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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场没有其他乘客在等公车,我还是姑且确认了一下周围后,跟上那台车的后方。
然后……等我来到停在单行道旁的那台Crown旁边,车门打开了。
坐在驾驶座的人不出所料就是不知火。而坐在后座为我打开车门的则是——
「真是个天真的女人,居然以为还没有被我发现。请进来吧。」
开口第一句就提到云雀,并且邀我坐进车内的可鹉韦。
刚好想要警告可鹉韦别对云雀动手的我因此决定坐进Crown了。顺便可以节省公车钱嘛。
和我并肩坐在车后座的可鹉韦……似乎在吃什么东西。
仔细一瞧,是糖炒栗子啊。难道他喜欢吃糖炒栗子吗?
「唉呀,对方应该也不是让我们需要那么慌张的家伙吧?」
不知火让车子悠悠哉哉地开往幕张本乡车站的方向,并讲着这种话。可是……
这两位笑得一派轻松的美少年嘴上虽然那样讲,全身倒是不断散发出杀气啊。
「我本来还有点担心可鹉韦会不会现在已经在剥云雀的指甲之类的。」
我擅自从可鹉韦手上的纸袋中抓了一颗栗子并稍微埋怨。
「真是的,请问那是什么时代的拷问啦?如果要给予指尖痛觉,应该用细针对指甲下面……」
用指甲「啪!」一声剥开栗子壳的可鹉韦对我露出如女孩子般的笑容。
「住嘴,光听了就痛。」
我也剥开栗子壳并如此说后,可鹉韦耸耸肩膀……
「是说,请问这下要怎么样呢?要不要我去处理掉?」
用可爱的脸蛋吃着栗子的同时竟若无其事地讲出了这种话。
简单讲,就是在问我要不要去把云雀杀掉。
「你这家伙,居然一下子就把这话讲出来……」
于是我用手指压着眉头,刻意露出苦涩的表情。
「我听了你这样讲之后——要是到时候事情闹上法庭,我搞不好也会被当成共犯啦。因为我明知你要去杀害云雀,却没有制止你。你会怎样我是不清楚,但我可是随时都有『武侦法第九条』的枷锁铐在脖子上啊。」
「唉呀,那是我失言了。真是抱歉,远山学长。这下我没办法擅自行动啦。」
可鹉韦笑咪咪地用双手在自己嘴巴前比了一个『×』。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他打算暂时观察一下状况的样子。
甚至还跟我演了一场戏,把原本他应该亲自去杀人灭口的事情,假装成因为自己的过失变得必须转让给我处理。
可鹉韦他……听了刚才我和云雀的对话之后,果然判断云雀不会马上去找他采访的样子。当然,若不是这样他想必就会去杀掉云雀了。
「学长不喜欢我对她出手对吧?那我就让给学长。」
「听到没?这下你放心了吧,远山同学?」
从我的旁边以及前座透过后照镜,两位美少年同时对我抛出媚眼。这台Crown难道是什么男公关店吗?
虽然这段话听起来很像是两个男人在抢女人——在某种意义上没错就是了——让我感觉不太愉快,不过……从不知火会紧接在可鹉韦的发言之后这么说看来,这两人大概在事前就已经套好招了。应该是自己也身为一名武侦的不知火帮我巧妙安排的吧。
「那就请远山学长——试着让那女人完全不想跟我们扯上关系吧。如果处理得顺利,所有问题都能解决。而且就算不顺利,只要学长有过那样的行动……啊,这栗子里面有两颗肉呢。」
可鹉韦又剥开一颗栗子……
在很不自然的地方中断发言,没再继续讲下去。这想必也是他故意的。
唉呀,就算他不讲我也知道就是了。
——我理解到可鹉韦的危险性,为了保护云雀而有所行动。
只要在事前留下这样的事实,即便后来可鹉韦对云雀出手,我也不会被判定为袖手旁观。
就算检察官要告发我,也很难编出我和可鹉韦有共谋过的故事。
话虽如此,但这段话同时也是一种预告,代表万一我没能阻止云雀,可鹉韦就会出面。
……这下礼拜天的采访我绝对不能失败啦。
「啊,不知火学长,到这边就好了。谢谢。」
可鹉韦把想对我讲的话都说完后,让Crown停在幕张陆桥下。
我为了让他下车而打开后座车门,自己先下车后……
「远山学长,虽然要劳烦你很不好意思……不过关于那女人的事情,就拜托你啰。」
可鹉韦一边整理他留得比较长的后发,一边叮咛似地如此对我说道,要我认真处理这个案子。
「知道啦。事情变得真麻烦。」
听到我这么回应,在昏暗的陆桥下方……可鹉韦仿佛稍微透露出本性般……
「——把那种类型的女人弄哭,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