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卷 花冠的归国兵 5弹 花冠的归国兵

p; 卡羯对冲出大门的布洛肯与埃德加做出「Stay」的手势制止后……

  「要是让Focke-Achgelis改都逃掉就输了,快!」

  她如此大叫并用滑雪杆一推,滑向滑雪道。

  「──咱们追!金次,跟上来!」

  雪花则是连滑雪杆也不用,将拔出刀鞘的军刀架在一旁,滑向斜坡。

  我回想起武侦高中一年级时在冬季山岳训练课程中,被兰豹硬教出来的单板滑雪技术,并进入滑雪道。

  仙杜丽昂驾驶的Kettenkrad将雪左右拨开成V字形,有如一台犁式除雪车般不断行进。目测时速约八十公里左右。

  卡羯与雪花都将两片滑雪板保持平行,飞也似地直线滑落,追在Kettenkrad后方。那两人看来都很擅长滑雪,时速很快就超过了九十公里。

  我则是接在她们后面,避开凝结的雪块,往后侧翻,往前侧翻。好,身体渐渐回想起滑单板的感觉了。

  由于前方迎面扑来的细雪而不禁眯著眼睛的我,为了进行威吓射击把手伸向枪套……但又想到这里是雪山。虽然我认为这个季节应该还不需要那么担心,不过在雪山要是胡乱发出枪响,搞不好会有引起雪崩的风险。还是把距离再拉近一点后──

  (插图014)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从Fa269改的方向却忽然传来「哒哒哒!哒哒哒!」的枪响。虽然即使靠爆发模式的视觉与听觉也很难清楚判断──不过被当成舱门炮朝我们开枪的武器,应该是莱茵金属/毛瑟 MG34机枪,大战期间德国开发出来的史上第一把GPMG(通用机枪)。两名应该是在哥本哈根加入了蕾芬洁麾下的魔女连队女子分别担任射击手与弹炼手。

  但毕竟距离还很远加上有风雪妨碍视野,她们的攻击顶多只能算是威吓射击的程度。子弹「噗噗噗!噗噗噗!」地打在前方雪花与卡羯周围的地面上,激起倒圆锥形的雪片飞沫。

  虽然感觉应该不太会被击中,不过随著著弹点越来越接近──那两人还是不得不「沙沙!沙沙沙沙!」地立起滑雪板的角度左右转弯滑行了。

  单板滑雪的我追上双板滑雪的那两人,三个人反覆进行回避动作,让滑出来的雪迹互相交错。一边闪躲子弹一边滑行的路径复杂交织,我和卡羯差点就要撞上。不过卡羯用力伸出握著滑雪杖的右手,我也用力伸出左手配合──很有默契地互推对方,形成两人并行的姿势。

  「远山,这是第二次和你在雪山合作啦。哎呀,你就当成是对抗苏联的训练吧。」

  「苏联早就没有啦。」

  我们如此开著玩笑的同时,发现前方地面有个较大的隆起雪包,于是我将卡羯推开,自己则是直接滑上雪包,屈膝伸展跳跃。

  ──接著「啪唰!」一声放软膝盖在雪地上著陆,很帅气地完成一段雪上特技……但由于我和雪花都是穿白色军服,互相看不清楚,结果这次换成我们两人快要撞在一起了。

  让一头黑色长发随风摆荡的雪花,一边滑行一边把军刀换到左手,并朝我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右手。于是我就像刚才对卡羯一样用力伸出左手,准备与她互推──的时候,由于距离接近而准度提升的机枪子弹忽然「噗噗噗!」地击中我近处的地面。

  「呜喔……!」

  我因此身体偏移……

  结果我就像鹰爪般大大张开的左手──我向上天发誓,绝不是故意的──

  「──呜──!」

  「~~~~!」

  ──一把抓住了雪花的右边胸部,柔软的肉甚至从我的手指之间挤出来。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意外啦!

  虽然我很想立刻把手移开,但是被子弹追在后面的我反而只能不断往前推著雪花的胸部,把全身往她的方向靠。而且还要保持著时速约九十公里左右的速度滑行。结果这个动作导致我的手变得根本已经是在揉雪花胸部的状态,让她那温热的肉球轻易又煽情地不断改变形状。好、好柔、好柔软啊!雪花则是「哇」「啊」「哇啊」地发出声音──以一片雪地为背景,让整张脸都红得像日之丸旗了。

  「为为、为什么偏偏挑这时候!」

  「我也是这样想啊!抱歉!」

  「本、本人已经、啊!啊嗯!再、再三说过、本人是你亲戚了啊!这个猫狗畜生!」

  ──咻!雪花竟朝我挥出军刀了!虽然我靠大幅后仰的姿势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但她这刀根本是瞄准我衣领以上的部分吧!

  为了躲开又是子弹又是刀刃的攻击,我小心不要让滑雪板倾向反角度的同时,使出一百八十度跳转。接著把重心移向前方,将后侧肩膀转向背面使出圆规转。虽然机枪子弹「噗斯噗斯」地打在周围地上,加上军刀「唰唰唰」地挥舞的情景有点恐怖──不过我之所以能够像极限运动猛者的亚莉亚一样使出这些花式技巧,都要多亏刚才那段与雪花的浓密接触呢。雪花,如果你愿意好好宠爱我,要我当你的猫狗我也愿意喔。喵喵。汪汪。

  靠蕾芬洁点起火苗,再靠雪花完成的这个爆发模式──非常强固。

  虽然这样有悖于女士优先的原则,不过接下来就让我加速吧。

  于是我紧急加速,在雪地上滑出一道明显的轨迹。时速轻易冲过一百公里──一口气逼近Kettenkrad Icebell。并且为了不要被拨起的雪溅到身上,而紧跟在车体的正后方。

  蕾芬洁的秀发有如飘撒鳞粉般散出花瓣,就像曳光弹似地从我左右两侧飞过。我跟Kettenkrad之间的距离三十、二十公尺地渐渐缩短。如今已经可以清楚看到侧坐在后座的蕾芬洁把头转向我……咧嘴露出教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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