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卷 花冠的归国兵 3弹 游一号作战

方向──找到了雪花。在这点上是很好啦,可是……

  (……呜……!)

  就在我扛著理子的双脚还感到一时困惑的时候,她满是荷叶边的改造制服裙前侧盖到了我头上。理子有种法式习惯,会在裙子内侧喷微量的香水,结果那香气跟理子大腿散发出的香草牛奶气味交融……让我的头部被竹下通的任何甘甜香味都比不上的甜腻女生气味笼罩。要是现在不小心深呼吸一口,可是会当场直冲脑顶,搞不好瞬间就引发对卒啦……!

  「好~向前出发!理子懒得走路了,所以钦钦就这样扛著理子走吧♪」

  理子说著,开始摆动两脚,让我甚至都能看到她的膝盖背面──肤质有如丝绢般的白皙大腿顺势往我的左右耳朵与脸颊摩擦,或者应该说是搓揉磨蹭。这样很糟啊!

  「给、给我下去……!为什么要忽然把我的头套进你的裙子里!」

  「讨厌啦~那讲法好色呦~理子只是鉴于需要才爬到钦钦肩膀上的,钦钦却在想色色的事情吗?真的好色呦~呜嘻嘻……」

  理子察觉到我内心的慌张,嘻嘻笑著把上半身往前弯下来,用上下颠倒的小恶魔笑脸看向我。结果让我已经被裙子包围的头部,又被她的金发形成的帘幕双重包围起来了。

  呜呜,又温暖又柔软的感觉。我的眼睛、耳朵跟鼻子都遭到理子支配。在这种到处都是人的场所。不过──我脖子以下的部分可是自由的!

  于是我用后背摔的招式把理子往后摔……之前,理子就像跳箱子般「啪!」地跳过我的头顶落到前方地面上。结果我就一个人沿著拋物线往正后方倒下,脑袋直接摔在柏油路面上了。

  「雪花花~!」

  理子接著用轻快的脚步蹦蹦跳跳往前走去,我则是脚步蹒跚地拨开路上的女高中生们追在她后面……便看到雪花像是躲著我们似地偷偷瞄著一间时尚品牌商店,蕾姬则在她后方默默不语地拍著她那个样子。

  我还想说那究竟是什么店,原来是一间叫Silky Ange的女仆服装专卖店。店头展示的假人身上穿的不是那种质料轻薄感觉廉价的角色扮演服,而是布料扎实的手工制正统派女仆装。毕竟现在女仆装已经不只是热潮流行而是一般典型时尚了,因此这里大概是一间以质取胜的品牌商店吧。价格感觉也偏贵的样子。

  「……可恶……本人的训练还不足啊……」

  雪花很明显在盯著那些对我来说就算穿在假人身上,也难以直视的可爱迷你裙女仆装……可是却莫名保持著一段距离。既然想看就进店里去尽情欣赏不就好了?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脸红得不得了,军帽底下还汗水直流。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哦哦~雪花花真有眼光。Silky Ange是一间全店商品日本制,而且是最高品质的店家呦。」

  「你喜欢吗?如果只是试穿不用钱喔?」

  我们上前如此搭话──结果平常对于有人接近的气息总是能敏锐察觉的雪花,竟「哇啊!」地吓得全身跳了起来。接著就像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流星雨般飞速甩动手臂。有什么事情需要那么慌张嘛?

  「──蠢货!那、那种、像是下流咖啡店的女人会穿的丢脸衣服、本、本、本人怎么可能会想穿!再说,本人是男的啊!」

  明明身上穿著水手服,一头黑色长发与白色纸缎带跳呀跳地,又有一张堪称超级的美女脸蛋,雪花依然捶打著我并大声主张自己是个男的。

  这下我总算理解──她肯定是很想穿穿看那些女仆装。但由于她自认是个男的,所以无法允许自己做出那种行为。毕竟那和我们说是为了拍片而要求她穿上的水手服不一样,她无法认同自己有主动想要穿那种衣服的念头。

  虽然内衣裤或许是因为她那时代的日本还没有像现代女用内衣裤形状的玩意,所以她并不觉得怎样。然而女仆装则是从前的咖啡店──而且照雪花的讲法听起来,似乎是类似酒店的茶馆──的女性服务生会穿类似的服装,所以她很清楚地认知那是女性服装,而觉得穿那种衣服很丢脸吧。

  雪花在心灵上有男性与女性两种性别,其中的男性是为了战争而被洗脑植入的虚假性别。她至今依然为了达成在那场战争中被上级吩咐的作战计画,不断告诫自己是个男的。也因此,她现在为了压抑自己内在真正的性别,也就是女性,而内心折腾到甚至汗流如雨。

  虽然我并不是要认同亚莉亚的意思,不过我也对那样的雪花感到同情起来──

  于是我抓住她敲打著我的手,认真盯著她那对漆黑的双眼……

  「雪花,我认为你是个女性。但既然你自己主张不是那样,我也没有意思要针对这点跟你进行没有意义的争论。但是有一点我要跟你讲清楚。既然你是日本国民,你就拥有自由。你可以穿你想穿的衣服,过你想过的人生。男人穿女仆装也不会犯什么罪,军方的作战也是──如果你不想做,就可以不用做了。」

  我冷静地如此告诉她后……

  「……」

  雪花挺直身子,缓缓把手收了回去。

  然而……

  她缩回去的手并没有伸向女仆服饰店的店门,而是把她头上威风凛凛的海军军官帽重新戴好。

  ──彷佛再次宣告主张:自己是男的。自己是军人。

  就在我对那样的雪花感到有点伤脑筋的时候……

  「咦!那不是雪花大人吗!」

  「真的耶!好棒,是本人呀!」

  「而且穿水手服!好可爱喔!」

  「我们有看您的YouTube影片喔!请问可以跟您合照吗!」

  走在路上的一群女高中生忽然围到雪花面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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