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默默捡纸的时候,云雀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她要那么注意我和不知火?
要注意拜托你只注意不知火行不行?而且最好像普通女生那样,只注意他的长相。
「远山同学,你是不是有哥哥?」
「——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吗?」
我再度凶了云雀一下,结果她蹲着身体不再捡纸,而是目不转睛地盯向我。
「你哥哥的名字是不是叫金一?」
不妙。不妙啊。这下……
包括可鹉韦的事情在内,不妙的事情同时发生太多件了。
我想现在与其要跟云雀装傻,不如想办法问出她的真实身分比较好。
毕竟要是太慢做出对应,搞不好就会难以挽回。
不,其实现在已经很慢了。
「——你为什么要调查得那么仔细?」
「因为我是个记者。虽然还是高中生,但我可不是什么实习记者。我从国中时代就在公司的编辑部工作,是特别报导班的专属记者。」
记者……?
「……!」
听到她这句话——我总算想起来了。
宛如照片般清晰浮现脑海。
那段我不愿再想起的文字。
那句可恨的『执笔·山根云雀』的文字。
「前年有关令兄的那篇独家报导,就是我写的。我这个人非常讨厌武侦。当时我接到情报,说有一名没有登记在武侦厅的名单中,也就是诈称身分的武侦名叫『加奈』——所以循线在追查似乎跟那武侦认识的令兄。结果虽然有关加奈的丑闻最后扑了个空,但相对地让我遇上那起安蓓丽奴号的事件了。」
武侦——必须对媒体记者万分小心。
那群人会陷害政治家、陷害艺人明星、陷害武侦。
以报导自由为盾,编写、散布各种对名人或政治人物不利的报导,压垮对方。
即便时代从纸张演变为网路,那方面的第一手消息还是出自记者的手。
「我来这所外语高中本来是为了要当国外特派员。不过真正运气好的记者,是报导材料会自己送上门来。当我知道那起事件人物的弟弟要转学过来,我就立刻选修了同样的科目。」
「——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讲话。」
就在我真的像个有黑金嫌疑的官员般打算快快开溜的时候……
云雀一把抓住我的袖子,不让我逃跑。
然后……
「你看这是什么?」
她从胸前口袋抽出一张数位印刷出来的照片。上面是——
「……呜……!」
我和可鹉韦互相把枪举向对方的画面。
看来这是不知火当时预测出可鹉韦的即席手榴弹爆炸,而从组合屋门口躲开的一瞬间,云雀用望远镜头拍到的东西。
「虽然因为距离很远,有点不清楚。不过我也有录音到声音喔。」
该死……!我以为这所学校只有普通人,一时大意了。
但是在一般人之中,其实也有能够透过武力以外的力量让我们破灭的人物。
而且这次的事情还跟可鹉韦有扯上关系。
这么一来,那家伙——搞不好会杀了云雀。
在脸色顿时发青的我面前,云雀从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抽出一张名片。
然后把那张名片抵在我还在痛的肩膀上,说出了一句让我很伤脑筋的话:
「——我是文秋周刊的山根云雀,想采访一下关于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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