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卷 追逐茉莉花 5弹 洛城机密

  洛杉矶如果正确发音应该是Los Angeles,也常被人取第一个字母称为L.A。是全美第二大的都市。

  从机场可以看到星条旗配上『God Bless America』文字的海报可以知道──美国虽是世界最强的军事大国,是民间一般人士就持有约三亿支枪械的武力国家,不过同时也带有虔诚宗教国家的一面。即便美国宪法禁止订定国教,但是像总统就职时还是会把手放在圣经上进行宣誓等等,实际上就是个基督教国家。

  虽然我不清楚跟这点有没有关联性,不过神秘学在这国家也相当盛行。就某种角度来看也可说是个枪械与怪力乱神的国家。在这方面或许可说是跟我的人生很像吧。

  飞机降落后,似乎因为机场职员闹罢工还是什么的缘故,害我们在停机坪等了半天……到太平洋夏令时间的黄昏才总算得以下机。然后在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入境审查区,除了我们搭的班机之外还有另一批来自大阪搭转乘飞机来的日本旅客,因为罢工事件的关系和我们同时从飞机上获得解放,使得现场满满都是人。虽然机场有装设自动入境审查机器,但其实一点都不自动,终究还是要拿著机器印出来的单子到入境审查员的地方去才行。在审查关口前还设有伸缩围栏,简直就像什么大型活动入场前的状态。

  GⅢ虽然可以从美国人专用关口轻松入境,但必须通过外国人用关口的风魔和克罗梅德尔就整整等了十五分钟。总算要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和风魔交谈了一下「要是被询问来美国的目的,只能回答『sightseeing(观光)』喔。」「遵命。」之后──

  「Next!那边的两位,如果是同伴就请一起过来。现在人很多,快一点。」

  入境审查人员的白人大姊如此催促我们过去了。

  似乎被美国认定为危险武侦的远山金次如果直接闯关有可能会无法入境,因此我才会尝试用克罗梅德尔的身分入境。但毕竟这样做也是虚构人物拿伪造护照入境的关系,同样会很危险。我必须尽可能伪装成平凡的观光客,别露出马脚了。

  就这样,当露出自然笑容的克罗梅德尔与风魔两人来到审查官柜台前……

  「OH……!你是忍者吗?」

  坐在一张稍高椅子上的审查人员大姊睁大绿色的眼睛低头看向风魔。于是我转头一看,发现风魔居然用那块像围巾一样的布遮住自己的嘴巴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种时候遮住脸!

  「Yes,在下忍者是也。」

  「等、等等,风魔小姐不要这样!会被人觉得很奇怪呀……!呃~那个,我是个日裔荷兰人,所以请让我来说明吧。这女孩看起来像个忍者是因为一种叫『角色扮演』的日本文化……有点像提早庆祝万圣节?之类的。啊哈哈。」

  克罗梅德尔赶紧把风魔的围巾扯下来让她露出脸,并对著大姊姊苦笑说著这样莫名其妙的藉口。

  难道我们一下子就要遭到拒绝入境,被送到别的房间去了吗……?就在我因此脸色发青的时候──

  啪嚓啪嚓。审查人员大姊按照规定用柜台上的数位相机拍下我们的脸部照片后,「咚咚」地连护照内容都没仔细看就盖上了入境许可的印章。

  「好了,next!那边的两位,如果是同伴就请一起过来。现在人很多呀。」

  她接著就对排在我们后面的一对日本人夫妇如此招招手,感觉对我和风魔已经毫无兴趣了。

  ──太好啦。看来是个本来就很随便的审查人员因为遇上人多的关系,变得更加随便了。罢工万岁!劳动阶级们团结起来吧!

  从后来那对夫妇也只被询问会在美国待几天就获准盖章的状况看起来,大概一方面也是因为现在日美关系良好,所以来自日本的班机中混有危险人物的机率很低的缘故吧。

  而那个危险人物远山金次就这样顺利入境美国啦。

  我们通过同样没接受什么检查的海关,来到入境大厅后,我便趁著没人看到时进入男厕──美国的厕所为了防范犯罪,隔间都不是密室而是会让外面看到脚部,因此我匆匆忙忙地换装──变回远山金次之后,把在乾燥的飞机上变得毛毛躁躁的克罗梅德尔假发扔进压克力制的大垃圾桶中。

  想当然,在机场中的所有标示与广播都是毫不留情地使用英文。而我带著因此不断东张西望的风魔来到旅客服务中心附近,和从行李提领区拿回行李箱的GⅢ会合了。

  这里明明是在屋内,机场人员却骑著脚踏车在长年变质而色彩黯淡的石材地板上移动。而我望著那样的景象……

  (老爸──是不是也曾经走过这里呢?)

  脑中不禁涌起这样的感触。毕竟老爸二○○八年二月时人在洛杉矶,代表他当时从世界上某个地方经过这座机场的可能性也不小。

  虽然刚才在入境审查区刚好遇上很多日本人,不过在这个入境大厅中──不愧是美国,简直是人种大杂烩。用坚固的推车载运各自行李的白人、黑人与东洋人们到处来来往往。美国就是靠著接纳各种异质的人种与文化,并混合彼此的力量一路发展过来的……在某种意义上可说是与N理想中的世界也相通的国家吧。

  然后眺望著那个国家入口的我,在好的意义上感受到自己肩膀稍微放松了力气。

  因为在爆发方面──根据我的经验,在外国会比在日本来得轻松。

  如果是在日本,我总无时无刻会受到来自女性的压力。例如在电梯中与不认识的女生两人独处,或是在路上与女高中生擦肩而过等等,对于患有爆发模式这项疾病的我来说都是很恐怖的行为。在电车上若遇到只有年轻女性旁边有空位的状况,我宁愿选择站著。

  对于那样害怕女性的我,女人们总会以「阴沉男」称呼,感到可疑或恶心。然而那也代表她们把我视为一名男性的意思。在不好的意义上。

  当我见到女生把我视为男性而表现出警戒的态度时,我总会忍不住想到『这女生究竟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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