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哦哦,那真是太好了。原来有这么好心的人呢。」
「才不是好心借钱,是要算利息的啦!」
「利息……?」
「你的知识还真的很偏耶。所谓的利息是随著时间经过,必须缴还比原本借的金额还要多钱的一种机制啦。」
听我如此说明后,恩蒂米菈动了动耳朵……很快就理解了。
「哦哦,透过那样的机制,借款人即使没有本钱也可以开店。然后将获利与债主分摊,就两边都能赚到钱了。怪不得人类会一间接一间地开发产业呀。」
「虽然我这次是为了付房租,所以不是那种积极正面的借钱行为就是了……不过这样总比被大矢合伙的密医拔掉内脏,结果害别人移植了我营养不足加上精神压力而搞坏的内脏要来得好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借到至少三十六万,最好可以再更多。毕竟还要考虑到从今天起的生活费,以及去找工作时必须花费的交通费啊。」
「请您加油,主人。我会支持您的。」
恩蒂米菈不愧是奴隶,无论主人做的是多么社会底层的行动,都会用她的美声为我加油。发不出声音的萜萜蒂与列萜蒂则是露出干劲十足的表情为我打气。多亏如此,姑且让我的脚不再发抖了。上吧,为了守护自己无可替代的内脏。
因为没有门铃的关系,我「叩叩叩」地敲门之后……喀嚓。
「呃~……您好……我叫远山金次……」
打开防弹样式的厚重门板,便可以闻到室内充满炒饭、啤酒、香水与空调混杂的气味。在摆有一尊金闪闪招财猫的柜台另一侧,是把穿著慢跑鞋的脚大剌剌地翘在桌子上,确实个子很矮又贫乳的棒球帽女──吉良坐在椅子上。她舔了一下指头后,「唰、唰」地数著钞票。那就是这次的目标宝物了。
「来,把身分证件给我看~」
吉良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如此说道,于是我畏畏缩缩把护照递给她之后……
「你的职业跟年收呢?」
她用影印机拷贝我护照的同时,很快便问起这点来。
「我姑且算是个人武侦……收入嘛,时有时无……不过我绝对会还钱的,所以请您借钱给我吧。要不然我现在连给这些奴……这些家族们吃的东西都没有啊。」
「好呀~我借你。毕竟那三个女人都很漂亮,客人你的脸色也不算差。」
把原子笔夹在耳朵上,从抽屉中拿出契约书的吉良──让椅子的滑轮「喀啦~」地滑到柜台边面对我如此说道。哦哦,不愧是地下钱庄,一下子就通过审核了!
「您愿意借我钱吗!可是为什么要提到这家伙们的长相,还有我的脸色……?」
「要是长相太差就没人想雇用了吧。还有内脏不好的家伙看脸就知道啦。」
由于坐著的高度很低所以抬头望著我们的吉良眯起锐利的双眼如此说道。该死!果然大矢小姐跟吉良还有那个什么密医是一伙人组成社会黑暗面集团啊。
「主人,吉良小姐好像说有什么地方会雇用我们的样子……」
「那恐怕,不,绝对是什么可疑的店啦。就算你们是奴隶,我也不会让你们遭遇那种下场。要那样还不如我自己卖掉肺或肾脏。反正听说两个少了一个也不会死。」
就在我和恩蒂米菈如此讲悄悄话的时候……
「然后呢?你想借几万?」
吉良向我问起这个核心问题,于是我首先把必要金额虚涨成两倍──
「七十万。」
「那就四十万。」
「六十万。」
「五十万。不能借更多了。」
「呜……我明白了。那就五十万。」
「利息是十天一成,算很有良心了吧?还息不还本只能三次,再下来只要迟缴个一秒钟,我就把十天三成、十天四成的店介绍给你。」
「请等一下啊,本金十万以上百万未满的法定利息最高也只能到一年十八%而已吧?十天一成的话一年就三百六十五%啦。」
「讲那种话的家伙我就不借钱了。」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请借我钱吧!我求您!」
虽然我刚刚才讲过大话但果然还是很怕内脏被拔掉,于是把头磕在桌面上不断哀求吉良。这拚命的样子让恩蒂米菈她们都看傻啦。
不过多亏如此──吉良「啪沙!」一声把整叠的钞票放到柜台上了。太棒啦,是钱啊……!看起来晶亮亮的钱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晶亮亮借贷……!
如此这般,我在契约书上盖章后,「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地像相扑力士一样用手刀画了个「心」字再抓起钞票……的时候,吉良忽然揪住了我的手。
「最初十天份的利息五万元我先抽掉啰。」
她接著用另一只手从那叠钞票中抽掉了五张一万元。呃,这样我实质上借到的只有四十五万,如果利息五万不就变成十天十一%了吗……?可是利息确实是五万,所以没错吗?我脑袋太差搞不清出啰?
因此心生怀疑的我立刻「一、二、三……」地数起万元钞票。结果……
「喂,吉良,这里少一万啊。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就少给我搞这些骯脏手段喔?」
钞票拿到手就忽然态度跩起来的我狠狠瞪向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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