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现在跟义兄住在一起。 虽然打过电话给姊姊试著问问看,不过被她糊弄过去了」
所以说呢——病夜宫凝视我的眼睛这么说道。
我似乎要被那意外强而有力的眼瞳给吸进去似的。
「我想为了解决这次事件,是需要跟阪神前辈见一次面看看的」
「那个你觉得恐怖的人?」
「……我才不觉得恐怖喔? 我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喔?」
「啊,是喔,那么你一个去见他不就好了吗」
「骗人的! 我觉得超恐怖的! 我超怕恐怖的人!」
「一开始就这么诚实坦白不就好了吗……。 是说,有什么原因吗? 在小时候有惹可怕的大叔生气过吗?」
「不,并没有特别有过那样的回忆…。 你想想看嘛,就算没被熊袭击过,不是也会觉得可怕吗。 我想就跟那感觉是一样的。」
「呼嗯」
「所以说,有像甘口同学这样温柔的人在身边,我就会很觉得安心」
……。
被说了句很难做反应的话了。
因为说这句话的本人,似乎没有自己说了句很很害臊的话的自觉,所以就让话题普通地继续下去。「所以说,去见阪神前辈的时候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我知道了」
唉,怎么那么容易就愿意帮我了——头部倾向一侧表示疑惑的病夜宫,果然,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话语的破坏力。
「然后呢,虽然很抱歉一再地拜托你……」
「什么啊?」
「白水前辈不是跟阪神前辈同班吗。 所以希望由白水前辈去拜托,让阪神前辈拨给我们一点时间——甘口同学可以这么跟白水前辈说吗?」
「就这点事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你自己去拜托泊桑不就好了吗? 你跟泊桑关系又不错」
「但是,我又不知道白水前辈的联络方式」
「不,直接去找她说就可以了吧」
「可是,我可是保健室里的吸血鬼喔。 不能从这里离开嘛」
「…………」
「啊,对不起,我撒谎。 别用那么冷淡的眼神看我呀」
病夜宫在这么说之后,便慌慌张张地说明了理由。
「因为,甘口同学跟白水前辈关系比较好不是嘛,我想比起我去拜托,由甘口同学去帮我拜托的话,事情成功率会比较高吧」
「也不是,泊桑的话,我想即使你去拜托也会高兴地——这样讲不太对——我想即使是你去拜托,她也会毫不在意地就接受的吧」
我一边这么说道,一边对病夜宫点头表示同意。
「我知道了。 我会帮你拜托泊桑的」
病夜宫破颜一笑。
「谢谢你,甘口同学」
回忆结束。
之后,我在第五节及六节课间的休息时间,到三年二班的教室去,尽管阪神前辈在场,我也没有当场跟他切入主题,而是将熟人才看得出她表情讶异的泊桑给带到走廊外头去,把先前病夜宫的请托传达给她,而泊桑就带著讶异的表情点头并回到教室;之后就在那里收到泊桑传来的简讯——『我确实转达了喔。 "放学后,过来第二体育馆"他这么说」』——在这么一个内容里,泊桑用这像是她会写出来的简洁文章告诉我;第六节课结束,将这件事告知保健室里的病夜宫,并抵达第二体育馆的时候,剑道社就已经开始练习,而阪神前辈以眼神让我们在一旁等待——若以紧凑的节奏说明前因后果的话,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知道是怎么听泊桑说的,阪神前辈在『有什么事?』这样问之后,便紧接著提议将场所移到第二体育馆的外头。
我们接受这样提议,之后『那么,就选那里吧』这么回应道,并移动至隔了一点距离的树阴下。
并不单单是只有到外头这里,还特地走到树阴下,是因为考虑到病夜宫的身体状况。
『人体玻璃症候群』——尽可能想远离紫外线。
在有足够的阴影的茂盛树枝底下,由于慢跑而晒黑身体的阪神前辈,与肌肤比起纯白色还要白皙的病夜宫并列后,产生了非常可怕的对比。
视界里都要引起晕光现象了。
阪神前辈倚靠著树木,并俯视著仰望自己这个样子的学妹——病夜宫,以一如往常的凶恶的眼神开口。
「在白水同学『有话要说』跟我这么讲的时候,还以为是她本人要过来……看来是我决定太快了呢」
他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表情继续话题。
「如果被告白的话,我还想说要怎么拒绝呢」
「……哈啊」
对要怎么回应这句话感到困扰的我,阪神前辈以不会让人想是在开玩笑,很不愉快似的表情,「我开玩笑的喔」这么附注了一句话。
就算以这么锐利的眼神跟我这么说,果然还是会烦恼要怎么反应……。
总之先笑一笑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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