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像影子般站在他身后的妖刕——感觉随时要起内讧般恐怖交谈着。
「远山学长,看来你的处理并不完全的样子。虽然这女人的潜伏技术算是不错,不过让她入侵到船上的不知火学长也太天真了。」
可鹉韦的态度感觉把我和不知火都列入对手的样子。
可以看到他原本如少年般惹人喜欢的双眼瞳孔顿时些微缩小。他升档了。
连结——可鹉韦的第二颗脑袋醒来了。
「……我的女人出现在我身边,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我对可鹉韦如此开玩笑的同时,抓起陷入混乱的云雀的手。
然后轻轻诱导她躲到我的背后。
「什、什么我的女人,远山同学!你未免——」
哦?对女生来说,比起手枪更在意那种事情吗?
不,应该是因为她即使身为记者……也还没办法理解现在的状况吧。
「远山学长,太有异性缘也是个问题吧?请问你要怎么负起这个责任?」
「男人的身边有女人,是自然现象。可鹉韦,你难道连太阳升起、月亮发光都要追究责任吗?现在更重要的是——事情不妙啊。」
「请不要岔开话题。」
「我看出敌人的目的了。」
面对我打出的这张王牌……可鹉韦闭嘴了。
他不得不闭嘴,代表愿意把云雀的事情先暂时搁到一边,要我告诉他关于茉斩的事情。
或许他是看到我的徒手抓弹以及讲话方式的变化,明白现在的我和刚才不一样了吧。
虽然正如可鹉韦所说,我感觉是在岔开话题……但这是必要的事情。现在可不是为了女人起内讧,在抵达春雾之前就自己人互斗的时候。
我靠着爆发模式下的推理能力引导出的茉斩的目的——就是……
「这时强袭科教过的知识……拥有武器而且有攻击意志的人必定会从两种行动之中选一进行。不是自己主动进入攻击范围,就是等待敌人进入攻击范围。而现在那女人取得了必杀的武器却没有动作,可见是在等待。」
「等待……我们吗?」
大概是NDD的事情闪过脑海的关系,不知火的声音听起来带有紧张感。
然而,我对他摇头否定。
「那家伙并没有把我们当敌人,只当成是根本不存在,或者是渺小的存在。对方会认为有可能与自己对峙,到时候便认定为敌人,有必要采取适切对应的存在——顶多只有前零课的个位数人物还有武装检察官而已。不过她应该也推测出这些人物会基于政治上的理由处于被动,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有身为可鹉韦的上司而且容易失控的狮堂。而既然她故意挑在狮堂出国的这个时机行动……应该就认为没有任何敌人会主动向她进攻才对。」
「那茉斩的敌人到底是?」
可鹉韦扣上手枪的安全装置,表现出愿意听我说话的态度。
妖刕看到这一幕后,现在也面朝着我。不知火以及云雀也一样。
不过可鹉韦既然会在云雀面前把茉斩的名字说出来……或许代表他依然打算等一下再杀掉云雀。
「就是新政府。」
听到我这句话——可鹉韦「啊」地露出察觉什么事的表情。
妖刕即使脸上没有变化,也感觉已经理解了。
——公安零课是在新政府手中遭到解体的。
而在解体当时,茉斩被认为是带有过度激进思想的碍事分子。被派往处分茉斩的刺客都是她往昔的伙伴们。过去的零课成员们因此被迫进行了一场血淋淋的互斗,而且是在新政府的命令下。茉斩她……遭到自己至今赌上性命保护的日本狠狠背叛了。
因此她相当痛恨现在的日本。
当中她尤其感到愤慨的对象,就是为了杀掉她而派遣昔日伙伴的人物。
「茉斩企图要暗杀首相。」
——也就是富山首相。
他是个亲中、亲俄又亲美,毫无节制地推动和睦政策的人物。对于因为主要任务是必须怀疑外国的防谍工作而偏向排外、孤立主义的茉斩而言,可说是外交思想完全相反的男人。
看在茉斩眼中,也许甚至会觉得他是恶魔的爪牙吧。
「……!」
这次换成不知火想到某件事情而瞪大眼睛。
也就是他在零课宴会中提过首相的行程——夜间游船。据说总理为了帮女儿庆生,现在应该搭乘着游艇在游览东京湾。
可鹉韦和妖刕当时也有听到不知火那段话,因此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
相对地,面对这样步步逼近的危机……
「等一下,这什么状况?你到底在讲什么?什么暗杀首相……你开玩笑的吧?」
云雀露出一脸听到荒唐妄想的表情这么对我询问。
或许这事情不应该在记者面前讲才对,但现在恐怕是分秒必争的状况。我等事后再温柔堵住她的嘴巴吧。
「但我想上头应该至少有联络首相不要经过这片海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