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事。
会在意这怎样都可以的事情,一定是病夜宫说的话让我脑袋混乱了吧。
「……窗户那呢?」
「呜恩?」
「就是说,不是有从窗户进来的可能性吗?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无视『没有通过走廊之类的』话题了吧」
病夜宫立起一只白晰的手指,「首先」这么说了一句。
「首先,保健室的门虽说没有上锁,不过窗户是确实关起来上锁的。 我不觉得犯人有利用窗户」
「从走廊的窗户进出之类的呢?」
「走廊边的窗户当然不是都确认过就是了……」
病夜宫晃动立起来的手指,并「话说回来」这样说道。
「原本这次的『禁止通行』的状况,不是偶然才发生的吗。 洗手台因为经过长年劣化,今天坏掉这件事又不是可以预想的;明明平常美术课都在美术教室里上,不过今天却在室外上课也是偶尔才有;而且再加上,去问那女生之后,她说在走廊上作画并没有特别的理由喔。 预想这所有状况,并盘算入侵保健室的方法什么的,这很奇怪吧」
「呼恩……就道理上,讲得通吧」
对吧——病夜宫说道。
「暂且朝『那时候在体育馆的人是犯人』,这样的一个方向继续吧」
这样说道的病夜宫,彷佛在犹豫要不要讲出来似地,间隔了一段时间。
「……其实,犯人是谁我有头绪」
「是谁啊?」
「名子还稍微有点……。 所以呢,我会按顺序讲到那里的,如果有奇怪的地方希望指出来,就这样」
那就是我等甘口同学的另一个理由。
病夜宫如此说道。
我一边俯视她那视线落于地面的长长睫毛,一边「我知道了」这样回应道。
*
「所以,要从哪开始考虑啊」
现场百遍。(97注:是关于警察搜查时所用的用语,是指解决事件的突破口就隐藏在现场,为了慎重调查,即使造访一百次现场也在所不惜。)
——像这样的事情也没发生,似乎没有必要去到体育馆看现场的样子。
我们回到了保健室。
而久凪崎老师依旧不在。
我一边帮助放开手杖的病夜宫,一边回到我们平时的样子——在床铺上撑起上半身的病夜宫,以及坐在一旁椅子的我。
「我是用消去法考虑的」——病夜宫如此说道。
「首先,在体育的授课中——课程正在进行中得时候,没有中途离开的人。 包含学生、老师呢」
「呜恩。 ……在第六节课途中,我记得你不是说自己离开了吗?」
「啊啊,呜恩。 当然在那之后事我不清楚就是了,不过,我在离开后就直接到保健室了,在那之后出来的人直接无视也可以的吧」
我点头同意。
虽然病夜宫因为拄著拐杖的关系,走路速度缓慢,但即使如此,要接在这家伙后面离开,又得不被这家伙发现迂回到保健室,并带走骨骼标本,就时间上来说……是啊,要是迂回路线的话,就会因为坏掉的洗手台,以及在校舍间走廊上美术课的学生,而没办法抵达保健室。
「因为如此,我想可以将犯人缩小到休息时间离开的人们之中」
我对病夜宫的说明再次点头同意。
病夜宫「然后」接著这么一句。
「因为我在体育馆入口处待著的关系,全部离开的人我都记得。 只不过……」
「只不过?」
病夜宫似乎感到不好意思似地,压低了视线。
「……有我不知道姓名的人」
「……啊啊。」
是因为往保健室通学,所以才跟同学平常没什么交流啊。
我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过对病夜宫来说,这似乎是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她像似要掩饰什么似地说了。
「我这是"白水前辈状态"哟。」
「把泊桑说成跟自己同一个等级,你还早一百年啊!」
「被骂了……」
这样低语的病夜宫,为了重整心情而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现在就将出离开的人的特徵说出来,甘口同学告诉我名子吧」
「啊,恩,那样的话」
这边有个好东西——我这样说著并站了起来。
我靠近久凪崎老师的书桌,将堆满山的文件给拨开。
要找的东西很快就找到了。
我将那个拿在手上回到原来的地方,并「给你」这样一声,将其交给病夜宫。
那是带有照片的学生名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