是了」
「那要我先帮你听听看吗?」
「小廿的玩笑话先放在一边放在一边」
「不,这不是玩笑话,是说若是找到她的话就帮你传达给她的意思」
「唉,啊,啊,抱歉,真的很抱歉,没有注意到,小廿,真的很对不起」
滔滔不绝地向我道歉的泉,却似乎没办法把自己的过错很流畅地带过的样子。
不愧是『无底沼泽大好人』。
她甚至连对青梅竹马的我,感觉都要土下座的气势。
不过可以不用见识到青梅竹马的土下座场景了。
那是因为从打开就这么放置的保健室拉门那里,有学生进来的关系。
是七草娜可帖。
她穿著体育服,并跟泉一样将鲜艳的发色在后头绑成马尾。
然后手在肚脐那不知道在磨蹭些什么,一点也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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