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被告知这件事的我,想起了中午时撞到美术老师的事情。
因为讲说是『在外面授课』,我想说是在更外面就是了。
「讲成『这里也是』,是不是比较正确的呢? 从美术教室里拿出数个用来做设计的教材,似乎是"根据光照射的角度,会映照出怎样的影子"这样的课程,好像在好几个地方分散做画的样子」
「原来如此」
「然后,这里也有几位学生在。 虽说是二年级的女生,不过稍微认识。 我问了她看看呦。 我问她『有谁经过这走廊吗?』这样的一个问题」
「就话题走向来看,应该是"谁都没通过"这样回答吧」
没错没错——病夜宫点头回应。
「虽说也是有说谎的可能,在那场面被我质问应该是她没预想到的事情,所以好几个人串通好应该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我觉得她真是准备周全,不过之后却「恩?」的一声将自己的头部倾斜在一侧。
「时间上是不是怪怪的? 病夜宫,你在上完体育课后回来,然后发现骨骼标表不见了,对吧? 在那之后听久凪崎老师讲上锁的事情,之后也去询问美术课女生的目击证言了吗?」
「唉? 啊啊,不是这样」
病夜宫这样说著并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我呢,在第六节课结束前回到了这里。 在注意到骨骼标本不见了之后,去询问姊姊『平常不在的时候,门锁怎么了?』这件事,在那时候,顺便听说洗手台坏掉的事情而过去看看,之后一到校舍间的走廊,刚好正是美术课结束的时候,我就去问准备收拾东西的女学生,『有没有谁经过』这一个问题喔。」
「原来如此……是说,给我等一下。 那些地方你一个人去的吗?」
病夜宫一脸"糟了"的表情。
『人体玻璃症候群』由于可能会引起突发性的贫血,明明是不能独自一人走出去才对……。
「……我想……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算了,那件事我之后再跟你姊姊告状。 是说,若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留在保健室? 就这样出去调查不就好了吗」
「唉?」
被如此追问的病夜宫,眼睛不可思议地眨呀眨啊的。
「因为,甘口同学又不在」
她理所当然地这样说,我考虑了一会时间,不过还是不清楚她的意思。
是因为看到这样的我吧,病夜宫也将颈部倾斜……就这样身体如同弹跳起来一般,左右摇动头部。
「不是不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说甘口同学不在我会寂寞什么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喔! 甘口同学在的话,我很多方面都受到帮助,是指那个意思喔! 实际上,刚才就帮我拿掉了『姓名牌』,就像那样,如果甘口同学不在的话我会困扰的事情,一直以来不是都有的嘛! 所以呢,我是那个意思喔! 不、不要搞错喔!」
从激烈摇动的秀发缝隙中,可以窥见通红的脖颈。
被这样全力否定,我也很难反应什么。
「甘口同学,就是那个啊,又是病夜宫担当,给我喂『饲料』,类似饲主一样的人嘛! 你看!」
你看,所以,不是这样的——……,……而且还有另一个理由……——她像这样,彷佛要将火热的脸颊给冷却下来一般,将白皙的手抵在那上面。
说实话,那个,她的行为举止实在很可爱,所以才反应不过来。
我一句「——所以」改变话题。
「下一个地点是哪里?」
看到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表情,病夜宫「唉」小小低语一声。
感觉那声音似乎有所不满,这是不是我想太多了呢。
「我想呢……」
病夜宫这样说著,拄起拐杖迈出步伐。
「下一个地方是这里」
我们不知不觉相互保持沉默,抵达通往体育馆的走廊。
「虽然说是下一个,不过是最后了」
病夜宫如此说道。
听这句话我注意到了。
可以到保健室的路被限缩到三条。
第一条,有著坏掉洗手台的走廊。
第二条,刚才校舍间的走廊。
最后一条,这通往体育馆的走廊。
一开始的两条路不能用,那也就是说……。
「没错。」
病夜宫彷佛读取了我的思绪一般,点了点头。
「那个时间可以到保健室的,就只有在体育馆的人而已——换句话说,我想犯人就在我们班里。」
*
对于病夜宫所说的事情,我让自己的思考运转起来。
首先,『我们班』这句叙述有些语病。
由于体育课是两班协同,所以准确地来说是『我们跟隔壁班』才对……不不不,这不是什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