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卷 第三个男人 Go For The NEXT!!!!!!!第三个男人Wonder noggin


  理发师辛拿来一个大水壶,给白色的茶杯里添茶。

  甜、浓、辛辣,习惯后每天都想喝的印度茶的香味──受此诱惑,伊莉莎、华生、坐在露西菲莉亚肩上的猴,推着梅露爱特轮椅的希尔达也来了。

  正值天气转凉的傍晚──在印度的街角,单手拿着茶杯,在别具一格的理发店前七嘴八舌地交谈。热闹、快乐,还有点奇妙,是能让人感觉到印度本身的时间。这应该会留下一辈子的回忆吧。

  这时,服装店辛那里……

  (……?)

  出来了一个20岁左右的帅气男人。轻柔的肩线natural shoulder、细窄的领襟narrow lapel、高高束紧的腰部──他完美地穿着老式的纯英国风西装。一只手拿着手杖。不过,服装店辛应该没有代达拉·达达以外的客人。他是谁?

  那个男人不只是服装,七三分的黑发和浓密的鬓角,还有嘴上边留的小胡子也很古朴。但是,这并不显得奇怪。因为这一切都非常适合那个人的整体风格。双眼皮的眼睛很大,看上去十分容易亲近,可是脸的轮廓有点深。虽然隔着笔挺的西装看不太出来,但他的体魄应该相当结实。

  服装店辛的老板惊讶地张着嘴巴从店内看向来到我们身旁的男人。理发师辛也一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一边给他倒茶。

  「请让我向你道谢,远山先生。武侦──能遇到侦探的进化形,既惊讶又光荣。不知不觉间,侦探已经离开了原点一半,变成了新的事物。现如今──在巨恶面前,新一代的武探们和传奇的侦探们齐心协力的时候到了。」

  吓了一跳的还有我,希尔达、猴、梅露爱特和露西菲莉亚。这个声音。这个硬邦邦的纯英式英语──虽然说话方式不像之前那么老气横秋──

  「……代达拉·达达……? !」

  返、返老还童了。刚才还是个老爷爷的代达拉·达达。

  虽然确实感觉他的姿势变好了,皮肤也有了弹性──从查特到赞达拉的这段时间里,在覆盖着脸和身体的白发、白胡子、贯头衣之下,他变得越来越年轻了吗。真的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从医疗包里拿出烟斗,用火柴点火的代达拉·达达的侧脸──应该第一次见到他的亚里亚和华生,噗噗!同时喷出了茶。然后瞪圆了眼睛面面相觑,亚里亚从椅子上滑落,华生则用女子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完全直不起腰来。这可真是前所未见啊,心脏都是钛合金制的这两个人,居然会同时瘫倒在地。看到幽灵了吗?

  「嗯,我也曾经这样昏厥过。当原以为过世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的确会吓得全身瘫软。」

  抽着烟斗,依依不舍地品味着查特产烟草的代达拉·达达……

  「这是连小孩子都能理解的事,人的生命只能存在于人的体内。夺走并保管卡邦克鲁想要赐予莫里亚蒂的生命的容器也必须是人。但是,他担心女神的命结会与色金的心结、法结相冲突,导致一切心血化为乌有。因此利用自己进行色金研究的他,无法成为那个容器。还有就是他一直讨厌女性。并非如此的我,承担了这个任务。不过到最后,和卡邦克鲁相似的也只有肤色而已呢。」

  他的皮肤──刚才还是类似卡邦克鲁的褐色,现在却变成了像被晒黑的白人那样明亮的颜色。

  「我把卡邦克鲁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联系在一起,98年间,衰老的一直是她那条生命。那个生命受到了卡邦克鲁的诅咒。一旦离她较远……大约15公里,就会从我的体内脱离。脱离后有可能消失,也有可能回到卡邦克鲁的手中。所以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查特村,直接在那里住了下来。」

  15公里。那是与挂在神秘之器上的『无法远离卡邦克鲁的诅咒』相同的限制距离。什么情况?你在说什么呢?代达拉·达达。

  「在那座神殿里……我把这条命还给了卡邦克鲁。因为她很有可能熬不过手术。而且,还她一条命,简单得令人扫兴。下定决心必须归还的瞬间,就回到了她的体内。」

  猴说过。生命无论是给予还是归还,只要有主人的强烈意志就能做到。

  「接着,在我的体内,还剩下原本的生命。话虽如此,那条命已经衰老不少了。万一像现在这样有事发生的时候就麻烦了──好在他将一种利用NMN促进长寿基因的返老还童的秘术传授给了我,也就是所谓的函授。我在查特医院附设的研究所亲自实践了这一方法,如他所料,成功地让这条生命返老还童。不过,实验成功我是现在才知道的。」

  「……」

  听着代达拉·达达讲话的梅露爱特,手中的茶杯不停地颤抖着。她就像正在解答超级难题的人一样,金发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理发店辛内一直开着的收音机里,古典音乐──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开始流淌。代达拉·达达一边听着那个,一边露出苦笑。

  「──啊,不寻常。我到底是在哪里扣错了人生的扣子呢?这点我很清楚,就是在你的身边。」

  他没有转向刚刚出现在这里的另一个男人的方向,但很明显朝那个男人发着牢骚,这个叫代达拉·达达的人物──

  「一切都按照你的推理进行。即使有分歧的可能性,结局也会是这样。正因为我相信这一点,所以才放心做好了离开查特的准备。」

  ──很像。和我。不是脸和形状,怎么说呢……角色的立场。

  「从收音机里传出这首曲子的现在,就是你选择的再会时刻。唉,你的条理预知也真是了不起。啊,我当然记得。1890年。圣詹姆士音乐厅。萨拉萨蒂本人演奏的流浪者之歌,我们一起听过。」(※出自福尔摩斯探案集红发会篇)

  与转过身的代达拉·达达脸对着脸,刚刚到达这里的夏洛克──

  「在印度这个国家,总是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可思议的再会也是。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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