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紧抓著名副其实成为救命绳的滞空弹子,忍受著从上空不断崩落的沉重雪块。忍受著……忍受著……
啪唰啊啊啊啊啊啊──!我和雪花在崩塌的雪檐形成的大部分雪块都掉落之后,才两人一起落在雪坡上。
紧接著雪崩般崩落的雪有如海啸一样吞没我和雪花。我们脚下的滑雪板都早已脱落不知被冲到何处去了。我们就像在被放在巨人手上玩耍的弹珠一样不断滚动,但我还是紧抱著雪花不放。
「雪花……!」
「……金次……!」
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漫长得有如经过了好几十分钟、地狱般的几十秒总算结束。
翻动的雪停下来了。
「……呜……」
「……金、次……」
我和雪花……勉强逃过了被活埋的命运。然而我的胸口以下,雪花的腰部以下都被埋在雪中,无法立刻爬出来。
在彷佛被冰冻的寒意中,我瞥眼望向滑雪道的坡下──
在Focke-Achgelis……Fa269改的后部舱门处,Kettenkrad正发出「咖咖咖」的履带声响进入舱内。朝著地面的两侧螺旋翼已经旋转到充分的速度,让Fa269改缓缓上升了。
它一开始像上下颠倒的双螺旋直升机一样上升,接著将长长的著地轮收纳的同时逐渐变形成推进式螺旋飞机……而我只能眼睁睁看著它离开。
「──金次,你没事吧……!」
勉强靠自己的力量把雪拨开的雪花帮忙拉住我的手臂……让我也从积雪中脱逃出来。
「雪花……谢谢。我没事。」
「……太好了……太好了……」
见到我微笑后,用小鸟坐的姿势瘫坐在地上紧张看著我的雪花……露出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变得眼眶含泪。
然后又「啊」地露出似乎察觉什么事情的表情,把手放到她雄伟的双峰上──
「……这个、心情是……」
她脸颊渐渐泛红,放低视线,沮丧地垂下头。
「原来如此……所以本人才会变得无法充分战斗啊……」
见到雪花害羞似地如此呢喃,头都垂到军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怎么啦?难道你在掉落的时候伤到什么地方吗?」
我不禁担心地如此询问。
「掉落的时候……说得对……不,其实这个徵状早在几天前就出现在本人心中了。去竹下町时,会想要穿穿看那个有如咖啡店女服务生的服装……现在也是,会觉得你是如此可靠……或许本人,是身为一个女人……在掉下来的同时,也一起掉落了……」
抬起眼珠看向我的雪花,跟我四目相交后又畏怯似地别开视线。接著……
「……掉落入情网啊……」
用妖艳到教人停止呼吸的动作,再度瞥眼看向我。脸颊的红潮扩大到耳根,露出深邃而湿润、使人著迷的雌性眼神。削弱我的理性,激起我雄性的本能。
──雪花──
那个绝不会把自己托付给别人,高洁到甚至有点洁癖的雪花。那个主张自己是男性,言行举止也像个男性的雪花。
此刻在我眼前却一点都不摆架子地表现出的态度──很明显是女性的态度。
「别这样。不要看现在的本人啊……!」
雪花用手遮住她美丽的脸蛋,像个年幼的小孩般耍起脾气。明明她叫我别看,我却不知为何没办法让视线从雪花左右甩动著黑发的模样移开。简直就像转动眼球的肌肉全都被冻结了一样。
「金次,本人遇上伤脑筋的状况了。这都是你的错。你要负起责任,想想该怎么办才好。帮本人想想法子吧。」
雪花彷佛退化成少女似地表现出刺激保护欲望的态度,同时又在雪地中凸显出她那充满成人女性魅力的罪恶肉体──将相反的两种魅力彻底展现在我眼前。
「伤、伤脑筋的状况……?责任……?」
(插图015)
感到困惑的我脑中──闪过以前金女主张双极兄妹的理论并战略性进入爆发模式时的模样。虽然毕竟是不同人所以散发出的魅力也不一样,但这个刺激男性本能中枢滚滚发烫的感觉──是女性的爆发模式……!
根据雪花现在的发言来思考,她似乎是被我们带到女孩之街·原宿时──让「自己是女生」的感觉植入潜意识了。
然后现在由于我贸然在雪花眼前让她看到爆发模式下的我,结果就让她那个潜意识绽放开花了。
战争与和平。男性与女性。站到和平这一侧的雪花,同时也站到了女性这一侧,结果似乎让她的爆发模式也变质了。因此在这次的战斗中无法发挥出原本的实力,导致让蕾芬洁上校逃掉了──
「该怎么办?很伤脑筋的是,本人的身心都渴望著要成为你的女人。本人的胸口和腹部深处、都又烫又疼……本人、本人……」
最后终于哭出来的雪花,用戴著白手套的手遮住发红的脸蛋。
接著有如在雪地中绽放的花朵般,让秀发随风散开并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