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卷 长尾巴的女人 第二弹 尼罗河的恩赐(Old Cairo)

emsp; 我坐在吧台,抽着极淡的烟草,胳膊上戴着好几只闪闪发光的大金表的手表商人,还有卖同样项链的大叔时不时会缠上我,真烦人。店长什么都没说,应该是生意上的伙伴吧,这和在东京车站前卖首饰的摊贩是一样的。还有一只猫从柜台上走过来。

  「在饮食店养猫,不太好吧……」

  我指出了这一点,店长若无其事地抱起猫。

  「这是用来预防老鼠的。在埃及,养猫越多的餐厅就越高级。」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说起来,我从刚才起就经常在街上看到猫。日本也有野猫和家猫,但没有这么多。」

  「养猫习俗本来就是──为了驱赶遍布尼罗河粮仓地带的老鼠,奉法老之命开始饲养山猫而来的。埃及现在也把猫作为太阳神(拉)和丰收神(巴斯泰托)的使者加以珍视。如今中国和日本的猫,也是通过丝绸之路传过去的埃及猫的后裔。」

  嚯……虽然不知道最后是真是假,但梅梅特也养了毒猫托托。埃及人确实很喜欢猫吧。看到店长抚摸着猫的喉咙……我不由得想起了鹦鹉螺的副长,猫系莱克忒亚人二世的伊莉莎。

  如果潜艇被击沉的消息是真的,现在伊莉莎应该已经葬身鱼腹了。梅梅特和雪花也是,我借了她的钱。有借必有还。即使为了远山家的规矩,也绝对不能让她死掉。无论如何都要在开罗抓住莎拉,确认可疑情报的真伪。

  从店长做出「等一下」的动作到年轻店员把纸箱搬过来,总共花了30分钟。埃及人的时间感觉,需要像和意大利人打交道那样进行换算。

  还有,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我只是出去走了一会儿,衣服上就全是沙子。

  虽说是沙子,其实并不是日本那种灰色的沙粒,而是像细小的玻璃颗粒一样的沙尘,用手掸也掸不掉,反而会粘在手指和手部的皮肤上。而且沙子上似乎沾有废气的烟尘,擦来擦去手就变黑了。真讨厌,感觉头发里都是沙子。就像沙尘暴和花粉一样令人郁闷。

  (这在开罗一年四季都持续着吗……)

  仔细地沿着来时的路回到藏身之处,因为害怕电梯,所以不使用,爬楼梯回到三楼的房间。结果正好贞德也回来了。

  「欢迎回来,远山,这是你那份的镑。你看,埃及的纸币上好像不使用伟人的肖像,都是建筑物和遗迹的图案。还有,这是1镑的硬币。」

  贞德把兑换的埃及货币交给了我。需要说明的是,镑这一货币名称只不过是英国统治时期的残留,1埃及镑的价值只有1英镑的8分之1。

  「货币兑换店那栋楼的电梯也坏了,是6楼。埃及很热,对我来说太严苛了。虽然像是哭诉,但如果变成不得不去沙漠的状况……我可能会跟不上队伍。」

  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贞德──她将头发重新扎成了马尾辫,脖颈上沾了汗液的绒毛闪着晶莹的光芒。她拿起装在华丽盒子里的纸巾,擦拭着吸走汗液。

  「不,没关系。如果身体不适应现场,尽早说出来对队长更有帮助。就像你说的,每个情况都有适合的人选。」

  我为贞德打开了空调和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呼呼……

  哇。随着搅动的风,贞德身上的气味飘向了我。糟糕!出了汗之后变得更鲜明了──将嫩草般的清爽和柑橘般的酸甜以绝妙的平衡混合,圣女贞德三十世的高贵香气直冲我的鼻腔。和清淡的水烟大相径庭,现在是浓烈的……!

  「你……你是银冰魔女吧?比方说,不能给自己降个温吗?」

  「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做起来很消耗体力,有时会本末倒置。」

  对好女人的迷人风味有反应的血流,在因为喝了埃及红茶而无谓地恢复了元气的我的体内疯狂涌动。我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贞德。

  现在,我们就像被赋予了重新开始美人船之夜的机会一样,房间内只有我们两个。存在妹妹们回家之前的时间限制的这一风险中,也有强化血液循环的某样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进入真正的爆发模式,就会发生比刚才的红茶更甜蜜的事情。而且,妹妹们一定会在事件最激情的时候回来。我有这种预感,不,有这种确信。这就是以自己的不幸为前提的,金次版条理预知(Cognise)。

  话虽如此,这年头对女生说「你的味道太好闻,害得我都兴奋了,你想想办法吧」是死刑不可避免的性骚扰。这件事要秘密解决。可是,突然关掉刚刚打开的空调和风扇也会引起怀疑。不好,我又吸入了汗液贞德的混合香气。因为人类为了维持生命,无论如何都需要呼吸……!

  ……咕咚……糟了糟了。血流聚集在中心、中央,轻微爆发了。再吸两口就会进入真正的爆发模式。即使想要紧急逃生,这房间的门也有问题。在我咔嚓咔嚓转动把手的时候就会呼吸两次吧。

  但死中求活。在轻微爆发的超级脑力的作用下,我的视野里,飘浮在室内的贞德香气,开始出现了像天气图上一样的箭头──

  (……活路……看得见,我看得见!)

  现在,我眼中的室内──在散发着浓郁贞德气味的对流空间,可以看到红色的箭头,而在没有这种味道的空间,可以看到蓝色的箭头。

  尽管贞德的混合香气在天花板风扇的作用下搅得整个房间都是,不过根据80% 爆发的智慧计算──如果让贞德移动到空调的送风口附近,就有可能制造出一个气味稀薄的空间。然后我只要躲进那里就好。

  「啊,贞德,你来空调下面坐怎么样?你看,这附近,很凉快的。」

  「可以吗?你不也很热吗?」

  「女士优先,对吧……」

  多亏了轻微爆发,我的口才也变好了,但因为说话消耗了肺里的空气,距离下一次吸气的剩余时间急剧缩短。我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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