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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难以预测从几点开始人潮会变多,于是我赶在今天第一班电车就来到工厂开始生产包子……而这项行动相当正确。等到九点中空知来上班的时候,从各地打扮得光鲜亮丽来到东京的游客们已经在街上来来往往,而且人数不断在增加。简直就像假日的台场一样。
然后到了十点。因为华生只会偶尔不定期到公司来而已,所以今天只有我和中空知两人带著紧张的心情开始发送包子。
「这里是远山武侦事务所,请问要不要来份包子呢~」
「今日限定三百个,免费拿取喔……!」
我们将公司里的长桌子搬到店门口,在上面把包子堆成金字塔型。然后即使不习惯还是尽力叫卖起来,结果──
大概是对免费食物抱有警戒心的缘故,成人女性们多半对我们不理不睬……不过最喜欢拿免钱的低年龄层,也就是国高中女生们倒是陆陆续续把包子领走了。虽然国高中生并不是武侦行业的主要客层,但没关系。毕竟我们现在的重点在宣传啊。
「啊哈哈!这包子上有印Twitter帐号呢,超炫的!」
「请问这包子叫什么呢~?」
因为参加活动而情绪兴奋的五名女高中生忽然对我们如此问道,于是……
「咦?呃~……这叫『武侦包』。今天是那个、在发放试吃。」
我把临时想到的名字告诉她们后,那五人便「哦~」「这样呀~」地拿著包子走掉了。
就在我目送那群女高中生们的背影离开时,发现她们走到路边──喀嚓!好耶,她们把包子轻轻咬在嘴上,用手机拍照了。接著便说说笑笑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武侦包』,真是好名字呢。清楚易懂。」
拿著香菇录音笔的中空知在一旁用她的美人脸蛋对我露出微笑。
顺道一提,其实比起我们两人一起发送的时候,当我回工厂补货而交给中空知一个人发送时速度反而比较快。毕竟这条街上的往来行人是女性比率较高,而女性们大概是看到中空知──也就是同样身为女性的对象在发送,会比较容易收下吧。
另外,几乎所有女生都是两人以上集团行动……而只要集团中较爱吃的一人拿了包子,其他人就会跟著拿。女性总是比较会采取同步行动啊。
「这样或许在傍晚之前就能全部发完啦。」
「一定可以引起话题的,社长。」
就在我们如此交谈的同时,过了中午时间──武侦包已经剩下不到一百个了。
这速度超乎原先的预想。看来虽然是受骗买下的房子,但地点确实不错的样子。
不过……因为我一大清早就来工作,现在开始有点疲累,肚子也饿了。
可是我又不能把珍贵的武侦包拿来吃。而且身为贫穷社长的我最近连餐食费上都很拮据,所以之前试做的包子也在昨天已经全部吃光啦。
正当我为了消解空腹,把腰带系得更紧的时候──
「呃,我今天虽然有带便当来……可是社长您什么都没吃呢。我刚才在附近的摊位买了炒面过来……」
中午休息离开的中空知从附近的摊贩帮我买炒面回来啦。
「感激不尽。我刚好也想稍微感受一下祭典的气氛啊。」
于是我收下装在塑胶容器中的炒面放到桌边,并拿出钱包准备给钱。就在这时……
「……你们……在做什么呀?远山,中空知。」
──呃。
须坂景──阿久津武侦事务所的副社长经过我们面前啦。身旁还带著一个身材魁梧、剃平头、穿西装,不知是什么人的中年男性。
「想知道情报就付钱。」
毕竟公司就在附近,会碰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我还是很不想遇到阿久津的手下,而如此冷淡回应后──大概是看我们年轻而态度瞧不起人的男子探头瞧了一下武侦包。
「包子上印有武侦徽章跟公司名字啊。须坂小姐,这小孩跟您一样是武侦吗?」
「是的,姑且算是那样没错。这玩意,大概是想宣传吧?」
那男人和须坂接著「哈哈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根本是在耻笑人啊,可恶。
「远山,你还在继续玩你的公司游戏啊?有委托上门吗?哦哦,我问了个蠢问题。瞧你那张脸就知道没有嘛。哎呀,这也是当然的。没有透过武侦高中或武侦厅之类的管道,谁会想要委托才刚从高中毕业的武侦?哦,抱歉讲错了,你们根本连毕业都没毕业啊。」
用高高在上的男性语调讲话的须坂,露出嗜虐的笑脸不断挖苦我们。
中空知紧紧握起香菇录音笔,我则是气得咬牙切齿──但什么也无法回嘴。
「搞不好会有小学生来委托吧?拿著零用钱之类的。」
大概是委托人的那位男子也跟著如此嘲笑我们。甚至……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虽然感觉应该不是故意的,但那家伙粗壮的腰部碰到炒面的塑胶容器,害炒面当场「啪!」一声掉到地上了。
「──喂!你这浑蛋做什么!我最近几天可是只有吃包子啊!」
我的抗议声……空虚地消散在祭典的喧闹中。
不过──刚才那男人的腰部撞到时我发现到,他身上有带枪。
而他刚才有问过须坂『跟您一样是武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