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通红的脸,挥动手掌……哇,连手掌都是红的……对着我:
「没、没、没关系的,我给你。年轻的男生一个人,待在这种没有女孩子的地方,很难受吧。我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男孩子都想要这样的东西……!倒不如说,对不起啊,山渊只有我这样的大妈……」
语无伦次地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不是大妈的年龄吧?悠树菜还很年轻呢。」
我也不知为何莫名地半带着怒气回复道。
悠树菜突然睁开了修长睫毛紧闭的眼睛。
「那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吗?」
她一下子从语无伦次中恢复过来,问道。
「诶,什么?」
「如果是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对金次来说,24岁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吗……因为你把那个拿走,也就是说对我有那种意思吧……这……是我的一厢情愿吗?不能高兴吗……?」
我、我听不懂。彻头彻尾。
话说你才24岁吗。很年轻啊。完全不是什么大妈嘛。她本人好像对于这个年龄和我接触有种自卑感。但就个人而言,真希望她是更令我失望的年纪啊。
还有,我一声不吭地拿走了她的内衣,悠树菜为什么会高兴呢?一般来说都会怒气冲冲地抢回去的吧。
刚才的话完全超越了我的大脑承受范围,不过──
悠树菜确实在我向我询问着『某件事』。恐怕,她是在问我是否能接受自己。然后,用水手服遮住下半张脸,抬眼看着我的悠树菜,仿佛在说「请不要否定!」似的,在紧张的气氛中等待着我的答案。
那么我的回答,连方向都很明确了。
虽然感觉到了一定程度爆发上的风险,但我没有拒绝悠树菜的心情。
她是我在山渊的恩人,我却做出了恩将仇报的小偷勾当。而且,我不能允许自己说出让悠树菜伤心的话。
「那个,我──很高兴悠树菜能住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尽管不知道对方提问的深意,可我还是诚实地、发自内心地回答道──悠树菜……
「……太好了……」
她露出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眼睛里渗出了感动和兴奋的泪水。
「其实,从和金次在山上见面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想接近你。但是我觉得年轻的男孩子不喜欢被年长的女人靠近……所以就一个人自作多情地想着金次。然而,一想到金次在附近,我就忍不住想去找你……今天把料理带来,其实也是个借口……」
她羞羞答答地说道。似乎非常,非常地喜悦。
然后,让我心脏差点骤停的是──悠树菜再次低下红着的脸,将肩膀轻轻靠在我的胸膛上。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嘟囔着「……反正都──不……来疼爱我吧。」
我……尽是不明白的事。对于悠树菜的话。
本来就因为体质上的原因而疏远女性的我,即使对方是同龄或比自己小的女性,也无法很好地理解她们的想法。如果面对的是拥有高度沟通能力的成年女性,就更加束手无策了。
话虽如此,总之悠树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就别在意了吧。
然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个谜,为什么悠树菜会因为我捡走了那个而开心呢?我因为屡次犯错所以很讨厌,但明明以前看到自己的内衣在我手边时,亚里亚让我吃了一记使脸颊凹陷的跳跃膝撞,塞拉用拳头捶我,尼莫则是拿枪射击,持剑砍了过来。
之后,悠树菜在檐廊上磨磨蹭蹭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迟迟不肯回家……于是我想起下雨天借的浴巾一直没还,就把空了的锅和那个一起拿来递给悠树菜说:「这个,东西……上次谢谢你了」。结果悠树菜又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些许失望的表情,苦笑着从檐廊穿过客厅向玄关走去。
虽然这个那个全是谜团,但太好了。看样子她准备回去了。
穿上白色凉鞋的悠树菜,从纤细腰部往下描绘出诱人曲线的呼之欲出的下半身扭动着……使我下意识往那里看去……,
「那明天傍晚5点半见。晚安。」
「啊,嗯,晚安。」
我尴尬地回应道。然后,
「啊,对了,话说……」
悠树菜挺直腰背,抬头看着我。
圆圆的紫红色(camellia)双眸,窥视着我的瞳孔深处。
「──刚才有人来过这里,说过我的事吗?」
她的表情虽然不严厉,却很郑重。
从她又夹杂着敬语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她的提问是认真的。
「……有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我忍不住反问道──
──我刚才在这里和警察说过话。
就是我和悠树菜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个看起来像公安的警官,暗示我山渊里有逃犯……
(不行,别想了金次。)
那是──
我一直刻意不去怀疑的事。
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