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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只不过啊。
――我可不想再看到,像那样满是泪水的笑容了。
*
所以说,泉装作要鼓励病夜宫的样子(当然,那份好意本身是毫无虚假的就是了),其实是要鼓励自己的内心。
我那青梅竹马少女,面对桌子低下头,看著只剩一点可乐的杯子,而我一边望像她那个样子,一边这么想。
「……那个」
理由先不管,病夜宫似乎注意到我跟泉之间,流淌著一股阴雨云的气氛;她虽然想不出应该要说什么,但总之以"先出声看看"像这样的感觉出了声,交互看著我们两个。
「…那个……,没错,白水桑,肯定是这样没错喔!」」
病夜宫一边对明明叫了她名子,脸却没有提起来的少女感到疑惑的同时,一边朝泉投以明亮的语调 。
「阪神前辈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喔。 而且『别这样』这句话,也是有什么别的意思,或许听错成其他单词了也说不定!」
「……会是……这样……吗?」
泉也跟她姐姐一样,以虚弱得快消失的语调这样说了之后,便稍微抬起视线看向病夜宫,接著看向了我。
「……」
我稍微间隔了数秒的时间——讲过头了吗……。
我这样想,并上下点头。
「……啊啊,应该是这样没错。 你大概听错阪神前辈讲什么了」
泉彷佛弹跳一般将脸朝向我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所说的话不论是好是坏,对这家伙影响的程度都那么大。
对这样的一个少女,我又说得越来越激昂了。
「搞不好就跟病夜宫说的一样,误会了也说不定呢。 日本语啊,可是很难的喔?」
举例来说,之前读过的书里,有很有趣的日本语谜题记载在上面呢。
我这么说道。
「某一个男孩子,父亲教他『人家厌恶的事情就积极地去做吧』,所以男孩子就对他父亲这样做了,结果父亲生气了。 好了,这是为什么呢——像这样的一个问题」
「是因为就跟字面上一样,男孩子对父亲做他会讨厌的事情吧」
「……病夜宫,那么快回答还真厉害啊……」
对于我的称赞之辞,病夜宫反而露出困惑的表情说了。
「不,虽说对自信满满介绍这谜题给我们的甘口同学不好意思……这谜题,是很有名的问题喔」
「唉,是这样吗?」
像这样感到惊讶的我,彷佛要询问似的看向泉的方向。
「呜恩……,这我也知道」
是刚才的伤害还留著一点吗,泉以稍微没什么精神的语气回答了。
「……」
暴露在两位"唉,这种事也不知道吗"视线之下的我,再一次「日本语还真难啊!」先说这么一句,并将我珍藏的例子拿了出来。
「明明『我想每天喝你的味增汤』就会变成求婚,但『我想每天被你喂味增汤喝』就会变成强迫罪呢!」
"日本语还真是难啊"的例子,第二求婚版本!
这个怎么样!
「……哈哈」
泉稍微捧场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过时机,刚才很快活地笑出来的病夜宫,则是要笑不笑的。
……。
算了,只不过泉的表情总算恢复平常的样子,这样就可以了吧。
那才是我的目的呢。……我说真的喔?
「——接下来」
我的视线落在了手机上的时刻表。
「也已经这个时间了,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在我将汉堡的包装纸,以及饮料的杯子放在托盘上,准备要拿起来的时候;泉「啊,等一下,还有剩下的」这么说道,并将杯子拿起来,嘴边抵在吸管上。
她一口气吸完剩下的可乐,然后噎到了。
……。
你啊,真得就别再喝可乐了。
由于我站了起来,姿势到中间位置的地方,导致在近距离的方被喷了可乐;之后我一边忍受可乐流进眼睛里的疼痛,一边认真地这么想。
*
结果那一天,并没有找到什么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就这样解散了。
打电话到病夜宫手机的久凪崎老师,开车过来迎接她的妹妹(病夜宫),并顺便将我跟泉送回家。
然后,第二天。
中午午休。
吃完便当的我带著一张影印纸,拉开保健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