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箱里面拿出来的吗。」
「应该不是吧……最近寄来的信都写满了诽谤中伤,所以,艾菲很害怕接收来信。」
在如今这个时代,写信这种文化依然留存了下来。饱含自己的心血执笔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对方,大概是这个原因吧。但是另一方面,对于那些恶意的信来说,比起去读那些充满恶意的信来说,把信取回来才是最难的。
收件箱就放在办公室的玄关旁边。但是没有密码是没办法把信件拿出来的。所以与其说是康隆,还是尤菲米娅自己拿出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难道说,艾菲因为看了比较过分的信而受到了打击,然后和缥先生一起失踪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康隆肯定会把尤菲米娅小姐安慰好了之后送回来的。」
让我感到难以理解的是,康隆一早就来拜访这个事务所的理由。
今天本来没有来拜访的打算,也没有向康隆提起过。
就在这时,我的终端发出了收到短信的声音。
「不好意思。」
是康隆发来的短信。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发来了一张照片。
那是前几天散发出去的尤菲米娅的Live的传单。
演奏厅的周围有一个娱乐设施,一到周末就变成了人们的休息场所。
意思是说他们在这附近吗,真是个拐弯抹角的说法啊。
不过那个演奏厅不就是之前尤菲米娅在舞台上被粉丝施暴导致身心留下创伤的地方吗。
康隆为什么要把她带到那种地方去。
已经没有时间让我考虑了。我叫上山吹小姐,和她一起前往演奏厅。
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康隆和尤菲米娅。
两人坐在紧邻着演唱厅的绿地公园中的一个座椅上。
虽说在中午时分时公园还是有很多人的,但是并没有人注意到尤菲米娅。或许是因为换了发型的原因。
「艾菲——」
就在山吹小姐想要向尤菲米娅搭话的时候,我阻止了她。
「为什么……」
「因为那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
并且康隆很罕见的收起了自己嬉皮笑脸的性格。
这里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于是我和山吹小姐来到了椅子的后面,植物生长的比较茂盛的地方。在这里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却不会被两人发现。
「要是能把这份记忆忘掉,该多好……」
传来尤菲米娅的声音。
虽然还是没有活力,但是作为歌手的声音还是很清楚。
「虽然我想过重新站上舞台,但是每次这么想的时候,恐惧感、疼痛感就会在我脑海中重现。」
看来是在说一年前的演出的事情。
山吹小姐也在我的旁边露出奇妙的表情听着尤菲米娅说的话。
「然后我的脚就会僵住……身体也不听指挥,也没法发出声音。」
我突然想到,这和三年前的艾拉的状态很像。
Giftia对于心理创伤的承受力很差。
SAI社的研究表明,对于人来说,『忘记』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心理的一种很重要的机能,但是对于没有这个功能的Giftia来说,他们对于精神性创伤——心理创伤——的承受力比人类差很多。
果然,尤菲米娅的精神状不是那种可以进行隐退Live的——
「但是,你已经开始渴望重新站上舞台了,不是吗?」
我和山吹小姐对于康隆的这句话都吃了一惊。
这话要怎么讲。我已经断定尤菲米娅是不能在站上舞台了。因为她已经很畏惧站上舞台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
「……是、这样吗?」
尤菲米娅的回话很含糊。
听起来也像是自己的想法被预测到了。
「我呀,一直认为、已经没有在等我了。」
「『我最喜欢尤菲米娅的歌声了。我从小的时候就容易得病,一直都在住院,是你的歌声给了我鼓励。』」
康隆意义不明的开始棒读了起来。
虽然让人感到疑惑,但我很快就明白了。
偷偷看了一眼,康隆的手里拿着一封信。
信——。
可能是寄到『繁星豆点』办公室的慕名信。
「『但是,前一段时间医生说下一次手术的难度会很大,这可能会关乎到性命。所以想要在手术之前直接听一次尤菲米娅的Live,来给自 己打把劲。』」
这是病痛缠身的粉丝寄来的,在一堆诽谤中伤的信之中脱颖而出的一封真正的慕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