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早天的响导舰 1弹 玲二号作战

/>   「远、远山先生,你是怎么了?」

  「我、脏、有、半、跳」

  我这句「我心脏只有一半在跳动。」似乎没能传达给对方明白,反而让身穿水手服的伊碧丽塔变得更担心我了。至于卡羯那条百褶短裙现在跟坐在地板上的我双眼几乎相同高度,让那双不像大人般有肉也不像少女般细瘦,粗细刚刚好的大腿有四分之三都被我看到了。

  出身自德国南部的卡羯,肤色比起伊碧丽塔稍微较接近日本人,散发出健康的魅力。腿部的全长也没有像伊碧丽塔那样夸张得缺乏现实感,贴近现实的感觉看起来好美味。这意思不就是说不管有没有非现实感都不行嘛。我在脑中为刚才学到的知识加上了这条附注。

  「嘿、咻、咻。」

  左脚踝包著绷带的卡羯为了穿上衣,用右脚跳呀跳地把全裸的背部转向我,结果那动作让她的裙襬跟著弹呀弹地飘起来。底下的魅惑空间虽然由于角度上与时机上的问题没被我看到,但至少让我知道她下面果然没穿了!

  从刚才就拚命抵抗,绝不让上半身倒下的背脊也逐渐失血,终于还是让我全身倒了下去。不过我把现在还能动的脖子不要倾向卡羯在的前方而是倾向后方,成功让上半身仰天倒向走廊的方向了。干得好啊,脖子!

  「该、该不会是死了吧?他刚才好像讲说自己心脏只有一半在跳动什么的。」

  原来你有听懂啊!

  「呃、喂,那样没问题吗?为什么会现在突然死在这里啦?」

  卡羯!别过来!

  「──喝啊!」

  手臂勉强还能动的我,「磅磅磅磅!」用拳头连续捶打自己的胸口进行心脏按摩,总算成功让右心房复苏了。虽然伊碧丽塔跟卡羯都被突然像只大猩猩一样敲打胸口的我吓得哑口无言──不过我就像把刚才倒下的一连串动作倒转播放似的站起身子……

  「棉被你们自己铺!可不要因为没有床就给我把棉被铺在矮桌上啊!」

  对德国美女、德国美少女双人组丢下这句话后,我便在走廊上冲刺撤退了。

  虽然雪花说过『撤退乃卑鄙小人才做的行为』,但其实撤退也是一种正当的生存战略。当自身遇上危险时,面对敌人的攻击自然不用说,面对警察、公务员、学校、公司或恐怖的异性也能够不顾羞耻选择逃跑的人,其实是很强的。话说,我刚才其实在拉开纸门的时候立刻逃跑不就好了吗?虽然那同样会让人感觉是很莫名其妙的行为啦。

  从亚莉亚开始一直到恩蒂米菈,我在名为「浴室」的魔窟已经不知差点死过多少次,所以本来以为这次自己很巧妙地回避了危险的说──却万万没有料到会踩到「在客房换衣服」这种地雷。这世上只要有女人存在,就没有一处是安全地带啊。开门,尖叫,捶胸,冲刺。我要把这一连串的动作暗记起来,为重要的心脏努力维持今后的安全才行。

  伊碧丽塔白皙的腹部上点缀的美丽肚脐……卡羯膝盖后侧的漂亮凹陷……我用力甩头挥散这些新鲜的女体恐怖画面,并且在家中寻找雪花的踪影。

  可是找遍每个房间都看不到她,于是我来到户外檐廊──感觉到屋顶上有人的气息。这么说来,雪花以前也有爬到屋顶上过。或许那里是她喜欢的地方吧。

  我沿著屋檐排水管爬上去,便看到雪花直挺挺地站在主梁上。身穿白色军装,朝著几乎正南方──我猜应该是九段的方向(注:九段为东京地名,即靖国神社(供奉战亡军人)的所在地。)──在池袋明亮的夜景照耀下,合掌默祷。

  就在夜风吹拂中轻轻摇曳的黑色长发,让我不禁看得有点入迷的时候……

  「金次,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要让谁跟谁去。」

  我对放下双手转头隔著肩膀询问我的雪花,用稍微有点严肃的态度如此说道。

  「卡羯脚踝骨折,伊碧丽塔是没有战斗力的文官,所以那两人都要在后方待命。我、金天和爷爷毕竟是远山家的人,所以都有理由加入帮忙你的战事。那么在刚才的出席人员之中,剩下的就只有你跟亚莉亚了。」

  「奥尔库斯潜航艇两个人,天山三个人,总共可以让五个人去,这样人数不是刚刚好吗?难道你在考虑要让什么人除外吗?谁?」

  「就是你,雪花。」

  我本来以为雪花听到我这么说会当场生气……但她的表情丝毫不变。

  「在雪山上我注意到了,你的爆发模式──也就是返对,现在状况不良对不对?在那样的状态下跟蕾芬洁交手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这么说道后,雪花转头环视东京的夜景──

  「在所有军人的付出奠基之下建立起来的现代和平,不能被上校破坏。本人照顾过的士兵之中,想必也有许多是为了保护自己背后的人民们而前往战场的。就跟那些人一样,本人同样必须亲赴战场。」

  她只说出自己心中的决意,完全没有对爆发模式的状况多说什么。

  既然没说,表示她果然也有自觉,知道自己没办法发挥出原本的力量。

  ──雪花的爆发模式是靠著「相信自己是男人」而发动的。

  然而她对自己的性别认知现在正逐渐变化。从男性变为女性。

  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我也很清楚。就是我把她按照外观所见当成女性对待,在这座城市以及那座山上,好几度对雪花做出自己身为男性的反应──都是我的错。

  因此我本来打算如果雪花有说出任何一句感到不安的发言,就不让她出击,然后自己连同她的份多加把劲的。身为一个男人,对于把雪花变成了女人的事情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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